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辉说道：“我也早看这父子俩不爽了，我曾经也去刺杀过他们一次，不过他们身边有两个高手的，我的身手和他们旗鼓相当，他们联手我根本就不是对手，只能跑了，这次有万大哥你出手，那就万无一失了。”

    万华自斟自饮了一碗酒后，用头指了指马小虎，说道：“雷辉你知道他是谁吗？”

    “马小虎啊？怎么了万大哥，难道他有什么问题？”雷辉迟疑的问道。

    万华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问你他的名字，说起名字没几个人知道他的，但是要说起飞天虎，你应该知道是谁了吧。”

    “飞天虎？万大哥，你不是要告诉我，马小虎他就是丐帮的飞天虎吧，这不可能吧，江湖上盛传这飞天虎武功高强，轻功也是上乘，绝高的武功配上绝高的轻功，就像如虎添翼一般，才被江湖上的人叫为飞天虎的，现在你看看他，那点像传说中的飞天虎。”雷辉一脸不相信的说道。

    万华叹了一口气，叹息的说道：“唉，你猜的没错，他就是名副其实的飞天虎，只不过他被张帆给害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看着万华一脸认真的样子，雷辉相信了这是真的，雷辉拍了一下桌子，怒气冲冲的说道：“不用说，肯定是这狗杂种又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招数害了马兄弟，真是该死。”

    床上的马小虎，眼角处默默地流下了泪水，曾经自己是多么的威风，现在却落的如此境界，除了不甘心和无尽的仇恨，更多的是对生活没有了希望，此时的马小虎，只想找到韩飞和蒋文杰他们，交代完自己的后事，然后就一死了之。

    万华和雷辉闲聊了一会后，万华见天色不早了，自己也在这里逗留了很长的时间，也是该回去了。

    万华从怀里拿出自己手抄的那一份名单，将名单交给了雷辉，对雷辉说道：“这份名单先在你这里好好保存，切记不可弄丢了。”

    看到雷辉点头，万华接着说道：“那我就先走了，对了，明天带马兄弟到白鹿洞书院去，完成他的心愿，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这一锭金子，你先留下来花销吧。”说完万华从怀里又掏出一个大金锭来放在了雷辉的手里。

    雷辉点点头说道：“是万大哥，你放心好了。”

    万华说道：“嗯那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有什么事的话，我再来找你。”

    与此同时，秦卓带着四个手下亲自来到了皇城司的九江办事处，曹办事正在吃饭，手下进来说道：“回禀曹大人，皇城司指挥使秦大人来了，已经到门口了。”

    曹办事连忙放下饭碗，说道：“快请，请他到客堂，让人将我上好的龙井茶给秦指挥使大人奉上。”

    “不用那么麻烦了，我们就在这里聊聊吧。”秦卓走了进来说道。

    曹办事从饭桌上快速跑了下来，下跪行礼道：“卑职参见指挥使大人。”

    秦卓挥手对曹办事说道：“起来吧，不用如此多礼。”

    曹办事起身后，弯着腰伸手说道：“指挥使大人请随便坐。”

    秦卓坐下后，看见曹办事还低着头站着，对他说道：“你也坐吧，不用站着。”

    曹办事坐下后，陪着笑说道：“秦指挥使大人是不是准备离开九江府了，如果是的话，那我马上安排人给指挥使大人践行。”

    听到曹办事的话，秦卓笑了笑说道：“曹办事，你就这么希望我早点离开九江府吗？”

    曹办事连忙拱手说道：“卑职不敢，卑职只是妄自揣测了指挥使大人的心思，还请指挥使大人莫怪。”

    秦卓手指敲着旁边的桌子，沉默了片刻，悠悠的开口说道：“最近九江城里发生了一件大事，曹办事你不知道吗？”

    曹办事露出疑惑的表情看着秦卓，问道：“大事？发生了什么大事？卑职不知道啊。”

    “好，让你给我装。”秦卓心里十分不爽，火气也在蹭蹭蹭的往上冒。

    秦卓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对曹办事反问道：“连我这个远道而来的人都知道了，身为本地官员还是掌控情报机构的你，竟然给我说你不知道？”

    曹办事很无辜的说道：“回禀指挥使大人，卑职是真的不知道啊，还请指挥使大人明示。”

    “明示？好好好，那我就给你明示一下。白鹿洞书院有金国间谍将我们军械园最新研制的火器制造图给偷盗去了，整个九江城的人都知道了，作为皇城司办事处的办事，你在这里给我说不知道。”秦卓越说越气，“砰”的一下，实在忍不住的秦卓用拳头砸了一下桌子。

    曹办事也被秦卓这一下给吓了一跳，他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奥，原来指挥使大人说的是这回事，可是那个金国间谍早就被我们皇城司给抓了回来啊，就关在大牢里，这两天卑职正在派人在审问这个金国间谍，所以对外面的传闻也不太清楚。”

    秦卓挑了挑眉头，盯着曹办事，说道：“前几日我来的时候，问你九江府有没有事情发生，你不是说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吗？怎么又冒出来个金国间谍？抓到金国间谍这么重要的事，你给我说没什么事，今天我要是不问你，你还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是不是？在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指挥使？”秦卓很大声质问曹办事。

    看到秦卓动怒，曹办事连忙从椅子上下来，弯腰拱手说道：“请指挥使大人息怒，卑职无意欺瞒指挥使大人的，只不过这其中原由，错综复杂，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好，什么原由，今天你就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就说十了八句的，我等你。”秦卓端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茶说道。

    曹办事点点头说道：“是指挥使大人，这件事要从指挥使大人没来的时候说起了，就在不久前，我得到一封不知道什么人给我的消息，说是有金国间谍要到白鹿洞书院去窃取火器制造图，我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就派人去了白鹿洞书院，没想到还真抓回来一个人，不过还没等我审问，指挥使大人你就来九江府巡视了，因为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是真是假，就没有向指挥使大人汇报，我是想等审问出结果了，要是真的话，那我在向指挥使大人汇报，以免闹出误会。

    现在听指挥使大人来说，那我一看这件事肯定是真的了，稍后我就会亲自去大牢审问那个金国间谍，让他交出火器制造图，和他的同伙。”

    秦卓听了半天，全听曹办事说了一堆的废话，还有各种借口和推辞。秦卓见曹办事停了下来，心里冷笑了一下，说道：“那这么说，这么多天你们还什么都没有审问出来了？”

    曹办事点头说道：“是指挥使大人，这金国间谍嘴很硬，严刑拷打后他还是什么都没有招。”

    听到曹办事对韩飞严刑拷打后，秦卓心里暗道：这韩飞可不能被打死了，他要是被打死了，那布这些局可就没什么意义了。

    秦卓点点头说道：“这人现在怎么样了，他现在可是唯一的线索，不能将他打死了。”

    曹办事说道：“指挥使大人你放心好了，这方面我们还是有分寸的，看来严刑拷打应该是没有什么用了，稍后卑职想利诱一下，看看他吃不吃软。”

    秦卓心道：要是我去，既能保护这个韩飞，还能将他收入自己麾下，将来有什么情报的话，那自己也能第一时间就收到。

    想到这里，秦卓说道：“行了，你不用去了，派个人带我过去，我去看看这个人。”

    “是指挥使大人。”曹办事说道。

    “曹冰过来一下。”曹办事对外面喊道。

    曹冰进来后，单膝下跪，拱手说道：“参见指挥使大人，参见曹大人，不知道曹大人有什么吩咐。”

    曹办事让曹冰起来后说道：“曹冰，你带着指挥使大人到地牢里去，看看那个金国间谍。”

    “是曹大人，指挥使大人请。”曹冰说道。

    秦卓点了点头跟在曹冰的后面，一路来到了地牢里。

    地牢里昏昏暗暗的，曹冰在前面打着火把引路，来到审讯室，曹冰将审讯室里的一个巨大火盆点着。

    火盆里放着一些劈好的干柴，上面都淋着松油，遇火既燃。

    火盆的光瞬间就驱走了黑暗，整个审讯室里亮了起来，秦卓看到木头架子上绑着的韩飞已经被打的浑身是血。

    曹冰走了过去，拍了拍韩飞的脸喊道：“喂，醒醒，别装死。”

    秦卓的一个手下说道：“大人，他可能是昏迷过去了，用水一泼就醒了。”

    曹冰闻言后，来到了审讯室的门口，从一个水桶里舀了半瓢水泼在了韩飞的脸上。

    韩飞被凉水激醒后，刺眼的火光，让韩飞半眯着眼睛，他看到前面站着几个人，沙哑这声音说道：“我说了我不是金国间谍，我只是一个学生，你们别想屈打成招，我死也不会承认的。”

    曹冰对秦卓说道：“指挥使大人，这家伙嘴很硬，怎么打都不肯招，一直就是重复这句话。”

    秦卓点了点头说道：“嗯我知道了，你们将他放下了吧。”

    不等曹冰说话，秦卓的手下就过去将韩飞解了下来，然后架着韩飞的胳膊来到了秦卓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