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身陷重围
“嗖!”
林子深处穆然出现一颗白色炁弹,朝着似冲的面门而来,在即将碰触到他鼻尖的时候,仿佛触及到了很大的阻力,戛然而止。
似冲伸手拿下眼前的炁弹,用足力气扔向林子深处,化成一道诡异的弧线,沿着来时的路线而回。
“嘶!”
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衣女子,左边的脸颊留下炁弹留下的痕迹,红色的血液沿着面具的豁口处流出,她心中暗探自己还好反应快,不然这一样可以要她的命,不愧是已经“逆生二重”的旷雅先生。
既然已经被发现,她觉得也没必要在躲着了,索性几个跳跃之间来到了蓑衣老人身后的树上,亮出了自己的暗器,对准站在那里犹如仙人的似冲。
“你们还有多少人!都出来吧,打一个也是打,打十个也是打,看来今天是问出无根生那畜生的下落了!”
似冲那白色的胡须也染上了淡淡的血迹,声音依旧宏亮,一股傲然之气充斥在白炁之中。
呆流星恶狠狠的说:“老东西,你当真我们怕了你不成!”
手中的刀上的炁更加浓郁,刚要冲过去,却被一个几个白色布条拉住了双腿,呆流星往后一看。
林子中又走出两人,其中一个穿着一身白衣,戴着白帽,手中的魂幡也收了回来。
另一个则是满脸横肉的独眼男子,赤手空拳没有拿任何武器,他裂开嘴说道:
“呆流星,你猴急什么?我们都接到了刘婆婆的信,还能不来?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
呆流星收回了拿刀的手,在嘴边擦了擦,惺惺的挺住了脚本。
“哭坟的!东北一别已有十年,没想到你还是加入了全性!”
手拿魂幡的男子,看着似冲说道,声音已经略有悲凉之意。
“我的旷雅先生呦!全性哪里不好啊!很自由,很适合我啊!我和你这种天纵之才可比不了啊!我我确实就是一个哭坟的!”
说着说着,已然有泪水流了下来。
“你说我当年为什么比不过你啊!为什么啊?就差一点啊!老天不公平啊!老天不公平啊!”
哭坟人越来越激动!越激动声音越大!
跟前的几个全性的人,也貌似受到了一些影响,眼中泛起哭意。
“人到齐了,咱们一起上!”
一个戴着红色手套的人,张口建议道。
蓑衣老人早已经准备好了第二张符咒,呆流星也已经按耐不住的再次冲了过去,独眼男子则也运转炁冲了过去!
其他几名也暗自发力,跟了上去。
而张口建议的人,却慢慢的退到了后边,拔腿就跑!他已经被似冲给震慑住了,不敢上去,他内心想着:“这群傻子,来个哭坟的就能扭转战局?还不跑等啥呢!”
站在树上的女子,看着要跑路的男子,嘴里冷哼一声,任他离开,手中暗器对准似冲!瞬间三发炁弹飞射而出。
似冲看着第一个冲到他身边的哭坟人,挥拳迎了过去!
拳头与魂幡碰撞到了一起,发出一声闷响,看似像一个木棍一样的魂幡,并没有被打断,反而上边多出一缕缕黑色的雾,环绕在它的四周。
哭坟人嘴角渗血,哭的声音更大了。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哦,我太惨了!”
随后不退反进,再次迎了过来。
呆流星的一刀扎向似冲的后胸!被似冲反手一章,连人带刀全部打飞到了一边。
几乎同时“封经符”已经贴到了似冲的白炁之上。
三发炁弹也已经飞快的,射向了他头部、胸部以及右臂!
其他几个人,则在距离似冲只有几步的距离的时候,被独眼男子示意,停了下来。
看着四周的各种武器,似冲知道自己怕是凶多吉少!猛然用上全力,白光乍现!
“封经符”被他一掌击碎!炁弹也随后被他右臂一挥挡了回去!
蓑衣老者口吐鲜血倒在了树旁!树干上的黑衣女子,躲过两发自己的炁弹后,被最后一发击中了手臂,流出了暗红色的血液,眼神瞬间变的苍凉。
哭坟人依旧不停地哭着,手中的魂幡越舞动越快,再次接了似冲几掌。
“我怎么这么惨啊!”
虽然已经满嘴流血,却已然哭声不减。
几乎是几瞬之间,似冲再次停住了脚步,站在了那里。
不同的是,他已经气喘吁吁,左臂虽然经络已经被封闭,但是依然有血液渗了出来。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皮肤表面,已经被尸毒所侵蚀,慢慢出现了几丝黑色的痕迹。
“似冲前辈!嘿嘿,我倒要看看你还有多少炁可用!”
独眼男一脸阴笑,随后对着全性门人说道:“他坚持不了多久了!咱们再轮番攻击他几轮!耗也要把他耗死!”。
正在此时,林子中传来了声音。
“似冲师叔!面具人刘先生被他们自己人杀了!咱们....!”
一席黑发的毋澄真,用手扶着自己的左臂,匆匆的从林子中跑了出来!
但是当他听到凄惨的哭声,看到浑身是血,已经失去左臂的站在那里的似冲,已经四周东倒西歪的全性之人,他发现他们已经陷入绝境了。
而此时似冲,看着左臂仅仅是靠皮连着的毋澄真,他心中猛的串出一股怒火,吐了一口血,一掌打向跟前的男子的头上。
鲜血夹杂着脑中各种组织流了一地....
随后赶到毋澄真身旁,运转体内的炁,传到她的断臂处,一股股白色炁流入了,骨头和血肉飞速的愈合。
毋澄真双眼流着泪水,摇着头对似冲说:“不用的,师叔!不用的,师叔!”
似冲坚毅的眼神看了毋澄真一眼,说:“就算死,也得死的体面!”
似冲内心感叹,因为他的一时冲动,已经是自己陷入了绝地,还害的毋澄真也要跟着受到了牵连,他很自责,现在已经有些气喘的他,再次耗费了炁,帮毋澄真接上手臂。
“旷雅先生,你可记得老朽啊!”
这时候,林子中又走出了一个身穿青色长袍,手拿一把纸扇的男子。
毋澄真看见走出的男子,心中充满愤恨!他知道,他们怕是要长眠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