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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突袭

    我很喜欢下雨,是因为雨声能够让我睡着,就这么简单。

    大大小小雨珠掉落在大地,发出响亮的声音,这是自然的声音。由于雨珠有大有小,掉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也时不一样的,有的淳厚,有的却只是轻轻一点。

    雨声助眠感觉良好,而我一般都是听雨声入睡。但现在我却丝毫没有倦意,这不仅是因为强敌在前,还因为雨水水面有轻微的拍打声。

    那是苏靓的肌肉因抽搐导致身体在雨水中拍打的声音。

    雨水仍然没有停止,天公仍然为留渠提供源源不断的弹药。我心中稍加计算:现在估计还没到八点,而这雨估计也是y停不下来了。

    以后要养成一个习惯:一定要随身携带自己的武器。正巧我的血线长度大增,到时候试试那个女尸。

    我又将目光转回留渠上,死死的盯着他,感觉自己盯着他就有办法了一样。

    “诶?只有一个人了...你同伴呢?”留渠用着幸灾乐祸的语气对我说,“门内躺一个,门外躺一个,跑一个。啧啧啧~你现在可真是孤家寡人了。”

    “要打就打,别废话。”我眯一下眼睛,反击道:“同伴不在仅仅是因为只需要我一个人就够了。话说,你那帮人呢?”

    “要我说,把你那堆害虫的情报交给我,给你留个全尸。”我嘴角微微上扬,形成一个美妙的弧度。头微微朝上,用居高临下的角度注视留渠。

    “啊啊啊啊啊可恶!给我低头!我现在才是呃...拷问者!给我低头!”留渠突然就像被触碰了神经,敏感的在冰层内愤怒的大喊。

    听到留渠恼羞成怒,我心情十分清爽,自己的思路也逐渐清晰起来。

    我再看着冰层下一团愤怒的肉慢慢变成了酱紫色,留渠现在就像老式蒸汽火车头一样,呜呜呜冒着蒸汽。这小王八可真没有定力...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呢......

    我悄悄的取出身体内的小冰钻,将小冰钻攥到手里,冰钻在我手里闪闪发亮。我两指稍一用力,鲜血便包裹住了冰钻,防止留渠看见。“一颗...两颗...三颗...一共有三颗冰钻。”我在心中默念。

    这三颗冰钻将会是扭转局面的利器。而我就是要趁这三枚冰钻尚未融化,利用三颗冰钻来挣脱冻在自己脚上的冰。

    至于为什么不把目标对准留渠本身,是因为我没有信心仅凭三颗小冰钻就能够打碎留渠的龟壳。

    不过冰不行,这个东西是不是可以呢?我向后摸了摸,摸到手上的是冰冷的窗户...

    我又扬起头,将头用力摆高看向留渠,一米八五的身高让我轻易就看到一米七甚至更矮的留渠的后背。我想要看看他后背有什么破绽。

    但我大致扫一眼,并没有发现他后背的冰有什么裂缝之类的空子。

    那么该如何是好...

    “给我低头!听见没有!”王八叫着。

    诶呀好烦我思考呢!

    我拿手虚挥一下,就像驱赶一只蚊子。

    如果这样...那样...再那般...很有可能就能杀掉留渠。有了突破口,我的思维像大马路一样畅通。

    不过首先,要让他将注意力绝对集中在我....

    “给...我...低...头...”留渠仍然在用那刚刚变的半粗的嗓子嘶吼那四个字。

    “吵什么吵,唧唧歪歪的,你是个男的吗?B事真多”我也被搞烦了,被他一干扰,大脑一片空白,留渠的叫声犹如自动化收割机,将我的思想小麦高效率收割干净。

    不过,吸引他过来绝对是一个突破口!但是后续...只要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叫你...”

    “你你你,你什么你,你在这有什么排面来要求我?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

    “我个屁!你个憨批!脸长的白白嫩嫩的,你是要去拍摔跤大片吗?”

    “什么...我...”

    “我什么我...你全家...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痛!

    小腹突然一阵绞痛,疼的我百爪挠心、死去活来。低头一看,只见三根长约10厘米的冰锥不知何时穿透了我的小腹,冰锥直接穿透小肠!

    肚子被搅得天翻地覆,我死死咬紧牙关,力度几乎要将牙齿咬碎。头上、脖子上、后背、全身,都因为剧痛而颤抖。

    眼泪也随身体过于疼痛而被泪腺分泌出来,汇合鬓角的汗液,滴在雨水里,溅起绚烂的水花,然后荡出绝美的波纹。

    我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伤口,第一反应就是想要用流出来的血去简单缝合一下。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冰锥太深了,而且前端有个小倒钩!刺穿了我的小肠!只是靠我的血线能力是无法将冰锥在小肠内掰断的!

    只好用手在其他角度将冰锥取出,好在原材料是冰,如果失手了,到时将冰锥头放在小肠内即可。

    一定要先修复消除小肠,否则我就交代在这里了!

    我将手慢慢摸进伤口,但随后只要我触碰到自己的小肠,每碰一次全身都会痉挛一下。

    不好!这样我根本就不能找准伤口位置,更别提掰冰锥了!

    不能!不能死在这里!绝对不能!

    身体在恐惧!身体在悲鸣!身体用痉挛做武器,本能的拒绝血线的到来!

    只需需要克服这种本能...

    没有麻醉剂;没有止疼药;没有吗、啡;没有麻沸散。

    我将左口腔内壁吸进口腔,用牙齿咬住,以痛止痛。

    扩大伤口!

    为了能够让我的手伸进腹腔,我将一根冰锥横着划开,就像东洋人切腹一样。左口腔内壁瞬间就被咬碎,嘴角流下成堆的鲜血,也随那眼泪,滴在雨水里溅出漂亮的红烟花。

    大脑是空白的,我已经不能思考了。但是一个像命令一样的字符却插在我的大脑——扩大伤口、缝合小肠!

    只需用大拇指轻轻一挑,就出来了...我的心理暗示大法起了效果,小肠忽然就不痛了。按照心里早就想好的方法,我挑出冰锥,并用肠粘膜将小肠回复的完好如初。

    我不自觉的将这尖端带血的冰锥给留渠示意,由于早就丧失思想,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要示威还是证明,就像重振雄风的雄狮。总之我就是给他看了,然后将冰锥摔在地上。

    冰锥四分五裂。而这种动作,我告诉自己还要重复两次,随后我要挺胸抬头,居高临下的藐视留渠。对!用藐视!

    而这一切!留渠缩在龟壳中,冷眼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