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法准被剥离,迈入神境之存在,武神独千秋全无反抗之力,轰然坠落。
只见罪翼张开,神威震人间,黑色气息不断蔓延,毁灭的压迫,神惊鬼惧。
“恶露,想不到还会有吾使用你的一天!”
虚空之中,恶露天斧入手,只见斧刃之上,一道缺口,弃天帝抬手一招,火焰魔城深处,形制与恶露天斧一般无二的斧头强行自华颜无道手中脱离,破空而去,而在破空的过程中,那一把恶露天斧,周身飞速熔解,来到弃天帝身前之时,便已只剩下了一小块,恰好与弃天帝手中的天斧融为一体。
这一刻,恶露天斧完整无缺,伴随弃天帝挥动,浩瀚而又沉重。
“人间的小神,使吾取出恶露,是你们的荣幸。”
“但现在,结束了!”
弃天帝抬手,天斧一舞,伴随狂雷怒鸣,刺眼的雷光,狂啸而出,至极神威,砰然震飞眼前剩余的三神。
“啊!”
首当其冲的死国之神,手中镰刀碰撞恶露天斧,仅仅一招就已经满布损伤裂痕。
“弃天帝!”
死国之神压***内几乎要呕出的鲜血,眼中闪过一抹厉色,脚一踏,身化流光,斩向神明。
“吾说过,人间的小神,你们已经尽力了,这一击,是吾与你们最后的仁慈。”
恶露天斧再舞,伴随神焰奔腾若海,主动发起攻击的死国之神挥舞镰刀与之碰撞,仅仅在一瞬之后,死国之神便倒飞而出,鲜血喷涌,不断流淌而下。
“阎神禁式·啸天狂!”
无间法准运转隔空呼唤,三途流域之通道开启一瞬,无间阎神纳三途之力,起阎神绝式,气势磅礴,一击直取弃天帝,却见弃天帝左手翻掌挡下,纵是阎神绝式,难以寸行半步。
“永世·俱灭!”
厄祸踏步上前,三类法转催至极限,毁灭一击出手。
“你们尽力了”
罪翼轻震,再度提升而起的武神之威,面对双神联手绝式,却是不动如山,反手一击,只见一泓溅血,数步连退。
“到此为止了!”
“若说如此,未免太早。”
“嗯?”
就在这一刻,远方一正一邪,一圣一魔,两道截然不同,却又似乎同出一源的力量,交织并流,轰然攻向神明。
“七邪荼黎·灭神之道!”
“七佛灭罪·梵海神击!”
却见弃天帝挥手,震散铺面而来的极招攻势,看向来人。
“青莲圣体、红莲恶体,同出一源,却又截然背反之存在,联手一处,真是令神感叹的一幕场景,不过近神之体,又能如何。”
“神,竟然也有自己的好恶之心,善恶之分别,真是令袭灭天来大失所望。”袭灭天来摇了摇头说道,“既然如此,渎神一次,又有何妨?”
“若天道给众生带来的只有毁灭,那一步莲华,惟有逆天而行!”
圣尊者、魔尊者,近身之体,一会天界武神。
“人类的意志,脆弱的,令人发笑!”
恶露天斧再起,真元荡开,无尽神威澎湃而出,袭向在场之人。
嘭地一声,各自败退,就在此刻,远处一座巨山向着弃天帝轰然砸落飞来。
“嗯?”
一掌挡下,神力运转,巨山顿时化作碎石飞溅,却见巨山之后,一道身影飞至,道萍留踪之招,直取天界第一武神。
弃天帝挥手,再度击退来人。
“仙道之人。”弃天帝的目光看向练峨眉,随后将目光投向了不知道何时已经躲得远远的白玉衡,“这便是你的做法吗,最后的,属于人类的狂欢。”
“诶。”白玉衡摇了摇头,“人类的狂欢不假,但若说是最后,未免过分的自信了,白某正是想让天界第一武神见识人类的意志啊。”
“纵是近神之境,也不过是稍微强大一些的蝼蚁而已,汝还要置身战场之外吗?”
“白某会出手,不过还不是现在,不要急啊,既然你知道这是苦境生灵的舞台,那便等待舞台上的演员,尽数登场,如何?”
弃天帝的目光落在白玉衡身上,他自然也注意到了,白玉衡话语之间,将人类的舞台,改变为了苦境生灵的舞台,不过那又意味着什么呢?或许说,意味着什么,他弃天帝又岂会去在意呢?
近神之能,不过是出现在他面前的入场券,纵然是神,也无法阻挡他的步伐,人类的近神之境,又能如何。
“尔等,齐上吧。”
“如你所愿!”
三神三人,功体极尽升腾,周身华光笼罩,身影腾挪,各逞极威,极招之武,化狂浪怒涛,轰然荡出。
然眼前之尊,仍是不可撼动,恶露天斧挥舞,周围神焰咆哮而出,神焰撼怒涛,全力的一招,没有丝毫留手,是神明对于眼前对手的尊重。
轰然一声惊爆,弃天帝退半步,周身护身气罩破损,就在缓慢得重新构建之时,旁观之人,再度出手。
“天雷爆!”
“逆神诀·天地荡灭!”
“嗯?”
一掌挡下雷霆,一式阻逆神,再度闯入战局的身影,弃天帝目光冷然扫过。
“苦境之魔的源头,以及纳七种不同元力于一身,强行恢复初始精灵之貌的精灵,苦境之种族,倒是比道境来的丰富,只是,仍是不够。”
神之真元反扫而出,天魔、精灵一族狩宇天脉之主逆神旸一荡来招,却是力有未逮,败退见红。
“弃天帝,逆神旸赞同你对人类的看法,但你要这个世界,吾不能允许。”
逆神旸是被白玉衡以从夸幻之父处取得的曙光之源复活而出,并且白掌柜还附带了吸纳其余六脉脉主精灵之力的法门,以及弃天帝要毁灭整个世界的消息,才使得逆神旸得以暂时放下针对人类的成见,参与此战。
弃天帝看了逆神旸一眼,摇了摇头,“立于自身种族的狭隘之见,精灵一族,同样污秽不堪。”
罪翼伸展,天斧再起,巨大虚影笼罩天地,恐怖神威震慑在场众人。
“既然都来了,那便,同葬于此吧!”
“正好,吾也得以省去多余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