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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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 黑钢

    灰蒙蒙的天空中不断的往下飘落着雪花,街上的行人一个个都急匆匆的赶着路,这也能理解,毕竟这样寒冷的天气又有谁喜欢在户外多待呢?

    但很不幸,预计在三十分钟后,我可能就会成为这条街上匆匆赶路的一员,我会去参加一场特殊的拍卖会。

    在进行简单的清洗过后,我来到了我这杂乱的卫生间,因为没有多余的地方我只能将一些多余的日用品堆积在这里,在这里的人们也许都会有这个习惯,或是食物或是医疗品,为了以后可能会发生的意外,总是会在家里储存一些,但我却只是简单的堆放了一些日用品。可能,相比于食物带来的充实感,我更在意自己的胡子无法被刮干净吧。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自己修剪的有些杂乱的发型,粗糙的皮肤,以及因为熬夜而但着血丝的眼球,但还算干净的胡茬,一个看起来有三十多岁的大叔模样呈现在自己面前。

    但实际上,我认为自己可能才二十岁左右,起码在我第一次彻底产生这个身体意识的时候我才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

    我有一个秘密,一个谈不上是隐私的秘密,我不是这个世界人。我来自一个蔚蓝色的美丽星球,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但当我意识醒来之时我就在这里。

    似乎之前关于另一个世界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镜,是那么的真实。

    而且,当我彻底学会这个世界的语言时都已经四五岁了,即使我说出去也没有人会愿意相信一个小屁孩的胡言乱语。

    我很幸运,我又很不幸。

    我的不幸来自于我生活的地区—东区,这里充满了危机,很有可能我在沿着海岸线散步就会碰上不能让外人见到的肮脏交易,然后就会有各种意外让我死去。为此,我不得不加入一个名为“黑钢”的军火组织来保全自己。

    但我又是幸运的,我能活到现在都不死就是一个很好的说明。并且,我被人需要着,一身过硬的枪械加工以及那些在我记忆里存在的紧急治疗,都让我在组织中赢得了让人尊敬的位置。

    我不会被强制命令去干一些危险的任务,他们需要有靠谱的医生来给他们背后做保障,需要有对枪械加工精通的人来提高他们的利益。

    很幸运的,我就是这些人中的其中之一。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就在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愣愣出神的时候,一道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在我的门外响了起来。

    我讨厌这样的家伙,总是自以为是的扰乱我平静的生活,该死的!

    但如果他也是黑钢的成员的话,我又不得不尽量迁就他,毕竟我可是很在乎我在组织内的名声的。

    对着镜子稍微整理了一下衣领,在确定衣着得体之后我才不紧不慢的来到了门口给他开了门,事实上我已经能够猜到门口这个一直敲门的混蛋是谁了。

    当我对房门打开,毫无意外的门口呈现了一个年轻但却有些脏乱的脸庞,起码他看上去比我年轻一些。

    “嘿,言哥,听说你....您今天要去拍卖会场,所以我带了几个兄弟来给你...您作后卫,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人敢对您下手的。”

    他说的话听起来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蹩脚,但出于好意我还是跟他拥抱了一下,眼前的这位头上有着一些金色碧眼的青年叫马克,他可以说是我们组织里的一个非常活跃的年轻人。

    这样说起来感觉有点把我说老了,而这个马克也只是我曾经的一位病人,只是治疗的时间长了后我们才会认识,他总是会去执行一些危险的任务。

    也许是因为我的不善言辞,在我给他换药的时候更多的,都是他在跟我讲述着一些他在做任务时的经历。久而久之,他似乎将我当成了听他心事的前辈,所以说,明明年龄相差无几为什么会是前辈?

    而一般在拍卖场都是一些非常高级的东西,如果被像我这样的人买走了的话,很容易被一些不怀好意的人盯上,但很可是。

    “马克,谢谢你的好意,但我现在也只是打算去买一个男孩。”

    “男孩?”马克眼神中流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目光。

    这我也能理解,因为不论是东区还是莫西丽安,孩子就意味着是负担一般的存在,多一张嘴就意味着少一份生存的希望,所以by套倒是在莫西丽安一直有着不错的销量,但如果是一些长相较好的女孩子还符合这里一些有特殊趣味的人群。

    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了,而马克在听了之后也是继续道出了他的疑惑。

    “言哥,如果你有什么繁多的杂事完全可以跟我说啊,根本不需要用多余钱的去买一个累赘。”

    是的,一般来说在东区购买男孩的人都是处于各自的目的,要么是被送上实验台当一只小白鼠;要么就是处理繁多的杂物;要么就是满足一些bt的要求......

    没有一种是将他们当作“人”来对待,起码在莫西丽安都比在这里要好的多,但偏偏这些贩卖的人中又有大部分都是来自莫西丽安,可悲。

    “马克,可能是你误解了,虽然我确实是有一些杂物需要处理,但我去买一个男孩的目的就是为了去买一个男孩。”

    “???”

    马克疑惑的表情展露无疑。

    “如果非要给这件事情加上一个定义的话,你就当作是一种传统吧。”

    “传统?”

    我点了点头,然后转身从衣架上拿起了我唯一一条破旧的围巾,围在脖子上。拍了拍马克的肩膀后就加入了行人匆匆的队伍中。

    马克也是在我离开之后对我摆了摆手,然后向着来时的方向走了回去,似乎还在思考我说的话的含义。

    但这其中却并没有什么什么过多的深意,因为我也是被收养的。而我的养父却在我加入黑钢之前就已经死去,虽然是几年前的事情,但我感觉却就像是在昨天。

    而收养一个男孩似乎也只是我的临时起意,或许我是想将这一行为当作一种缅怀?又或许是将这当成一种救赎?我无法理解这种心情,这完全没有那些精密的器械来的简单,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