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主角团人均反派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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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劫团伙

    在这种时候,抢夺食物和杀|人没有区别。

    现在马路上已经没有车了。

    当时事情发生的又不算突然,足够司机将车停到什么地方,所以马路上空荡荡的,好像一座死城。

    这段时间,楚云轩没闲着,一直在让童晓这个技术人员在数据库里搜集本地抢劫团伙的信息。

    没错,全国、甚至全世界都涌现出了这种打算趁火打劫的。这些人的基本套路都差不多:踩点,突袭,搜刮,撤离……

    有种抗日片里游击战的作风。

    申宿觉得最膈应人的地方在于,他们从来都不亲自动手杀人。

    只有在尸臭让邻居闻到并报警以后,受害者才会被发现。有的是被困在衣柜里活活饿死;有的身上受了重伤,流血致死;有的自我了断,哪怕过了一个星期都能让人感觉到死时的绝望……

    虽然没有直接杀人,但在他们手上家破人亡的简直数不清!

    更可怕的是,在那群人之间还有一条人口交易的黑色产业链,无论多么变态的癖好都能满足。

    毫不夸张地说,这些劫匪给人带来的不是死亡就是生不如死。

    这种人渣,放到什么时候都死不足惜。

    更何况,楚云轩最近刚接到命令,需要尽量维持当地治安,现在也算是在执行任务。

    让楚云轩有些宽慰的是,上面虽然没法给他们提供后勤保障,但是给的自由度却相当高。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这算是“黑吃黑”。

    “待会有危险不用留手,我替你担着。”楚云轩豪气的朝远处在路边的车里坐着的几个人指了指,“你上还是我上?”

    两人站在一个公交车站里,躲在一块广告牌后,隔着几十米,车里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发现他们。

    看了一眼,申宿就对即将要做的事没有任何愧疚了。

    车子并不是交通工具,只是让这些人“休息”的凉亭而已。宽敞的家用三排车里坐着三个人,两男一女。

    ……

    “我觉得,咱们还是慎重一点的好。”申宿只看了一眼就背对着几人,表情晦涩,“哪怕出了一点意外,那个女人就死定了。”

    楚云轩这个侦察兵自然早就判断出来两个男人和女人的关系,但是他想听听申宿的分析。

    “想到什么就放心说,说错了也没关系。”楚云轩看着申宿,不知不觉又代入了自己的妹妹。

    “我没时间读他们的记忆,只能大概感应一下他们的情绪。”

    “那个……坐着的很得意,还有种报复的快感,那个女人……也就是正常的屈辱、愤怒之类的。我觉得,他们两个人以前有过交集。”申宿兴致不高,心情沉重。

    这简直颠覆了她的三观。

    “看那个男人的肩膀和脖子,应该从试过很久的体力劳动,磨出了厚厚的茧。女人……这辆车是她的——副驾驶里的驾驶证上贴着她的照片。车是家庭款的,她应该有不止一个孩子,生活属于中上水平。”

    “她真的豁出去了,应该不只是为了保证她自己的姓名,想必是因为重要的人落在了团伙的手里吧。”

    “那个看着的人裤腰里别着一把手枪,不知道型号,没法判断来源。”

    楚云轩越听越觉得可怕。

    “……我可以把心灵感应看见的分享给你,只是这样就算在入侵你的大脑了。”最后,申宿坐在了等车的长椅上,脸上的表情有些迷茫。

    怎么会这样?

    这么会发生这种事?

    “我觉得,如果不能立刻拿下两个人,他们肯定会用女人做人质,甚至是在拼命之前先拉她做垫背。”申宿的心灵感应已经蓄势待发了,“我打算……”

    楚云轩听了一下,决定让申宿先试试。

    “看戏的和女人都是普通人,我感觉那个坐着的有特殊能力。”申宿有些不确定,“需要我读一下他们的记忆吗?”

    “不了——特殊能力者会有感觉,打草惊蛇就麻烦了。”楚云轩将背上的狙击枪拿下,认真的检查了一番,“你对付那个拿枪的,坐着的交给我。”

    似乎是完事了,光|皮鼓(不是错别字)坐在真皮上的男人仰着头喘着粗气,揪着女人的头发将她一把推开。

    被甩出车外的女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暴力加羞辱,呆呆的趴在地上,裸露着的皮肤上多出了大片擦伤也没有反应。

    人质离开了劫匪,这对于狙击手来说简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把你的心灵感应分享给我。”楚云轩摆好射击姿势,对申宿说道,“你能定住那个有枪的吗?待会我有话要问他。”

    “可以。”

    来不及感叹这种前所未有的体验,楚云轩找准机会,吐出一口气,扣动了扳机。

    一颗尖头的子弹打穿了男人的颈动脉,扎进了真皮座椅里。

    “那个拿枪的是普通人,我已经让他昏过去了——你能不能在这等一下?”申宿感觉头脑有些沉重,应该是刚才使用心灵感应用力过猛导致的。

    “快点,注意安全。”楚云轩还连接着申宿的心灵感应,能感觉到她的想法。

    申宿今天穿着靴子、紧身裤和长风衣,整个人在微风里显得很飘逸。

    等到申宿的脚尖出现在女人的视野里,她才缓缓的抬起头,楞楞的看着眼前明晃晃的刀锋。

    “杀死他,是你来还是我动手?”

    原本坐着的男人已经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喉咙里发出“呵呵”的声音,一只手尽力却徒劳的按着脖子上的伤口,鲜血汩汩顺着指缝往下流。

    女人似乎开始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不顾自己还光|着身子,一把抢过申宿手里的短刀,发疯似的捅在男人的身上。

    一边捅,一边无声的痛哭。

    申宿平静的走向了另一侧车门,拔出了昏迷男人腰间的手枪,顺便检查了一下他的呼吸。

    呼吸很平稳,就像睡着了一样。

    “他已经死透了,别再捅了。”申宿脱下了长风衣递给女人,“先穿上衣服,我的同伴要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