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TE琳娜电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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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上性命的“游戏”

    利用滑板在空中滑行的少年,与利用无数只手攀爬高楼在后面紧追不舍的灰烬在城市中穿梭着。博斯不断躲避着四面八方来自那灰烬的袭击,却一点不见灰烬疲惫,背后的这怪物是个耐心的猎人。

    “老板,这只灰烬超出预期的强大,我解决不掉,请求增援。”博斯一边通话一边擦着头上的汗水。“博斯,对不起,我们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并且要去寻找玛特琳娜,因此暂时没有空余的人手。你先撑住,等我们这边搞定了立马前来支援。”博斯挂断电话,背后的冷风吓一激灵,低头,那只手擦着头皮过去了,“亲爱的,你等着我,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会追上你,直到你回心转意。”“这位兄弟,怎么看我都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啊。”博斯无奈的吐槽,却又不是对手,只得继续与之纠缠。

    另一边,卡列宁捂着后脑勺,想要手撑着地面爬起来,却立马感到足以穿透手心的灼热感,卡列宁平躺下来,调整呼吸,好不容易,提起沉重的眼皮,看见了无数悬浮于空中形状不一的碎石,印上了或赤或橙的颜色,石头尖锐的末端岩浆从上滴下。周围是深不见底的峭壁,上方是无法看透的浓烟。卡列宁艰难起身,自己在峭壁的悬崖上,往下看,是大片的岩浆,蒸腾出的热烟让卡列宁止不住地咳嗽:“这可比我抽的烟来劲多了,咳咳...过头了。”

    “你醒了?”遥远的另一端,那疯子坐在一块浮空的石头上,托着下巴看着自己。“我还以为你会趁我晕过去的时候给我来一刀呢。”“哈哈哈,你把我当什么了。”她癫狂的笑着:“我也在我制定的游戏规则里,如果出老千,我自己也是要受罚的。我是疯子,但我不是坏人。”

    “这里是哪里?”“当然是我们的游戏场地了!至于规则嘛”疯子做出仔细思考的摸样,“要不,来一场惊险刺激的大逃杀吧。”一个响指,空中的碎石开始移动起来,原本看起来毫无规则的岩石开始拼装起来,居然形成一个个完整的平台和隧道:“我在道路的尽头等你,你所要做的很简单,就是经历这充满与死亡和绝望的迷宫后碰到我,就算你赢了。但只要你中途掉入岩浆,或者内心认输,你就要接受死亡了。”

    一阵雷鸣般的响声,背后的石柱开始崩坏,“开始了!”卡列宁深吸一口气,跑吧,为了活命!

    卡列宁跳上了前方的平台,多年的锻炼让卡列宁腿脚有足够的力量跨越架在岩浆之上距离遥远的平台。而上方的熔岩不断滴落,下起了赤红色的雨,降落在地上还会凝结成铬脚的小石块,卡列宁仔细躲闪,也逃不过一两滴滴在自己的外衣上烧出许多破洞。卡列宁干脆退掉自己的外衣,随手将它甩入岩浆之中。快速的向前方的隧道钻进去,正在此时一滴岩浆滴在了卡列宁裸露的手臂上,卡列宁“嘶”的一声,手臂已经被烫伤红肿,并且冒起了白烟。但卡列宁无暇顾及,继续进入隧道中,狭小的空间和炎热的空气,再加上伤口的灼痛让卡列宁难以呼吸。但隧道里的机关却更为狠毒,狭窄的空间时常从地下河侧面射出弓箭,从上方劈下巨斧和砍刀,并不时地渗出岩浆和酸液,甚至一些空格只要踩上去就会瞬间脱落。卡列宁不得不小心试探,即使这样依然在不断负伤,体力也逐渐透支。疯狂的笑声充斥着双耳,炙热的温度灼烧着肺部。卡列宁确保持格外的清醒,咬着牙蠕动到了隧道的出口附近,感到脚底一陷,远处传来爆炸声,卡列宁立刻加快速度,在爆炸前一秒冲出隧道出口,接触到的地面呈圆形塌陷,卡列宁反应极快地抓住陷阱边缘,但手底岩石碎裂,卡列宁不断调整位置,却还是被陷阱中的钢刺炸穿一只小腿“啊...”灼热的疼痛立刻席卷全身,卡列宁努力用另一只脚站稳,一只手托着伤腿从钢刺中拔出血液随着刀尖和腿边滑落,触碰地上不久就开始冒烟,水分蒸光凝结成块。卡列宁利用陷阱边壁凹槽,拖着悬垂的伤腿,缓慢地爬出洞窟边缘。将伤腿贴紧滚烫的地面止血,卡列宁不敢多歇,咬咬牙,站起身一瘸一拐向下一个目标走去。

    前方是一处暴露在岩浆之上的独木桥,滚滚浓烟蒸灼着桥上的木板,桥身剧烈摇晃,卡列宁扶着桥绳,一边继续躲避岩浆雨,一边尽量在桥身上稳住身体,当走到一半的时候,卡列宁看到了对面的疯子,她还在狂笑着,在座椅上托着腮帮子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真有意思,能撑到这里的人已经很少了。加油哦,小姐。”卡列宁看着窝火,但还是冷静下来,继续接下来的行程。当到达桥中央时,飞驰而下的火焰撞到了出发点的桥绳上,卡列宁立刻趴下抓紧桥身,整座桥向下摆向终点处的峭壁,尾端落入岩浆中,火焰从桥底窜上来,如同正在捕猎的猛虎,卡列宁抓着木板向上,有些木板因侵蚀过重而脱落,卡列宁差点身体不稳就掉落下去。她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浸透了双眼,伤口也传来剧痛,卡列宁咬紧牙关,嘴唇都被咬破而出血,一级一级向上攀登。终于爬至崖顶,卡列宁向前一滚,躲开腾跃而起的火焰。用伤脚往前试探,寻找可能存在的陷阱。摸了摸嘴角的鲜血,清除渗入眼中的汗液,发现前方是一处小屋,面前是一扇熟悉的木门,曾经出现在他的梦里的那扇门。除了进入之外没有其他出路,卡列宁打开门,进入那个房间。

    一阵耀眼的白光和短暂的眩晕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卡列宁,卡列宁。起床了,起床了!”卡列宁从地上爬起,头发散乱的小画家正在摇晃着卡列宁:“开会了卡列宁。”紫发少女严肃的盯着自己,和所有人一起,“浮萍,怎么了。”“先问你怎么了,你睡觉的时候看起来好痛苦,咬着嘴唇浑身冒汗,不要紧吗。”“不要紧,不要紧的,做了个很长噩梦而已。”卡列宁站起来,“先说正事吧。”“好,听着,我们的资源不够了,马上要到冬季,但是没有木柴生火,食物,水什么的也都不够,楼下超市有些物资,湖边树林有木材,我们必须冒这个险。现在分配任务。”五人坐着木椅围起来,等着浮萍开口,“卡列宁和我去拾柴火,卡列宁和莠去超市搜索水和食物,杰西卡,你身子差,就呆在基地守家,有情况立刻发信号。”

    众人收到任务,告别杰西卡从教室出发。四人一路上畅通无阻,在森林和超市都没有遇见什么灰烬,只偶尔遇到几只落单的漫无目的地游荡。“这么顺利?”莠发出疑问。“不对劲。”卡列宁倾耳一听,听到了那熟悉的吉他音乐,正在弹一首节奏急促的重金属乐,四个人同时反应过来:“杰西卡。”全部人跑出去观看,原本的小教室基地已被成堆的灰烬团团围起:“怎么会,它们为什么会聚团进攻?”卡列宁说话间,泪水从玛特琳娜的眼角落下,浮萍转过头垂下眼角,莠狠狠捶打着自己的手臂。

    “我们,救不了他了...”

    卡列宁再次坠入黑暗中,周围响起了悲伤的吉他独奏,调子逐渐变得扭曲而阴森,夹杂着那个吉他少年的低语:“你们什么都做不了,你们看着我去死的,为什么呆在基地的不是你...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死”

    那个疯子在房外打起了哈欠,等待着里面的人心理崩溃的一刻。房间出口的们打开了,卡列宁从内走出,拿着坚毅的眼神盯着游戏的主管者:“读取我的记忆,想要从精神上击溃我,想得不错。可惜你除了惹怒我什么都没做到。”卡列宁的语气逐渐加重,声音越来越大,“他是每时每刻都毫不吝啬的用幽默和音乐给人带去笑容和安慰的人,这样的他,怎么会说这种丧气话?”卡列宁似乎忘掉身上的疼痛,朝着疯子狂奔过去。

    “这是我们的赌局,不许侮辱我的朋友!”

    即使即将到达终点,卡列宁也不断观察四周,以防可能的机关。但片刻之后,卡列宁的胸口感到了一阵刺痛。卡列宁低头,一把长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一直延伸到身后望不到尽头。明明已经检查过所有地方,这把剑是从哪里来的?难道!卡列宁看向那个疯子的方向,剑从她的背后穿过胸腔而出。“你这个疯子,这样你不也会死吗?”疯子一听,仰头狂笑起来:“拜托,小姐,这是你的游戏,在这里的致命伤,对我而言只是痛觉罢了,真正的死亡是属于你的。”

    卡列宁低下头,她还不想输,但眼前的这个人显然不想给自己生还的可能。自己的生命就要在着一场赌局中消失了...等等,赌局?规则?

    “你说得对,你这混蛋。”卡列宁抬起头朝向她,“这把剑确实杀不死你,但也杀不死我!在你的规则中,只要我掉入岩浆或内心认输就会判定败局,被你取走生命,反过来是不是意味着,我已经将生命献给了这场赌局,那么只要我还没认输,那我所受的致命伤也不会置我于死地。”卡列宁握住剑刃,用胸膛顶住往前前进,剑一步步深入胸膛,灼辣的痛感在内心搅动,手上和胸口的血液在刃上铺出了一条血路。卡列宁早已没什么体力,只有大脑中的潜意识在支撑她前进。“我的天,你真是有意思,你简直不可理喻,你一定疯了,和我一样!”终点的女人兴奋地尖叫着,右腿感到了一种触感,疯子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她低下头,卡列宁的手已经触碰到了她,瘫软着跪在地上,拿着最后的力气说着。

    “我...赢了。”

    “我输了?”疯子疑惑的表情中,右眼的部分消失,又变成了空洞状,表情难得的平静下来,“我输了。”

    周围的场景逐渐崩溃,二人又回到了现实的街道,卡列宁慢慢苏醒过来,摸了摸自己的周身,腿上,胸口的伤口都消失了,痛觉也不见了。只有自己嘴唇被咬破了,已经生出了溃疡。刚刚扔掉的外衣,也平静地躺在地面。

    “欢迎回来,第一个优胜者,你保住了自己的命,从我手里。”疯子在一旁,还是那种疯癫的笑容,“你赢了,那么,我该付出代价了,我的赌局,愿赌服输。”“运气好罢了,你的规则出现了漏洞,在缜密一些,我不可能活下来。”“都说了,我是疯子,不是坏人,我可不会设置完全无法通过的赌局。那么我要接受惩罚了,死亡吗?我早就想体验一下了。”这个疯子输了之后,反而更加兴奋了。“我可没说要你的命。”卡列宁对疯子说,“我说过,如果我赢了,我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么你想要从我这得到的的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