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夏延暮下楼拿了医药箱,顺便告诉纪叔一会儿再上菜。
等他到花室以后,只看到她的背影,发现梁稚在拍照,给花拍照。
夏延暮:“在做什么?”
梁稚回头:“你来了,我在拍照,花好漂亮。”
夏延暮:“一会儿再拍,过来处理一下。”
梁稚见他手里拿着医药箱:“我没受伤啊。”
夏延暮:“过来。”
梁稚:“哦。”
在梁稚坐下后,夏延暮给她锁骨上的牙印上了药。
紧接着看了眼她的脖子,瞅了瞅了眼医药箱里的东西,拿起纱布对着她的脖子绕了一圈,打了个结。
梁稚感受着他的手法:“为什么给我包起来,很严重吗?”说着摸了摸脖子上的一圈薄纱布。
夏延暮:“紧吗?”
梁稚:“不紧。”
夏延暮:“可以了,不是要拍照吗?”
梁稚把手机给他:“对对对,你给我拍个照吧,我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花儿呢。”
夏延暮:“可以,站哪儿。”
梁稚:“我站这儿,你站那儿,对,就是这个角度,一会儿你就这么拍,肯定超漂亮。”
夏延暮:“好了吗?”
梁稚:“嗯,你拍吧。”
夏延暮:“好了,要不要看看。”
梁稚接过手机:“好好看,这花儿也太美了吧,回去给静静看。”
夏延暮:“你朋友?”
梁稚:“嗯,好朋友。”
夏延暮:“以后有机会认识一下。”
梁稚:“好啊好啊。”
夏延暮:“饿了吗,要不要吃饭。”
梁稚:“可以吗?”
夏延暮:“你说呢。”
梁稚:“嘿嘿,却之不恭。”
夏延暮:“下去吧,饭已经摆上了。”
……
梁稚:“好吃,这个也好吃,你家大厨也太厉害了,你在这些的环绕下,居然不是“膀大腰圆,虎背熊腰”,羡慕。”
夏延暮:“适当运动。”
梁稚:“吃了之后不是一般就躺着,然后困了睡觉,起来之后饿了吃饭,然后循环往复吗?”
夏延暮:“……所以这是你的生活节奏吗。”
梁稚:“我以为……是人都这样。”
夏延暮:“……吃喝睡确实是,但是应该还有其他的部分。”
梁稚:“可是总裁一般不都是负责躺着数钱吗?”
夏延暮:“我是人,不是数钞机。”
这句话要是被叶温听到的话,肯定会说:“您是没见过钱吗,还特地取出来数,什么特殊癖好。”
梁稚:“小说里是这么写的。”
夏延暮:“……多少有些浮夸,数钱是可以,但太傻了。”
梁稚:“……不过你还蛮符合里面的某些人设的。”
夏延暮:“……”
梁稚:“就比如……多金毒舌。”
夏延暮:“……以后少看。”
……
梁稚坐在沙发上:“好饱。”
夏延暮:“散散步吧。”
梁稚:“可以吗?你会不会被拍?”
夏延暮:“被拍怎么了?”
梁稚:“被拍你不就暴露了吗?会不会很麻烦。”
夏延暮:“想得还挺远。”
梁稚:“……为你着想。”
夏延暮:“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俩人一前一后,梁稚看着夏延暮的背影,觉得缺点什么,她往前跑了两步,牵上了他的手,圆满了。
梁稚:“自己往前走一点都不绅士。”
夏延暮紧了紧她的手:“我要绅士做什么。”
梁稚:“我是公主。”
夏延暮笑了一下:“公主也是有类别的,您是哪位?”
梁稚:“哼,一会儿我的南瓜马车就会来接我,你看,你没有吧。”
夏延暮:“……确实。”
梁稚:“王子,骑士和绅士,你会是哪个?”
夏延暮:“与绅士无关。”
梁稚:“……真不谦虚。”
夏延暮:“谢谢。”
一起走了一段路,他们的步伐因为梁稚的几段话被迫停了下来。
梁稚:“你……结婚了吗?隐婚什么的那种,有吗?”
夏延暮:“我暂时没有这种嗜好。”
梁稚:“那喜欢的人呢,白月光那种,有吗?我跟她会不会长得很像什么的,所以你才会选我?我其实……是个替身?”
夏延暮:“……这又是你在哪里看到的剧情。”
梁稚:“小说啊。”
夏延暮突然想起很早之前于媛在课上看小说被叫家长后,肖远东几个人一起跑到夏延暮家,商量着救一救她。
因为于媛爸爸说了,要是她再因为看小说被叫家长,他会让她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霸道总裁”。
明明是为了救她,结果那时候夏延暮和肖远东他们莫名其妙的就被她强迫安利了什么叫霸道总裁,一点都没有为自己处境担忧的自觉。
十个总裁五个车祸三个失忆两个偏执一个假残疾,反正就是多少要有点什么病……
几个人面面相觑,彻底没救了。
“别走啊,我还没讲完呢。”
“叶温,还是你好,我们继续。”
“我喝完这口水就走,不能浪费不是。”
“别跑啊,我正在兴头上呢。”
……
自那之后,但凡是于媛在的场合,他们都会很自觉的避开“小说”这个话题,“以绝后患”。
夏延暮:“……那我是不是还得生患绝症。”
梁稚:“你怎么知道,那你有吗?”
夏延暮:“您看呢。”
梁稚:“有的病……表面是看不出来的。”
夏延暮:“……那你要不要亲自检查检查。”
梁稚:“……下次……吧。”
夏延暮摸着她的头,心想:这种麻瓜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梁稚:“我跟你说,我不做小三的。”
夏延暮眉头跳了跳:“……”这话题跳跃度,袋鼠都望尘莫及。
梁稚:“虽然我是冲着你的脸来的,但是基本的道德我还是要有的。”
梁稚:“我妈说了,挣的每一分钱都要干干净净的,要是被她知道我给人当情妇,我一定会被她了结了的。”
梁稚:“我还想活着呢,我还那么年轻……”
夏延暮捧住她的脸,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儿:“我只说一遍,没有小三,也没有……情妇。”
说完微挪了一下头,自己都没想到,有一天“情妇”这个词还能从他嘴里蹦出来。
确实,这用夏迟的话来说:“谁都可以不干净,除了我哥。”
用叶温的话来说就是:“夏延暮,他呀,他就是大院的标杆儿,七大姑八大姨的心头宝,别人口中的津津乐道,张口闭口都是延暮这儿也好,那儿也好,反正哪方面儿都属常青树,还附带屹立不倒的那种。”
肖远东:“放屁,他就是装逼,从小我因为他,挨过多少顿我爹的“毒打”。”
叶温:“那是你该。”
他们都想象不到,夏延暮还有这幅样子。
毕竟,夏延暮之所以被叫“老暮”,和他的少年老成脱不了干系。
……
梁稚被他的双手捧着脸,嘴巴嘟成了一个圆,艰难中吐字:“喔~”
夏延暮笑了,俯身亲了一下嘟起来的“圆”:“以后……少看!”
梁稚猛的点点头,夏延暮手从她的脸上拿下来。
梁稚一下环抱住夏延暮的腰,在他的怀里抬头看着他:“夏延暮,好喜欢你……”
就在夏延暮都准备回应她的时候她补了一句:“你太帅了,身材还好,我太喜欢你的太平洋宽肩了。”
夏延暮:“……嗯。”
梁稚:“我们什么时候睡觉,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夏延暮简直难以置信,有生之年还有人能这么……
“知道害羞怎么写吗?”夏延暮见她眼神中的跃跃欲试,这眼神,跟于媛看着她什么爱豆时一样“恐怖”。
梁稚埋进他的怀里深吸一口气:“你简直就是我的人间理想型。”
夏延暮:“这才第二次见面。”
梁稚:“一见如故,二见钟情,再有一次……”
夏延暮:“再有一次什么?”
梁稚小脸一红:“……没什么。”
夏延暮抱着她,他太久没这么放松过了。
黄昏下相拥的俩人,像极了热恋情人。
她说的没错,确实是……一见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