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期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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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交手与师徒

    第二天一早,“嗨,旅行到此的骑士,昨晚休息的还好吗?”

    老骑士醒来后下楼,早已起来喝着茶的老拉克坐在门口向他打着招呼。

    老骑士有些茫然,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睡着,而且还是睡得这么死。

    “嗯,还不错”老骑士回复到。

    “那好吧,你们的事我也不会去参合,但是还请不要破坏了这里的安宁”。老拉克又抿了一口茶,紧盯着老骑士说到。

    骑士闻言,看了老拉克一眼,之后扭头,看着远处那巨大的亚钢树,太阳也已经从它的背后升起,那是一颗黎明之树。

    “嗯,不会的”老骑士盯着那颗巨树说道。

    老拉克换上微笑,对着正在看着巨树的老骑士说“呵呵呵,那就没问题了,你沿着面前的这条路一直向西,一直走到靠近大森林,那里有一间缺乏大理的屋子,很好辨别,艾克就在那里”。

    闻言,老骑士收回目光,他知道自己该走了。

    从老拉克家里拿出自己的行李,出门,骑上自己看着吃的有些撑的黑马,皱眉,然乎展开,一言不发的向西走去。

    早晨村里的景色是那样的令人出神,看着带着薄雾,在家门口互相打招呼的的人们,这时从小就在王都长大的他所从未了解到的,也是他见到的真正可以称为村子的地方,如果存在天堂,那么就是这里吧。

    一直向西,大森林的轮廓已经出现在眼前,一个破旧的,坐落在一个山头的破旧不堪的房子映入眼帘。

    老骑士骑着马走到屋子前方,粗略的扫了一眼后,下马,将马栓在一旁的门柱上。

    推开屋门,细细打量一番,里面看着还算干净,是有人生活的痕迹,看来,艾克应该是出去了。

    老骑士据坐在那里,右手扶着骑士的长枪,紧盯着门口,等着这个屋子的主人出现。

    一分钟,两分钟,一刻钟后。

    沙沙,沙沙,门口传来衣物摩擦的声音。

    闭眼的老骑士陡然睁开双眼,手抓向后腰处,之后向前一抛,将腰间别的短剑钉在了前边的地上。

    噗通一声,被吓得愣神的伊卡洛斯坐在了前边的地面上。

    老骑士看清来人是伊卡洛斯后,缓缓站起身,走到伊卡洛斯面前,然后拔出了刺进地面的短剑。

    “你来这里干什么?”老骑士坐回原来的位置。

    伊卡洛斯惊悸的坐起身,看着前边的老骑士,刚才他感觉好像差一点就要和他最喜欢的艾拉姐姐天人永隔了。

    “我,我是来找艾克的”伊卡洛斯站起身,有些不敢看现在的老骑士。

    “嗯”,老骑士回复了一声,之后就没说什么了。

    然后两人就真的什么都没说,老骑士闭着眼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伊卡洛斯有点怕的坐在一旁,看着闭眼的

    老骑士。

    “那个,你为什么要找艾克,你是他的朋友么?”实在憋不住的伊卡洛斯突然问向老骑士。

    老骑士依旧闭着眼没有回答,或是伊卡洛斯没有给老骑士回答的时间。

    “我告诉你,艾克他其实是个坏蛋,锡丝亲口告诉我的,就是他害死了艾洛克大叔,虽然我没见过他,但那应该是对锡丝很重要的人,所以,他是坏人···”伊卡洛斯一股脑地说了一大堆。

    老骑士闻言,那闭着的双眼不知道何时张开,就那么平静的看着伊卡洛斯。

    “如果他是坏人,那我不就是坏人都不如的人渣了吗?”老骑士低下头,以伊卡洛斯听不见的声音自言自语到。

    此时,门外也恰到好处的响起了脚步声,通知他们,这个家的主人回来了。

    此时,门外站着一个胡子邋遢的老人,看起来比骑士苍老,不认识他的人一定会认为这是一个暮年的老者。但实际上,艾克他才四十岁。

    穿着粗布麻衣,眼中是那么的空洞,看起来没有精神,但他的体格却十分壮硕。

    “你为什么会过来,斯莱特”,看着邋遢至极的艾克问道。

    伊卡洛斯此时也转头看向斯莱特,这个他一直没有问最重要问题的人,名叫斯莱特的老骑士。

    老骑士闻言,站起身,一旁的伊卡洛斯向旁边挪了挪。

    从床下拽出了一把长枪,之后随手扔向了艾克,然后拿起自己的长枪,回头看着艾克。

    “拿起你的长枪,艾克·塞琉斯。”斯莱特看着邋遢的艾克,这个自己曾经的弟子,也是最得意的弟子喊道。

    艾克闻言,看了一旁被斯莱特随手一扔,插在地里的长枪,之后没动,只是把目光转向伊卡洛斯。

    “过来,伊卡洛斯,距离那个老疯子远一点。”

    “不要,锡丝说你是你害死了艾洛克大叔,是你害死了你的哥哥,锡丝讨厌你,所以我也讨厌你,所以我不要过去。”伊卡洛斯向屋子里退了几步说到。

    艾克闻言,神情变得更加低迷了。

    这是斯莱特插嘴道,“这就是现在的你么?这就是当年那个说着要为了自己所憧憬帝国,献出一切的热血年轻人吗?我看你现在就是一个没有主人的败犬”

    听见前一段话,艾克本来还想吐槽,但听到自己是没有主人的败犬,他的眼中终于浮现了一丝神采,一种凶戾的神采。

    “好,就是这样,拿起武器,像以前一样与我来打一场”斯莱特继续用富有穿透力的声音大声说道。

    闻言,艾克明白了,不和这个老家伙打一场,事情是不会结束,也不会开始了。

    一旁的伊卡洛斯呢,其实他本来是偷偷跑出来,想要一个人找艾克兴师问罪的,即使锡丝再三强调,让自己不要去找艾克,就算是看见了也不要说一句话,但他还是偷偷溜出来了,因为是他,让艾比,和艾拉没有父亲,锡丝失去了自己的丈夫。

    而现在,看着面前开始大喊,已经震出气浪的老骑士,和肉眼可见恢复着气势的艾克,伊卡洛斯人都傻了。

    在伊卡洛斯的视线里,艾克慢慢过去拔起身旁的长枪,之后对他说呆在这里,转身,带着老骑士出门了。

    然而,我们的伊卡洛斯会听艾克的话么,笑话,锡丝话他都敢不听,何况是艾克的呢?

    已经把过来兴师问罪的目的忘得一干二净的伊卡洛斯偷偷跟了过去,虽然,他自认为没有被发现。

    “嗯,很像以前刚来王都的你,年轻气盛,活力大”跟着走的老这时打趣道

    前方,听闻这句话的艾克没说话。

    两人到达一片靠近树林开旷的空地上,艾克回头,两人四目相对。

    这时,远处距离这里很远的,趴在山坡后边的伊卡洛斯,伸头看着者紧张的气氛,仿佛空气都要凝固。

    两人都做着相同的起手都做,半蹲着,双手紧握长枪,对,就是标准的赵信蹲。

    咔嚓,树枝断裂的声音传来,正在针锋相对的两人瞬间开始了自己的动作。

    艾克率先出手,用前倾的姿势冲向了死死紧盯他动作老骑士斯莱特。

    到达老骑士斯莱特身前,艾克右手用力,向前一刺,一股劲风吹向老骑士的胸膛。

    老骑士左手压枪,右手向上一抬,精准挑开了刺向自己胸膛的一枪,借力向前直刺。

    对面艾克见长枪被挑开,之后左手握着后柄,然后横着向左一扫,抵住了刺来的长枪,并压了下去。

    “实力见长啊,小子”老骑士对着艾克说着。

    老骑士后撤一步,两人分开。

    “热身结束,接下来小心了”。老骑士对着前方的艾克说到。

    远处,伊卡洛斯愣愣的看着,在他视线里,就看到两道身影靠近,之后乒乒乓乓几道闪光与火花后两人又回到相反的两边。

    嗯,他竟然没看清,还有他现在已经完全站了出来,没有遮挡,但远处的两人并没有理会震惊的伊卡洛斯。

    接下来,只见老骑士低声怒吼了一声,银白的流光出现在长枪上,那晶莹的,闪烁着的亮光是那么的美丽,给伊卡洛斯的感觉就是很亲切,有一种细微的吸引感,一种同源的感觉,只是现在的他只是有这种感觉,并不知道这代表什么。

    老骑士向前冲去,到达艾克面前后横扫,枪身伴着一道枪芒向艾克惊掠而来,艾克瞬间做出后翻的姿势躲开了这一枪。但是,他身后的大树在枪芒掠过后平滑的断开,倒在一旁。

    老骑士不给艾克反应的机会,开始向前持续发起攻势,不断地进攻,步步紧逼着艾克。

    “认真点”。老骑士对着艾克低声说。

    之后收回长枪,短暂的蓄势后,猛地艾克的头颅刺去。

    面对突然的攻势,艾克的躲闪慢了一拍,右侧脸颊上留下了一道轻微的划痕。

    ‘面对老骑士强硬的攻势,看来必须要认真了’艾克心里想着。

    落地之后,同样的流光闪烁在艾克的长枪之上。

    此时,收回长枪的老骑士发起了第二轮攻势。

    只见老骑士双手将长枪收在胸前,压低身子,之后瞬间向前连续刺出。每刺出一下,都会携带着巨大的威势和动能。

    艾克此时双手紧握长枪,以枪尖斜向压的姿势,开始后退着挡击着老骑士的招式。

    带老骑士刺出最后的也是威势最大的一枪,艾克突然用力,借着这个机会,顶着巨大的压力,以更大的力量向上一挑,老骑士瞬间被挑出一个破绽。

    抓着这个时机,艾克向着老骑士的眉心用力前刺。

    被向上挑的露出巨大破绽的老骑士知道,他还在留手,因为此时艾克刺向他身体任何部位,他都躲不了,但是就除了头颅,因为现在他就头颅是可以扭动做出反应的。

    不出所料,老骑士顺利躲开了这看似凶狠的一枪。

    “认真一点,艾克,你现在就应该把你当年对我的失望发泄出来,一切的不公,你所受的一切的委屈都发泄出来,你没有错,错的是我,错的是我们这些该死的蛀虫,猪铺(帝国羞辱人的话)”。老骑士对着艾克说到

    ”艾克,还记得你当年对着塞拉家族立下的誓言么?“

    老骑士本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尤其是在战斗中,但这次,他首先挑起了话题,并且还说了很多,但他知道这是他你、必须做的。

    听见了,老骑士那令他熟悉,也讨厌的劝导的声音,艾克与其对视,之后压低了身子。

    看清了艾克的动作,老骑士也压低了身子。

    下一招,决胜负,这是他交给艾克的。

    流光跟随着长枪刺出,前方艾克的长枪同样是闪着耀眼的光亮,之后,在一声呼啸声中,两把长枪触在了一起。

    在长枪触及的一刹那,好似有一股真空气爆,之后就是巨大的气浪向四周蔓延,矮小的树木被吹倒,四周泥土飞溅,远处,正在认真观战的伊卡洛斯被气浪扫过后,被震得向后一翻,咕噜咕噜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连忙站起身,被震得脑瓜子嗡嗡的伊卡洛斯抹了一把鼻血,也不检查自身的狼狈的模样,迅速的跑回原位,想要看看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烟尘散去,空地上,艾克一手握着长枪,用长枪指着老骑士,而老骑士的早已脱手,扎在一旁的土地上。

    “哈哈哈,好,看来我教你的那些你并没有忘记”老骑士这时大笑着说到。

    艾克那颓废的样子精神了几分,但他依旧皱着眉。

    “你为什么过来,斯莱特,我曾经的师傅”。艾克又重复了之前的那个问题。

    另一边,老骑士已经捡起掉落在一旁的长枪“难道我就不能来看你了吗?确实,我好像的确失去了那种资格。”

    落寞的神情出现在老骑士的脸上,但是艾克不管这些,他依旧有些厌恶的问道“你不应该来这里,绝对不应该来的!”

    “是的,但这次,我有不得不来的理由”

    伊卡洛斯这边,他依旧傻站着,回忆着刚才枪芒四射的切磋,愣愣的看着像暴风席卷过的场地,但这场暴风都有意无意的避开了他的占位。

    嗯,他决定,必须向他们学会这些招式,就算是偷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