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万就三十万吧！其实我对钱也没那么在乎！”赵有朋叹口气。

    好在，妖血的事情糊弄过去了。

    谷云翔：“……”

    这话说的你亏心吗？

    “另外，你现在已经是一品妖师，有些守则你必须遵守。妖师是不能在公众面前动用妖之力的，而且，不能欺凌普通人，未经允许不能私自进入灰雾地区。”林岚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小心在公众面前动用了妖之力呢？”

    “那你就要立刻通知我们。我们哨兵会出动去处理，把在场普通人的那段记忆抹掉。当然，这个过程中会产生一些费用，需要你来出。而且，会根据情节严重程度，对你进行罚款，乃至于判刑。”

    “难怪我生活了多年，都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妖怪！”赵有朋感慨一声。

    然后，他又想到一个很可怕的问题：“我的记忆，不会曾经被抹除过吧？”

    “你是受迫害妄想症吗？”林岚翻个白眼，“被抹除过记忆的人，如果有意仔细去回想的话，是会有一段记忆空白的。就是那段时间不知道做了什么，仿佛时间断档，凭空消失了一样。你有吗？”

    赵有朋仔细回想了一下。

    貌似没有……

    “好吧！你刚才说的一品妖师，寻境妖怪，灰雾，这些都是怎么回事？”

    “信息费十万。”林岚道。

    “那算了！”赵有朋摆摆手，“我只是纯属好奇，反正以后我继续当我的普通人，跟你们的世界不可能有任何瓜葛。”

    他已经下定决心了，有这三十万，他能生活得很好了。

    现在眼睛复明，也能说话了，又有了钱，简直不要太快乐。

    那两只眼睛和嘴巴有点古怪，他也不敢问这些哨兵。

    即便真有问题，对方也帮不上啥忙，估计还得把他关起来。

    被瘠薄怪杀死的那个络腮胡，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嗤！”林岚笑了，“你成了妖师，还想做普通人？”

    “什么意思？”赵有朋警惕地看了她一眼。

    “没什么意思！”林岚语气一转，“那就免费送你一些信息吧！灰雾是咱们星球上一些被灰色雾气笼罩的神秘地带。这些妖怪都是从灰雾中走出来的。第一片灰雾具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没人知道。

    但现在灰雾越来越多，这是肯定的。现在已知的灰雾有一百多片，表面上的面积都不算大，最大的差不多有方圆百里的样子，最小的，连方圆几百米都不到。”

    “方圆几百米都不到？这也能诞生妖怪吗？难道这些灰雾散不了？”

    “散不了！”林岚摇摇头，语气严肃，“没人知道这些灰雾是怎么来的。但它们自从出现，就散不了。而且，它们很神奇，表面上或许只有方圆几百米，但进入之后，内部却是广袤无比。

    比如距离江城最近的第89号灰雾，是在神农架。从外面探测，那是覆盖方圆几公里的山头，但进去之后，具体有多大，现在还没探查清楚。目前已知的面积，比咱们这颗星球还大。

    而且，里面有各种族的妖怪，有各种矿物能源，以及神秘物质。甚至还有跟我们一样的人类……”

    赵有朋微微抽一口冷气。

    光是其中一片灰雾，已探明的面积就比这个星球还大了！

    “跟我们一样的人类？”这是让赵有朋更感兴趣的，“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跟那里的人联手，一起对付妖怪？”

    “没法联手！”

    “为什么？”

    “最基本的一点，因为语言不通！灰雾人类虽然长得跟我们一样，但他们天生都掌握妖之力，而且，他们所说的语言，跟我们人类完全不一样，反倒是跟妖怪一样的语言。

    也就是说，他们除了长得跟我们人类一样之外，其他方面，反倒是跟妖怪一模一样，是彻彻底底的妖怪！”

    “我们人类难道学不会妖怪的语言吗？那么多语言学家，难道翻译不了吗？”赵有朋内心惊涛骇浪。

    为什么他行？

    他天生就会说呕呕哑哑的妖怪语言。

    难道，他不是这个星球上的人类，而是灰雾人类？

    “翻译不了！灰雾语言非常神奇，根据我们的探索，这一百多片灰雾，其实互相之间也是没有连通的。但他们不分种族，语言和文字竟然都一样。就是离谱！

    几百年来，我们做过大量研究，却始终无法翻译灰雾语言。专家说，这是因为我们人类的发声结构，以及大脑对声波的接受频率跟他们都不一样。

    所以，不但我们翻译不了他们的语言，他们也翻译不了咱们的语言。双方之间根本就没法交流，再加上世代互相戗杀的仇恨，我们跟灰雾人类也是只要见面，就互相攻击。

    如果你将来遇到灰雾人类，千万不要存在任何侥幸心理，只管下杀手就是了。因为你不杀他，他就要杀你！”

    林岚特意叮嘱一句。

    “我们翻译不了灰雾语言，灰雾人类也翻译不了我们的语言，我们双方没法交流？这不可能吧！”赵有朋目瞪狗呆。

    那他算怎么回事？

    他这个BUG，是既能说妖怪语言，也就是所谓的灰雾语言，也能说人类语言的啊！

    “不用怀疑！”林岚道，“最起码到目前为止，我们一个特例都没有发现过。”

    好吧！你熊猫大，你说的都对！

    赵有朋不敢多问了，怕引起人的怀疑。

    “那我该怎么区分灰雾人类和普通人类呢？你也说了，他们长得跟咱们一模一样。”

    “很简单。第一可以等他们开口说话，他们说话的声音，跟咱们人类的哑巴差不多，呕呕哑哑的。”

    林岚说到这里的时候，看了赵有朋一眼。

    赵有朋心里一虚，暴露了？

    “抱歉！我不是说你……”

    “没关系！”赵有朋现在分外好说话。

    “另外，就是看他们动手。灰雾人类天生就有妖之力，他们动手的时候，跟妖怪一样，身上都是有一层淡淡的光笼罩。

    咱们人类妖师战斗的时候，妖之力的表现形式，是有闪电在体表乱窜一样。比如你现在是一品妖师，你动用妖之力的时候，身上就有一道黄色闪电。

    还有一点，就是不分人类妖师，还是灰雾人类，都有几率可以变身。你运气还算不错，融合的是蜥蜴人的妖血，属于战斗型妖师。

    所以，你还有另外一个体征，就是双臂会浮现鳞片。如果继续修炼下去的话，有机会变成麒麟臂，战斗力很强大！”

    “像这样吗？”赵有朋双臂用力，立刻，身上一道黄色闪电浮现，在体表乱窜。

    “对！我是三品妖师，所以，我身上有三道黄色闪电。”林岚说着，展露了一下妖之力。

    不过，她没有展示她的变身状态。

    也不知道是没有，还是不想展示。

    “那有没有其他颜色的妖之力？”赵有朋看似不经意地问道。

    “有！妖之力总共三种颜色。最弱的寻境，黄色。中等的常境，红色。最强的弥境，紫色。

    一般人首次融合，只能融合寻境妖血，成为寻境妖师。寻境可以修炼到三品，这时候就达到极限，不能继续晋级，需要第二次融合妖血。

    第二次要融合常境妖血，才能晋级常境。这时候，你的妖之力就会变成红色。

    常境可以修炼到六品妖师。如上所述，六品圆满之后，需要第三次融合妖血，融合弥境妖血，才能晋级弥境，这时候，你的妖之力才是紫色。

    当然，你现在不用想这么多，这些对于你来说，都太过遥远。修炼妖之力是需要花钱花资源的。你背后没有家庭财力支持，不要说紫色了，就连红色，你这辈子估计都没有机会！”

    “不要小看人！”赵有朋不服，并且心里砰砰直跳。

    他在动用眼睛的透视和解析动作的能力的时候，身上的妖之力可不是黄色的。

    那是什么颜色呢？

    红色，还是紫色？

    赵有朋苦逼了。

    他突然发现，他不认识那种是什么颜色，眼睁睁看着也不认识。

    因为他天生失明，从小只听说各种颜色，没有真正见过啊！

    他现在也不敢随便把另外一种妖之力的颜色给调动出来。

    他总感觉自己不太正常，有些害怕。

    “呵呵！”林岚笑笑，“不是小看你，妖师数量虽然连年增多，但九成妖师终其一生也只是寻境修为而已，你以为你天赋异禀？”

    小看人？现实比这还要残酷！

    她是不想再打击赵有朋。

    “妖师的世界，比你想象中要丰富精彩得多。我们哨所，是属于妖师的组织。我们哨兵，是专门猎杀妖怪，并且探索迷雾世界的人。如果哪天你想通了，欢迎你回来找我们。哨所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这是林岚肯说这么多的原因。

    她希望能打动赵有朋。

    “好的！钱什么时候给我？”

    赵有朋一句话，让林岚一张脸顿时又沉了下来。

    “放心！财务那边有个手续过程，马上会转账！”

    说话的功夫，赵有朋已经收到短信。

    数了数那一串数字，开心地告辞离开。

    十天没消息，妹妹该担心死了吧？

    为了给妹妹一个惊喜，赵有朋特意又把墨镜给戴上。

    路过蛋糕店的时候，透过橱窗看到大蛋糕。

    想到妹妹最喜欢吃蛋糕……以前，只有在两人过生日的时候，才舍得买一个小的。

    虽然妹妹每次都说她不喜欢吃。

    但赵有朋知道，那是妹妹懂事，知道他买不起，故意说的。

    他眼睛看不见，心里是亮的。

    现在，终于不用顾虑了。

    赵有朋进店，选了个大小合适，价格最贵的。

    等着制作的时候，指着蛋糕上一种颜色问道：

    “小姐姐，这是什么颜色？”

    蛋糕店小姐姐微微一愣，笑道：“暗中保护我的颜色吗？”

    赵有朋：“？？？”

    神尼玛暗中保护你的颜色！

    这个小姐姐，我不是在跟你玩儿土味情话的游戏啊！咱们认真点好不好？

    这是我妖之力的颜色啊！

    “别闹！这是红色还是紫色？”

    “这是黑色啊，小哥哥！是你先跟我闹的！”蛋糕店小姐姐有点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