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泱御灵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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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亲

    白衣男子急忙赶了过去,用他略懂的一点医术,对他进行救治。

    这一天时光就这样又翻了过去。

    当骄阳再一次高挂于天空正中,殷鹏展才慢慢地睁开了自己昏昏沉沉的眼睛。他一睁眼,便看到了一股白光闪现。

    这时,他似乎又见到了方怡活着的样子。

    “方怡、方怡、方怡!你还活着吗?是你吗?是我对不起你啊!”殷鹏展忽然从地上起身,伸手就要去抓他所看到的那样一个幻影。

    白衣男子看到他神志恢复,急忙赶了过来。白衣男子一走到他跟前,他看到的那个幻影就无缘故的消失了。接着他扭过头去,并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盯着白衣男子。

    两人就这样一直沉默着,大概过了两个时辰。

    “兄弟,你告诉我!你说你昨天说……那位姑娘的遗体……被人奸污了……”

    白衣男子欲言又止,他明显知道如果现在再提此事,必将会激起殷鹏展的愤怒,挑动他内心中最为敏感的那一根神经。

    殷鹏展听到他这番话,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愤怒的迹象,而只是摇了摇头,又长叹了一口气。

    “我说过,我对你要报恩,也要报仇。但我决定了:还是先报恩,再报仇!我毕竟还肩负着非常重要的使命,我不能够因为这样儿女情长的事情,破坏了我自己计划。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这件事情,和你脱不了干系。”

    白衣男子听完他这番论述,顿时松了一口气,既然殷鹏展已经恢复了正常,他也就没必要像昨晚那样在提心吊胆了。

    “方怡,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是我害的你,让你遭受到那样的凌辱,是我害的妮…”

    接着他便从怀中掏出了方怡送给他的那张蓝色手帕,痴痴地望着他,一言不语。

    白衣男子这时忽然想要询问他,更多有关昨天客栈的事情。

    正当他要开口询问殷鹏展的时候,殷兄弟我突然自言自语道:

    “如果我昨天早点赶到那里,那些翼国士兵就不会侵扰方怡的遗体,她也就可以得到很好地安顿……这还是怪我自己无能,始终找不到出口,这真是我自己的错误,是我自己的错误。”

    “什么啊,翼国的士兵还洗劫了这家客栈,看来这义存客栈果真和翼国人脱不了干系,不然这些翼国兵这么会知道这个地方的出口与进口,这件事情,果然有蹊跷。”

    而殷鹏展就这样一直沉默不语,白衣男子深刻地理解了他此刻的心情,也就并没有再询问什么。

    时间已然逼近黄昏,白衣男子看这殷兄弟我过了这么久,还是这样一副萎靡不振的状态,便好心提醒道:

    “我们不能就这样一直待下去,总得还是要离开这儿,你不是说你身上还肩负着很重要的使命吗?你不能这样一蹶不振,咱们还是快快离开这儿,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殷鹏展听到他这般提示,先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再艰难地撑起了身子,在那小路上转动了两圈儿,接着,他便对着白衣男子说道:

    “我接下来,准备往康国的方向去,不知道兄弟你下一步有何打算?”

    白衣男子看他这次谈话,语气已然恢复正常。于是微笑地说道:

    “我就是一个江湖上的闲散自在,无拘无束,我这种人,就像蒲公英一样,飘到哪里算那里。既然兄弟你要前往康国,那本人就不远送了,一路祝好!”

    那白衣男子随即向殷鹏展作了一个揖,然后,他又说道:

    “兄弟,我刚才又想了一下,我看你本质上是个好人,你这人信得过,也算是一个豪杰,我干脆还是把自己的真实目的地告诉你吧!”

    殷鹏展一听他这样说,心中虽然已泛起了疑惑。但也未加以多想,接着便平声静气地说道:

    “大家都是江湖中人,有所保留也是应该的,毕竟万一又遇到向方祖德那样的欺瞒世人之徒,可真的就不好办了。”

    “多谢兄弟的理解,实不相瞒,我这次准备前往相殷县,探望一下自己的亲人故旧!”

    殷鹏展一听这白衣男子要回到自己的老家,心中顿感惊讶。

    “莫非你也是我们相殷县的子弟?”

    白衣男子听他这么一问,倒也不觉得惊讶。他已经毕竟他也知道殷鹏展是相殷县人士。

    “也算是吧,我在相殷县还有那么一些亲人,不过也有很多年没有来往,这次我偶有空闲,准备回乡去探望一下,也算是解开了积压在心中多年的一个心结。”

    “好!好!太好了!看来我还真遇到了和自己家乡有关的人了,虽然你不是相殷县的子弟,可你既然要回到那里,我便可以帮助你。毕竟,你的恩情我必须要报答!”

    “哎不用,我虽然已经很多年都没回去过,但路我大概还是认得的,不用相送了。

    “兄弟我说过,你的恩情,我必须要报!这样吧,咱们最后在一起住一晚上,我好给你指点指点,这样,你回相殷县也少走弯路呀!”

    “唉兄弟,你这般客气,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可是,咋们今晚到底住在什么地方?”殷鹏展突然疑惑地问道,

    “欸,兄弟,你这可是问对话了,我恰巧晓得一个地方。”那白衣男子故作神秘地回答道,

    “地方?什么地方?也就是一家客栈吗?”

    “客栈?住的地方为什么一定要是客栈了?不能是其他地方吗?”白衣男子对殷鹏展的疑问傲慢地回答道,

    “那?到底是什么地方呢?”

    “走吧,去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