重生第一嫡女:绝宠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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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可苏云兰这般说,定是有人跟她说了什么。

    毕竟当年镇北侯出事时,苏云兰不过才几个月大,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件事,那到底是谁告诉她的呢?

    再有,己亥之乱疑点重重,敏德皇后之死,镇北侯和定国公府的命案,说是谋反,可在她看来,不过是皇上畏惧两家的权势,就如同前世拓跋烨对待尚书府和程家,说到底,都是帝王的疑心作祟罢了。

    苏云月乱七八糟想了许多,直到子时才沉沉睡去。

    翌日。

    梳妆时,苏云月忽然意识到昨日夜里阿瑾没有来,她微微晃神,盯着手上的戒指看了一瞬。

    宫里来接她的马车已经到了,主仆几个草草吃了饭,便出了门。

    等抵达芳华殿时,已经辰时过半。

    掌事宫女告诉苏云月,贵妃不在宫中,便将她待到了作画的偏殿里。

    拓跋铭和拓跋雨烟都还没来,偏殿难得的安静。

    但这安静并未持续多久,便有说话声响起。

    苏云月停住笔,抬眸望去,就看见容珂和拓跋雨烟一前一后走进来,容珂察觉到她的目光,还冲着她调皮地眨了下眼睛。

    容珂仍旧穿着一身月华白的男式华服,头发也如男子一般用一天蓝色羽冠束起,一眼望去,端的是风|流肆意,若非那张小脸太过女相,定是叫人赞一声“好个俏生生的小公子!”

    苏云月忽然想起,她见过容珂的这几次,容珂都是穿着一身男装,即便是在容王府中,也还是一身男装……

    拓跋雨烟看见苏云月,自是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从苏云月身边经过,到一旁的椅子前坐着去了。

    倒是容珂笑盈盈地上来跟她打了招呼。

    同两人行了礼,苏云月便继续坐在书案前作画。

    半晌,同拓跋雨烟嗑瓜子嗑腻味了的容珂抓着一把瓜子凑过来,笑嘻嘻的问:“月儿,我看你画了大半个时辰了,不如坐下来歇会儿?”

    “多谢郡主美意,不用了。”

    “哼!她本来就是来作画的,歇什么歇!”拓跋雨烟明显心情不好,说话越来越阴阳怪气了。

    “哎呀,瞧瞧你……”容珂凑回去,又跟拓跋雨烟说话去了。

    待到午时,苏云月觉得腰背酸软,提出要去一趟净房,掌事宫女忙命人待她往外走。

    容珂见状,笑嘻嘻地说自己也要去,便跟着凑了过来。

    待到无人出,苏云月压低声音问容珂:“你怎么来了?”

    “嘻嘻,自然是有人不放心你,这才托我进宫来照看你。”容珂又是眨了眨眼睛,脸上的笑意暧|昧不已、耐人寻味。

    苏云月脑海中蓦然浮现出一个人来,心口莫名热了一下。

    容珂撇嘴道:“毕竟这皇宫不是什么好地方,龙潭虎穴的,万一你被豺狼虎豹拆吞入腹,可是要有人哭了,所以你放心,这几日我都会来的,免得拓跋铭那个混球背着我欺负你。”

    苏云月嘴角扯了下,若非容珂是个女子,她都要怀疑是容珂看上她了。

    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的荒唐想法甩去,两人这才一道回了偏殿。

    因京郊兵马司阅兵,拓跋铭一直到酉时才回宫来,好巧不巧地在宫门口撞见了要出宫的苏云月和容珂。

    他骑在马上,腰间佩戴了一把佩剑,玉骨扇子别再腰间,修长白皙的手指随意地扯着马缰,瞧见刚走出宫门的苏云月,当即扯着嘴角笑得一拍风|流。

    “我还说早早赶回来去芳华殿瞧瞧月儿去,没成想月儿你就已经出宫了。”

    闻言,苏云月规矩行礼道:“多谢殿下挂念。”

    一旁的容珂翻了个白眼,移开目光“切”了一声。

    拓跋铭好笑地看向她:“阿珂为何不同我说话?”

    “没什么说的。”

    容珂不耐烦地应付了一句后,伸手拉过苏云月的手往外走:“走了,月儿。”

    苏云月又匆匆同拓跋铭施了个礼,这才被容珂拽着离去。

    看着两人弯腰上马车的背影,拓跋铭勾着嘴角笑了笑,在夕阳的余晖下,这笑容纵然阴柔,也染上了几分明媚。

    ……

    “不愿么?”

    廊檐下,拓跋烨微微抬眸,将鸟食投喂给笼子里的通体金黄的金丝雀,面上的神情虽依旧温润,可微微眯起的狭长眼眸,却是硬生生叫人在夕阳余晖里察觉到一丝莫名的冷意。

    “是的,殿下。”

    身后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沉声应答。

    “呵……”

    拓跋烨轻笑一声,却是不喜不怒,只伸手轻轻逗弄了一下笼子里的金丝雀,那金丝雀凑过来啄他的手。

    “讨好我么?讨好我也不会放你出去的。”那金丝雀自是不在意他说了什么,只自顾自地啄着他的手,一下一下,不痛不痒。

    须臾,拓跋烨收了手,拿过一方帕子随意地在手上擦了,这才对着黑衣男子道:“去吧,事已至此,可以动手了。”

    “是,殿下。”

    黑衣男子话罢,起身退了下去。

    拓跋烨转身进了书房,看着桌子上的那副画,又是轻笑了下,这才伸手拿起那副画。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么?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他说着,嘴角的笑意逐渐扩大,目光却是渐渐变得可怕起来。

    半晌,他忽然笑起来,却是手上一用力,那副美人画便瞬间粉碎成一片片,飘散在屋子里……

    一连几天过去,画总算是画的差不多了,眼瞅着只剩下最后一幅的大画,想必到了申时便能画完了。

    苏云月想着,眉头却是微微蹙起。

    太奇怪了,自从她那日花船之后,她就在也没有见过阿瑾了。

    她心下隐隐担心起来,莫不是阿瑾出了事?

    她想起那日容珂同她说的话,容珂虽未言明,可苏云月晓得,能这般拜托她的,也就只有那个人了。

    在宫中作画的这几日,因为有容珂在,帮她挡掉了不少麻烦,如今到了最后一日,按理说,她应该轻松一些,可心下却是心乱如麻。

    她一路心神不宁,总算是挨到了皇宫。

    领路的小公公告诉她昨日陛下留宿芳华殿,如今尚未醒来,怕她惊扰了圣驾,特意准许她去公主的庆阳宫里作画。

    想起拓跋云烟,苏云月便觉得头痛,但想到容珂,便又松了一口气。

    拓跋雨烟虽然骄纵任性,但容珂总有法子应付她,只是她的法子不走寻常路,每每不是把拓跋雨烟弄到不说话,就是弄得气到不说话。

    但只要拓跋雨烟不找她麻烦,那对于苏云月而言,就是极好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