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东西应该被销毁掉。”

    当副总一出现在总统办公室时就被告知这个命令更新了。他花了一秒钟来揣测，然后才问道：

    “那研究计划怎么办？”

    “叫停。”总统从文件堆里抬头，略微无奈地扭动了一下发酸的脖子，“消息报上来得有点迟了。凯瑟琳因为还要帮我搞巡回演讲的工作，有些分身乏术。”

    副总表示理解地点点头。

    “不过，还不算来不及。”总统很快说道，像是想尽快结束谈话，好专注于桌子上的工作，“理由很简单。那份研发资料是为前次向我们反戈的OFL上尉所有，而据现在的情报，他在出逃前就已经把所有的文件资料都清除了，无法再恢复。我们真的毫无头绪，所以接下来就算有了武器也很难研究。后面的事情就拜托你和你的队伍了。”

    “遵命。”副总行了个军礼。

    总统重新埋首于文书，似乎对他的离去也没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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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枪声过后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发生。安泊尔微微睁开双眼，只见一只只的海鸥正在不远处追逐着船桅，不停打着转，耳中听见它们富有活力的叫声夹杂在海风里。她不禁怀疑了一下几秒钟前的死亡是不是真实的。但是地上的弹孔和冒出来的硝烟气味又证明了之前发生的并非子虚乌有。

    她顺着女上尉愉悦的目光望过去，掠过那些面露惊恐和愤怒的水手，找到了若琳……她从驾驶舱出来了，正站在台阶上。

    “若琳……”安泊尔刚想叫她回去就被女上尉突然发出的痛苦喊声打断了。

    很快，她就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枪声过后一片嘈杂声传遍整艘船的上空，远远看到内利搭乘着一架小型水上飞机出现了。在他身边除了两位驾驶员之外，三个NYG同事也全副武装地站在他身边。手持狙击枪，内利哈哈地笑着，显然对自己刚刚那从500码外射出的一枪很满意。

    “……这样远的距离，如果射偏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内利回头去看棕色头发的同伴不太赞同的表情。

    “不会出问题的，你怎么老爱操一些无谓的心呢，伊森。”用手指指自己的眼睛，“我视力全队最佳，手也最稳。”

    “啊，这点我倒是不怀疑。”伊森用望远镜细看了一下前方目标情况，“我们下一步手先对付敌人还是救人？船上还有几个OFL？”

    “肯定先救人。”

    “好，虽然你一架把那个女的击伤，但安全起见，我们赶紧行动。”

    “那么救援行动开始！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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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上尉手里的枪一被若琳缴下，人群立即传来如释重负的欢呼声。一眨眼的功夫，水手们重新恢复的工作的状态，他们依照若琳的指示把船动力关停，并派了几个人查看女上尉的伤势。显然这是个更艰巨的活儿，那位年轻的OFL一边捂着流血的手腕一边用一切可以当作武器的东西对他们投掷，伴以气势不减的叫骂：

    “滚开！别用你们的脏手碰我！我讨厌你们这些四肢发达浑身恶臭的家伙！你们想趁我受伤对我做什么下流的事！？我告诉你们，我可宁愿死也不要你们靠近我！”

    若琳冷不防从后面走过来，一把拽起她，伸手就是一巴掌。

    这耳光响亮极了，安泊尔从远处就看到那女上尉的左脸立即红肿起来，她之所以没敢反抗是因为若琳把手枪顶在她的眉心。

    “如果你真的不想活了，我很乐意成全你。”

    女上尉呆住了，其他的水手也震惊地看着若琳的举动。

    “若琳……”安泊尔反应过来，出声阻止。

    可是若琳依旧扣动扳机。

    啪的一响。

    女上尉被惊得惨叫一声。

    然而过后什么也没发生，手枪上的保险并未打开。

    “噫，我忘了开枪前先检查一下。”把手枪上的保险拉开，若琳露出一个遗憾的微笑，好像刚才真是给忘了。“本来我是不管你的事了，可要是你再出言不逊，我一定奉陪。”她低下头注视着软倒在地上有些扭曲惨白脸的女上尉，笑容渐渐消失。

    “若琳，够了。”安泊尔感觉她情绪不太对，迅速地从她手里抽走了手枪，“我没事，咱们不要管她了。”

    “嗯。”若琳面色稍霁，当看见安泊尔正拿着手揉着侧边脑袋的伤口时，她脸又紧张起来。

    “哦，别用手，那样很容易感染。”扯开乱动的手，若琳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用这个。”

    “没关系啦，这比起被训练用的手雷砸中好多了。”

    “呵，这个女的下手根本不知轻重，你伤口不用缝针才怪。”若琳小心地用手帕擦着上面未干的血迹，面色虽然平静了不少，但恼恨未消。

    “啊，不流血了。”

    安泊尔笑着按住她的手，“对啊，我伤口好得超快。”

    若琳见状跟着微笑了一下又暗淡了，放下手低垂着眼，“对不起。”

    “怎么了？”这反而叫安泊尔搞不清状况了。

    “没什么。”若琳轻轻摇摇头，又向海水望去，“他们来了。”

    她们等待着内利那架水上飞机从远处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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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霉。此刻正在更远的海域上空盘旋观察的斯诺想道。看来得执行B计划了。

    “发射火箭弹。”斯诺放下望远镜，根据机上坐标显示的位置对旁边负责武器的下属发布命令。“西南偏南43度，300码。”

    很快，两枚火箭弹先后射出，直升飞机的载弹炮口全部喷着白色的硝烟。

    他看着飞弹划着优美弧线冲向那艘已经停止游动且受伤的“水獭”，而爆炸声是经过了好几秒才传来。从他这个位置可以看到船的侧部被击中后摇摆了一阵冒出了几簇火苗和黑烟几乎要把整个船身吞噬了。刚停靠下来的那架水上飞机差一点受到波及，在海面上颠簸了一阵子。

    斯诺控制着直升机极速靠近它，“准备好救援行动。”

    他的两个下属诧异地互相对视一眼，才齐声应道，“是，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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