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拨开云雾见天日
幼娘其实是知道谁在背后捣的鬼。因为之前徐家向姜家提亲的时候,就发生了二娘给四娘下毒,后又嫁祸给三娘的事情。接着又把她对三娘的怀疑弄得满城风雨。后来如果不是徐夫人查明了原由,否则三娘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幼娘明白,二娘是借幼娘的手打压三娘和四娘。从一开始二娘就知道徐幼娘就是姜元娘,就连幼娘落水的事情也和二娘有说不清的关系。就算姜夫人认为这些事是幼娘干的,她也不会责问她的。因为这亲事,一开始就是给姜元娘定的。
而二娘这次又在春日宴上设计陷害林家小姐林雪,姜二娘认为只要牢牢抓住林雪的把柄,逼迫林小姐自尽,到时候再把锅摔到大姐元娘头上,让林家对姜元娘怀恨在心,借机用林家的手对付姜元娘。
二娘深沉的心思,深深震撼了幼娘,她面对着桌子上的先室徐母姜氏闺名元娘生西莲位的牌位。陷入沉思,她在想二娘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她就算真的害死了大姐姜元娘(幼娘自己),她又能得到什么?这侯夫人的位置看起来高贵,实际上谁又懂得里面的辛酸。这个时候,琥珀走了进来,看见桌子上的牌位。大惊
“夫人,你这么还把牌位供在这里,这多不吉利。”幼娘
“我供的是姜家大小姐姜元娘的牌位,又不是徐幼娘的。”琥珀
“夫人你不会忘了你就是姜家大姐姜元娘”幼娘
“我知道但我还是更习惯叫徐幼娘这个名字。”琥珀
“那就只好随您的意思了,如果您母亲要是知道了,她会伤心的。”幼娘
“姨娘我知道了姨娘你过来是不是还有其他事情?”琥珀想了想
“还真让夫人您猜到了,就是林小姐的事,您打算怎么处理?幼娘说
“这次是因为我的失误让林小姐含冤而终,还坏了林姑娘的名节,让她背负了太多的骂名。这次的事情还多亏了您和涟漪,要不然还不知道如何收场。”幼娘又说
“我还真羡慕涟漪和她妹妹的关系,不像我和妹妹们…”琥珀说
“这就是嫡庶之分,夫人您毕竟是姜家的嫡长女,而涟漪只是庶女,林雪小姐是嫡女。毕竟在您回姜家之前,二小姐是姜家的长女,而涟漪和她妹妹之间没有利益之争,而您就不同了,您回来之后,二小姐的一些东西就要让给您,就算是您没有和二小姐争的想法,姜家还是会把这些东西给您。二小姐难免怀恨在心也是可以理解。至于借刀杀人那就是给您到处树敌,借其他人的手对付您。”幼娘说
“姨娘分析的很透彻,这后宅之争的本质就是利益之争。看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母亲给二娘尽快找一门好亲事。另外还要对二娘多留点心,防止她的计谋得逞伤及无辜。”琥珀说
“夫人明白就好,没什么事我就先告退了。”
送走了琥珀,幼娘再次擦试了那块先室徐母姜氏闺名元娘生西莲位的牌位。她拿了三只香点燃后插进了牌位前的香炉。然后跪在牌位前,
幼娘心里默默想着,姜元娘如果你真的死了,如今又会是怎样的。四娘被二娘毒死,三娘名声扫地,林小姐含冤而终。二娘则就顺理成章的成为徐夫人。幼娘仔细回想在这场阴谋里每一个被算计的人,她们那一个不是这盘棋里一个棋子。这一切虽然不都是元娘的错,也更不应该简单的归纳为二娘的错,错就错在大家都太想爬上这侯夫人的位置。那又有谁知道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的痛苦。
就在幼娘沉思的时候,涟漪正刚从林家回来,她一进屋里,就看见桌子供奉着先室徐母姜氏闺名元娘生西莲位的牌位,前面还摆上了香烛供品,这顿时把涟漪吓了一跳。
涟漪只看到一个穿了一身白衣的女子跪在案桌前,涟漪还以为是春兰。涟漪的眼泪一下掉了出来,幼娘难道就狠心丢下她一个人就走了。当涟漪看清楚那人是幼娘时不由又气又笑,涟漪摸了一下幼娘的额头,对幼娘说
“夫人,你没发烧吧,你怎么做不是咒自己早死吗?我要告诉老夫人,告诉她夫人她病的不轻。”幼娘这才回过神,对涟漪说
“你这个死丫头,这几天是讨打了是不是。”涟漪说
“夫人,你这样做太吓人了”幼娘说
“你刚才叫我什么,再重说一遍”涟漪说
“夫人”幼娘说
“不对,重说”涟漪说
“幼娘姐”幼娘说
“这还差不多,涟漪你这次去林家有什么新的发现?”涟漪说
“幼娘姐,林家好像有秘密,我听林家的老人说,林家祖上和徐家不和,前几代人之间还有一些恩怨没有消除。”幼娘说
“林老爷不是你爹吗?你都不叫他父亲。看来你和林家还是有嫌隙。”涟漪说
“幼娘姐你也不一样吗,不愿意承认自己姜家人的身份,这不连牌位都摆出来了。”幼娘说
“臭丫头,又耍贫嘴。”这个时候,外面的春兰说
“夫人,侯爷回来了。”
幼娘和涟漪还反应过来,徐槿就进了屋,一进屋,就看见幼娘和涟漪在地上打闹,完全没有一个侯夫人该有的样子,而他就是喜欢她这自然洒脱的样子。这才是徐幼娘该有的样子。
徐槿走过去,直接抱起了幼娘,往屋里走去。完全没有看到桌上的牌位和香炉,就仿佛那个人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这个时候春兰进来把涟漪扶了起来,涟漪心里想“好你个见色忘友的徐幼娘,真是气死姑奶奶我了。”
被抱进屋里的幼娘心里想着“他不会想对我……”这就是幼娘自己想多了,徐槿只是想看看幼娘有没有受伤。他一进屋就看见幼娘在地上坐着,以为她受伤了。
徐槿发自内心是感谢幼娘的,自从幼娘来了徐家之后,家里的事再也没用自己和母亲担心过。徐槿说
“幼娘前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作戏之前也没有和商量,害的你被大家误会。”幼娘说
“如果不是这件事,我怎么可能会认识到自己的心,起初我只是把侯爷当做自己的哥哥,只是想单纯的报答当初的救命之恩。后来,我才觉得自己才真正的认识你,了解你,走近你,融入你。我过去只是太天真了,根本没有认识到这世上的险恶和人心的阴暗。只有你才是那道照进我心里的光。虽然我现在还是无法做到对完全的依赖,但至少已经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不可或缺的那部分。”
徐槿被幼娘的话惊呆了,他一直都认为幼娘只是一个大字不识的绣娘,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既表达她此时内心的变化和心里内部的斗争,她既想依赖徐槿但又渴望一定的独立自主。从单一的报恩到发自内心的依恋。徐槿说
“幼娘,你的坚韧,你的乐观,你的爽朗,你的大方,你的得体,你的严谨都是一个又一个闪光点,照亮了这夜空的每一颗星星,璀璨而又独一无二。”然后从身上取出了一块玉佩放在幼娘的手里,幼娘看了一下那个玉佩,只见上面写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幼娘回到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而此时涟漪正趴在门上,嘴里默念着“侯爷你快点亲幼娘姐啊”。这时春兰正要去看看涟漪在干什么?直接吓的涟漪推开门摔了进去。把里面的幼娘和徐槿吓了一跳。幼娘说
“涟漪没想到你还有这爱好,回头我得让侯爷赶紧给你找个夫君。”涟漪说
“我可没偷听你们说话,我只是路过。”幼娘说
“我可没说你偷听,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涟漪顿时无语。徐槿只好出来打圆场,说
“涟漪既然是路过,那我让春兰送你回去”涟漪说
“侯爷,夫人涟漪自己会走,不劳侯爷和夫人费心了。”
说完就要起身出去,涟漪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刚才崴到脚了。幼娘一看丫头毛手毛脚的肯定又伤着自己了。与是和涟漪说
“你站在哪里别动,我过去看看。”幼娘走过去脱下涟漪的袜子一看,对涟漪说
“你的腿都肿了,怎么也不说一声。疼不疼?”
听了幼娘的话涟漪这才感觉到疼。幼娘紧接着就把涟漪扶到了暖阁的床上。并且让春兰去找大夫。自己在那里给涟漪冷敷伤处。徐槿一看自己实在不方便再待在这里,便离开了。
因为涟漪怀孕的缘故,徐幼娘知道不管用什么药,这里面的药都会有活血化瘀的药效,但这对已经怀孕的涟漪来说这些药可能会导致她滑胎。所以徐幼娘决定让涟漪慢慢的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