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泱御灵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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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

    第四与五天的时间,无疑都在甜情蜜意的萦绕中静静淌走了。

    殷鹏展从方怡那里得到了他未曾有过的温馨与爱意,而这些东西在他心中的位置,似乎已经取代了两本奇书和元级瞑力。

    时间终于流到了第五天的黄昏,答应了方祖德的留宿此地五日的事情也终于要完结了,而殷鹏展也终于能够阔别方义兄,再次踏上找寻堂弟殷奇泉与创制元级瞑力的征途了。

    按理说,殷鹏展此刻应该异常激动才对,他应该抓紧这点微末的时光去和方祖德高谈阔论一番,将自己创制元级瞑力的大事和复兴康国的壮举同他共享,甚至可以邀请方祖德共拓前途,同享功业,此乃大丈夫建功立业之大道也!

    然而,此刻的殷鹏似乎早已把这位殷大哥忘到一边儿去了。先不说别的:这方祖德离开义存客栈快五天了,而在这五天的时间内,殷鹏展根本就没有真正关注过方祖德的动向。

    他非但没有去主动了解方祖德外出办事的缘由,甚至懒得去打听一些与此有关的零散信息。她和方怡的姻缘情爱固然值得重视与珍惜,可也不能只顾儿女私情而忘却兄弟情义呀。

    除非,殷鹏展承认自己已经堕落成为一个见色忘义之徒。

    虽然不能武断地认定殷鹏展已经“沦落了”,可就他最近几天的表现来看,他的的确确因为沉溺于和方怡的情爱,而减退了斗志。

    自从他和这个女人坠入爱河之后,整个故事的进程也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故事的记录者不得不用过多的篇幅去描述这个家伙恩恩爱爱、卿卿我我的细致过程,虽然颇为繁杂,可这些事情又绝不可能被省去。

    只因为他和方怡的时间已经被未来之人定格了。

    当然,这些都不是当前应该关注的问题,我们只需要再次回到殷鹏展身上即可。

    看吧,此刻的客房内,那一对痴男怨女依然粘在一起。殷鹏展此时身着一件浅棕布料的深衣,抄手端坐在客房的床榻上,而方怡则小鸟依人地紧偎在他身旁,与他共度这余时不多的良宵。

    方怡此刻的打扮尤为惊艳,可办能是为了在这最后一夜里烘托出一种难忘的气氛,故其特意挑选了胭脂红作为穿搭的主色调。

    她不仅唇抹胭脂红,颊扑胭脂粉,而且上身穿着脂红色的交领薄绸衣,丰胸寰露,好不诱人。下身则配搭脂缎祆裙。

    此时,客房中氛围显得格外宁静,在床榻上稳坐的二人,几乎都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

    “最后一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殷鹏展的一声哀叹,打破了这奇怪的宁静。

    “你爹出去办事都快五天了,怎么还没有回来?”,他接着抱怨道。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想起同自己结拜的这位方大哥。他真是沉溺于情爱当中太久了,连人情世故都忘却了。

    “你,是想让他答应我们在一起,是吗?”,方怡眨着她那一副迷人的眼睛,若有所思地闻问道,

    “我说实话吧一我想让你爹放你跟我走!方怡,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说服你爹的,我一定能说服他。我要带你一起上路,我现在的生活不能没有你,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殷鹏展情绪激动的说道,脑袋呆呆地望着娇美的方怡,眼神中充斥着彷徨与期待。

    “他不会同意你带我走的,不会的!,方怡突然把头歪了过去,用左手紧捂着嘴,略带哭腔地说道,

    “方怡,你要相信我呀!我和你爹可是八拜之交,他不会连这点情面也不给我吧!而且,我肯定会好好照顾你的,我会让你们放心的。”殷鹏展的面部表情越发复杂,情绪更加激动。

    “我该怎么说了。”,方怡一脸哀愁,欲言又止。

    “方怡,你就放一万个心在肚子里吧!说服你爹的事,就包在我身上吧!”,殷鹏展的神情中又一次扬起了自信,那个意气风发的他好似又回来了。

    可是,方怡依旧闷闷不乐,而这种情况也已持续大半天了。甚至可以说,从第五天开始,她就一直沉寂于这种消极情绪当中,这与前天那个活泼开朗、聪慧灵动的她,判若两人。

    殷鹏展见她今天这般异常,只觉得她是由于恰逢月事经期才如此,又不好意思过问,也就没有放于心上。

    这时的义存客栈,已经犹如一家经营不下去的“荒店”,不仅掌柜方祖德外出一直未归,客栈中的小二、酒保、厨子也都离去了大半。

    余下几人这几日也一直拒绝客人入住。除了十八位翼国武士和一名硬闯进来的白衣男子以外,义存客栈这五日来,再也没有招待过一位客人。

    五日以来的种种反常迹象表明:这方祖德已经决定不管这家义存客栈了,客栈关门打烊是必然的事。可是,几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也就自然而然付出了水面:

    第一,自然是方祖德为何不管这家客栈了。自从殷鹏展登临此地,方祖德和他一见如故,结拜为兄弟之后,这方掌柜便在第二天,以去东洛城办事为由外出,至今未归。之后几日,这家客栈就渐渐遣离员工,拒接生意,眼见得就要关门了。

    其二,都说兄弟似手足,方祖德这一去,却没有向义弟殷鹏展说明外出的原因和目的,更没有讲明归期,甚至连个招呼都没打,只是让殷鹏展留宿此地五日。可都到了今天,依然没有任何有关方祖德归来的消息,其中缘由,的确值得好好琢磨。

    其三,方怡既然是方祖德的女儿,被方怡叫来照顾殷鹏展,却又和殷鹏展喜结连理。那么这一切,究竟是方怡和殷鹏展的姻缘所至,还是方祖德有意为之。

    有没有一种可能:方祖德之所以外出“办事“,清空客栈,就是要为女儿方怡和女婿殷鹏展创造一个独处的小天地,让他俩在这一世外桃源“培育感情。而这家客栈也就是成了方祖德送给女儿方怡的“嫁妆”,目的是让女儿和女婿独立经营这家客栈……

    这种“可能”显然太浪漫了,毕竟,除了他俩,还有十八名翼国武士,住在这家客栈里。

    其四,无疑就是这十八名翼国武士,为何会被特殊照顾。当其他客人几乎都被拒之门外(白衣男是凭功夫硬闯进来的),唯独这十八人登临客栈,就被留店的小二和厨子好一番招待。

    而且这十八名武士手持兵器住店几日,一直酒肉盈桌,大吃大喝,却一分钱也没付过(白衣男是付钱住店)。看到这里,不禁让人觉得这十八名翼国武士,和方祖德或义存客栈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

    以上四个疑问,无疑都与殷鹏展和方祖德有关。自从这二人结拜,殷鹏展答应方祖德在客栈中留宿五日之后,这四个疑问便纷纷涌现并且关联密切。

    自然,殷鹏展是最应该关注这些问题的。然而,和方怡的爱情已然占据了他的整个内心,致使他根本无心去关注这几个本就该他全面了解的疑问,而这似乎正在构成潜流的隐患。

    时间大致已过半个辰时(晚上8点左右),月光也渐渐普照大地,而在那间客房内,殷鹏展和方怡依然腻歪地并坐于床榻上,沉溺于他们的二人世界而罔顾时间与岁月。

    “鹏展,咱们今天早点睡觉吧!我想和你共枕一席。”,沉默了快一天的方怡,突然抬头对殷鹏展说道,其脸上也终于绽放出笑容。

    “....这么早啊?”,殷鹏展听到了方怡的要求,面庞也迅疾挂出了笑容,同时也惊讶地问到:

    “怡妹,今天为什么...这么早啊?还要……共枕一床。还有…你今天叫我鹏展!”

    “是啊!我早该这样叫你了,我的鹏展,我的夫君。”,方怡满脸欣意地说道,

    “怎么?鹏展,你,不愿意吗?”

    “不!不!不!我愿意,我非常愿意!”,殷鹏展高声快语地答道,

    方怡此刻眼神尤为深情,这种深情中掺杂着依恋、期待与不舍,也有几分忧虑。她心中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未敢说出,或是知道了什么真相,却不知如何相告,

    方怡一边静静地想着什么是,一边就把两只手伸向殷鹏展的衣带。她非常麻利地解下了他的衣带,还没等殷鹏展有所反应,她那一双白嫩的巧手,迅速就探到了他的交领里,接着便娴熟地脱下了他外套的深衣。同时她那十只灵巧的玉指便贴在他的上衣和裤腿上轻捏细操,手法极其熟练。

    殷鹏展在她一双芊芊玉手的抚揉下,立马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快怡,并立刻展现出一种享受其中的表情。

    说时准,那时快,方怡顺势解去了殷鹏展的上衣与合裆裤,以至他从舒适中缓过神来时,才惊讶地发现自己在恋人面前已是一副赤条条的模样。

    “怡..怡妹.....你这....”,殷鹏展略有羞态地凝视着方怡,一副少不更事的样子,

    而方怡这时反倒显得大大方方,见多不怪,她异常平静地看着不好意思的殷鹏展,温情暖暖地对他说道:

    “鹏展,我的郎君!请你为我宽衣解带,就像我刚才....为你的那样。”,方怡这段话,说地非常平缓,非常流畅,就像是口头禅一般。只不过,她这次是真的动情了。

    虽然我们并不知道殷鹏展此时此刻,内心深处最最真实的想法,但有两个字唯可确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