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悍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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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祸害

    听了大*‘奶’李秀媛的一席话,李秀娟满脸的怀疑:“您是说她那丫头厉害都是她教得好?您怎么就知道不是她娘家怕她挨欺负专‘门’挑的厉害丫头陪嫁?”

    “说你不懂你还真是不懂。。。懂得什么叫奴大欺主吗?她若真是个软的,这几个厉害丫头不早就爬上老三的炕了?如今你瞧瞧,她带来的丫头可有好几个比她长得还好,可有一个做了通房丫头的吗?”李秀媛更加对这个傻蛋堂妹嗤之以鼻。

    之前很是对婆母暗恨了一阵子,如今看来婆母还真的很有心,挑了这么个外表绣了‘花’的草包来给大爷做妾,倒省得费啥心思对付?

    她。这么一比较,纳妾还真是亲戚好啊,既知根知底又好糊‘弄’,一点亲情就收买了。

    自打李秀媛前些日子彻底对自己的身子失了望,便回过头去反思了很久。亲自去求三‘奶’‘奶’的陪嫁丫头给大爷做通房以致滑胎,奴才们去清苑挑衅她却被‘蒙’在鼓里,之后又怂恿奴才在园子里与还不是四姑娘的墨儿厮打,样样儿都做得不漂亮啊。

    若是大爷闹着要纳刘远馨做贵妾时便求了婆母将秀娟堂妹抬进来,她自己好好躺着养胎的同时笼络好堂妹笼络好婆母,何至于如此?想必眼下都已经生完第二个孩儿坐月子了,允哥儿也不至于被婆母接到晓芙院去跟着他祖母一起过。

    痛定思痛的李秀媛很是费了一番力气,到底将李秀娟说服了——原来当初她那假孕是通房丫头喜萍儿搞得鬼?又见大*‘奶’拿出了证据,说是在某个大夫手里重金买来的小‘药’方,又说那大夫已经‘交’待了,那‘药’方是萧府一个叫喜庆的马夫去他那里抓‘药’用的。

    李秀娟恍然大悟。喜萍儿是萧家的家生奴才,喜庆正是她的兄弟。可这‘药’,李秀娟可没记着她什么时候喝过啊,直到堂姐又提了醒儿:“你进‘门’儿的头半个月,二夫人没吩咐过叫下人每日给你煮了补血‘药’喝?”

    李秀媛情知她自己那身子很可能不再有孕,既是以前做的都不对,如今再弥补也来得及。秀娟堂妹不过是个妾,生了孩子不也是她的?与其堂姐妹俩个人脑袋打成狗脑袋,不如一致对外。

    李秀娟虽说对堂姐的说法有些半信半疑,她那‘奶’娘到底也算半个人‘精’儿:“没有比您与大*‘奶’合伙儿更好的路子了。至少眼下您还没立稳,不如趁机与大*‘奶’抱团儿先将那几个小‘骚’狐狸收拾了。”

    “若等那几个谁有了身孕抬了姨娘,您既与大*‘奶’不对付自己又没个身子,日子可就更难过了。什么贵妾小妾通房的,哪个能给爷延续子嗣哪个才是功臣……”

    ‘奶’娘史妈**最后一句虽说不大中听,可到底戳准了李秀娟的心窝子。可不就是这么个道理,堂姐还生了允哥儿呢,不能再生不也是照样抬了她进来?她假孕那阵子,腰杆儿‘挺’得多直?伙食比堂姐那个正妻还好上许多,月例银子都多拿三两。

    于是这李家的堂姐堂妹安园里的一妻一妾结成同盟,先是找了借口将喜萍儿一顿好打,伤好了之后,那丫头便有一边眼皮抬不起来;又将另一个通房福果儿祸害了一番——饭食里被下了巴豆,伺候大爷的时候……失了禁。

    萧孟韬当时便捏着鼻子披上外袍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大骂,再次洗干净之后直接扎进李姨娘的东跨院。第二日一早儿便告诉大*‘奶’李秀媛:“将那福果儿打发浣洗上做粗活儿去吧!看着她心里就硌硬得慌。”

    喜萍儿自打那眼皮抬不起来人已是破了相,大爷再也没招过她贴身伺候,境遇也不比粗使丫头好到哪里去。还剩下一个通房便是大*‘奶’的陪嫁丫头了,名儿叫做翠烟。

    李秀娟还想乘胜追击,将仅余的这一个通房也打发了。大*‘奶’哪里能容堂妹做这等事,那翠烟可是她的人,生下孩儿可是要抱给她养的。何况若是三个通房紧挨着出了事,到底也会叫人怀疑到她们姐妹身上,“难道堂妹你忘了,翠烟的娘老子可都是李家的管事儿,你若不想你爹娘被他们克扣了,就不要惹她。”

    这话可把李秀娟吓坏了。可不是,光顾得自己痛快了,爹娘便不顾了?当初能愿意给堂姐夫做妾,也是想着能给堂姐分忧便能令爹娘在李家的境遇好上一些,如今怎么能忘了初衷?若是那样,何必作妾呢,找个普通人家做正妻不也一样?

    堂姐妹俩自从抱了团儿,安园里倒是异常的祥和起来。平日里‘花’蝴蝶一般献媚的通房不见了,只剩下一妻一妾姊妹‘花’曲意逢迎小意温存着,倒叫大爷萧孟韬觉出了家的好,轻易不再在外头过夜了。

    可这贵妾李秀娟,进‘门’儿时候也不短了,怎么还不见有身孕?直到前两日姐儿俩随着二夫人回娘家,听李秀娟亲大哥的二姨娘说起来洛家‘药’铺卖的鹿胎膏:“说是很有几个****吃了那东西便怀上了呢。”

    回府后李秀媛便打发贴身的妈妈出去买,未果。听了妈妈带回来的话,李秀媛犹豫了再三,这日一早便喊来堂妹商量,两人最终商量好豁出去脸面不要了也要求三‘奶’‘奶’一求,毕竟子嗣是个大事儿不是?

    谁知到了清苑,迎出来的丫头便‘欲’给吃闭‘门’羹。多亏两人事先准备充足,好求歹求才见到三‘奶’‘奶’一面。唉,这一面还不如不见,到底吃了个烧‘鸡’大窝脖儿,李秀娟一路走一路念叨。

    李秀媛轻笑:“别念秧儿啦,至少咱们知道了那‘药’眼下是有银子也买不来的不是?离着鹿场做新膏也不远了,我就不信她好意思不给咱们留,大不了再叫姑母去求她,姑母和她处得可是不错呢。”

    两人‘私’下相处,李秀媛为了叫堂妹和她更亲热些,便称呼二夫人为姑母,又叫堂妹唤她堂姐便好。不想李秀娟翻了翻眼皮:“堂姐不说这个还好,一说我就纳了闷儿,姑母既是和三‘奶’‘奶’处得不错,为何都不知道给咱们早些留下几盒子?”

    “何况这鹿胎膏有外头传的那么神吗?三‘奶’‘奶’可是进‘门’快一年了,不也照样没有身孕?我看那玩意儿就是骗银子的。”

    李秀媛可不愿这么想,这么想便彻底没了念想了,“那位是个有心的,轻易不与哪个说真话。当初‘弄’了个杏‘花’村,开业了大伙儿才知道。想必是姑母都不知道老三那里做出了鹿胎膏。”

    “若说她为啥没有身孕,她可和咱们不一样,她嫁进来之前家里出了事,昏‘迷’不醒了小半年,想必是身子彻底瓤了,不要说吃鹿胎膏,就算是人胎吃了也没用。”

    这堂姐妹俩将之前的腹诽全都拿出来偷偷嘀咕了,一路走回了安园。清苑里的清凉阁却不大清凉了,等二人走后皇甫惜歌便纳罕起来:“这两个不是一直都不对付么,今儿怎么一唱一和的到我这儿来了?”

    之前又是萧林氏吧又是父王回归吧,内院儿里的事几乎都没心思知道了。难不成这两个结了同盟?这倒有些意思了,当初二夫人执意从娘家抬来个贵妾,想必也是这用意吧。

    璎珞见状便遣了防风带着小点灯儿出去溜溜,看看可能打听回来一二。小点灯儿已经到前院来当差了,一个月虽是依旧只拿八钱银子的月钱,孙喜善家的可是又谢主子又拜菩萨的美坏了,厨房里到底不是个小闺‘女’儿好呆一辈子的地方。

    两个丫头还真是不负重望,头午饭前回了清苑,便一一将打听到的事儿禀给主子听。小点灯儿还拉着左眼皮道:“那喜萍儿变成了这副模样。”

    皇甫惜歌一边笑着一边佯嗔小点灯儿:“快莫扯你那眼皮了,好好的姑娘不学些好儿,若叫你母亲瞧见还不吓坏了,倒以为主子拿你当猴儿耍。”

    小点灯讪讪然放了手傻笑着,颇有些墨儿小时候的模样。皇甫惜歌油然起了喜爱之情,正琢磨着会不会说曹‘操’曹‘操’到,‘门’外便笑语禀进来说四姑娘来清苑蹭饭了。我的天!皇甫惜歌以手覆额,这到底叫做乌鸦嘴还是叫预言成真?

    墨儿进来后见三嫂似笑非笑的样儿,便紧着打趣儿:“难不成三嫂料到了我要来蹭饭吃?这一副表情到底是欢迎还是不欢迎啊?”

    皇甫惜歌不知道该如何答她。那次十一哥皇甫硕迎了父王回京城在殷州暂作停留,临走前到底问了一嘴:“惜儿妹妹,你那捡回来的小姑,许了人家儿没有?”

    她当时假装作没听见那话,总以为皇甫硕能够见好就收,结果前几天竟追了信来。信里竟然还说你别以为你不说话就躲了,你十一哥看上的人绝不会撒手。

    这几日她便为这事儿忧心忡忡呢,还没等想好墨儿这便来了,她该如何给墨儿开口提这事儿?墨儿会不会以为她与三郎要借着小姑讨好皇家?哪个好好的姑娘家不缺心少肺的会愿意给人做妾?

    于是只好给墨儿打着马虎眼,说安园那一妻一妾上‘门’来求鹿胎膏才被打发走,正在闹心呢。墨儿不以为然道:“洛家‘药’铺卖的那些都是之前三哥试做的十几盒,哪儿就轮得到她们,还真是张得开这个口!”

    皇甫惜歌点头应付了过去,心头一片茫然。看来墨儿的婚事还是不‘插’手为妙,一切叫老夫人和大老爷做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