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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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飘零坐念诀

    晨辉还未散去,一场原本在多数人看来势均力敌的斗法,竟然便这般轻易结束。

    碾压的实力让更多人真正了解到了“流云阁”的真正实力。

    而始作俑者荣雨倒是显得云淡风轻。

    然而她越是这般无所谓的样子,越是能够引起少女们的尖叫声。

    “荣雨~荣雨~”

    “我们爱你~”

    一支临时组成的女子团体,占据了观众席上最显眼的位置,不断对荣雨抒发爱意。

    荣雨自然察觉,只是心虚地缩了缩头,便消失在了众人视野中。

    “咳咳~这些女人真是,没见过男人么?小白脸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略显懒散的金灶沐,翘着二郎腿,自顾自的说着,声音不大,但恰巧传到了隔着两个座位的完颜旭辉耳中。

    “哼,金家的废物一个,修为不行,眼睛也有问题,有什么资格坐我旁边?”

    完颜旭辉毫不客气对金灶沐嘲讽道。

    金灶沐脸色顿时大变,擦了擦额间汗渍,不再言语。

    “完颜兄消消气,这金兄虽说眼力差了一点,但也是为人耿直,并且啊,潇洒又多金。”墨家墨景帆似乎意有所指,在二人中间说道。

    完颜旭辉脸色稍缓,但眉眼之间的厌恶之色却是不曾减弱分毫。

    斗法赛第二轮,第二场

    血家血蝉衣

    对阵

    飘雪城唐纱

    ……

    “啧啧啧!没想到,居然是个女人!这叫我怎么舍得出手呀?”

    血色长袍的妖异青年舔唇,挑衅地对前方勾了勾手指。

    “哥哥,就是血家那个天骄吗?既然你舍不得?那认输如何?”

    唐纱莞尔一笑,展露风情。

    “天真!”

    周遭十米内,血光乍现,一股浓烈的腥臭味从竞技场最中央缓缓散开。

    血蝉衣双手如同绣上了精致的花纹,在唐纱面门十寸处翩翩起舞。

    而对方早已警觉,屠龙境后期的灵力瞬间暴涌护体。

    呲~

    等台上众人还没有缓过神的时候,猛然发现,唐纱周遭竟然已经被根根红线包围,红线移动的极为缓慢,但从割破唐纱左右的坚冰来看,大有一番不可阻挡之势。

    “血蝉衣这是要下死手啊,居然直接将血光录运用了出来。”

    台上有眼力的观众纷纷吵嚷。

    面对必杀攻势,唐纱未曾有丝毫慌乱,坚冰在即将破裂之际,竟然融化成了一团团透明的胶状物质,将血线包裹的密不透风。

    只见她口中迅速喝道:“飘零坐念诀!!”

    胶状物质仿佛被一股莫名力量操控,猛的向外扩张,虽然没有坚冰状态那般的硬度,但是此刻却是异常具有韧性。

    向中间聚合的根根血线,竟然在胶状物质的扩张下愈发得紧绷,与唐纱肌肤的距离也一寸一寸的拉大,似乎只要到达某个临界点,血线就会崩断。

    “哦?”

    血蝉衣没想到事情回偏离她的预期,于是又加大了自身灵力的灌注。

    就这样血线与胶质体僵持了起来,这不仅是秘技的比拼,似乎也上升到了各自的灵力底蕴上。

    唐纱的灵力略为轻柔,似乎量上会显不足,但却发挥出了出人意料的坚韧,面对血蝉衣磅礴而充满杀意的血腥灵力,大有一副“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的即视感。

    见一时之间拿不下她,血蝉衣咬破食指,隔空向前一指:“血染——透血注!”

    盘踞在唐纱周遭的血丝竟然开始狂躁起来,一点一点得分裂到原本的数倍粗细,就在即将撑破透明角质之时,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唐纱心头:“不好!”

    唐纱青丝连同其瞳孔瞬间化作银白色,冰冷到极致的温度,似乎想将即将而来的事物扼杀在摇篮里。

    然而事实并没有她想象的那般简单,血色丝线在其膨胀到五倍粗细时,无数根尖刺从血线表层穿破胶纸向唐纱身体射来。

    血蝉衣面容阴森,瞳孔中反射得影像让他兴奋到颤抖起来。

    “哈哈哈哈,好美味的献血,远比你的人要可爱的多啊!”

    唐纱犹如被钉在了原地,半只脚悬浮在空中,看起来毫无生机,而地面上啪嗒啪嗒,流淌着鲜红的血液。

    观众席此刻也是鸦雀无声,完全被血蝉衣的凶狠毒辣所震惊。

    “她!不会死了吧~”

    李浩痴摇头有点惋惜,任谁看见一个花一般的女子以这样的方式凋零,都会动容吧。

    倪清风拍了拍李浩痴的肩膀安慰道:“小家伙,那你应该是收起你的怜悯了,飘雪城屹立离雨国这么多年,怎会这般任人拿捏呢?毕竟那个女孩是百年来唯一一个修炼成那个功法的人啊!”

    “飘零坐念诀?”李浩痴会想起,起初唐纱在对局中所自报的陌生名字。

    “嗯。”

    倪清风轻轻摸索了一下光滑的下巴,笑而不语,而另外两个老头,似乎也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看来他们早就知道了,李浩痴心中暗道,转过头看向竞技场正中央,期待着这场对决,双方还会带来什么惊喜。

    判罚官眼界相比较与刚刚三位老家伙似乎要低了一些,似乎即将要上场宣布血蝉衣为最终的胜利者。

    天空中飘落的雪花,打住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观众们似乎也察觉到了天空中不知何时飘落起朵朵瑰丽的雪花,这在以雨季为主的离雨国倒是一件非常稀罕的事情。

    空气中的温度也开始变幻莫测起来,尤其是场中央隐隐有一股无形的气流涌动,将竞技场大多数热量都吸收一空。

    坐在距离场中央的观众不自觉的开始打起了哆嗦。:“妈呀。怎么回事,我怎么有点冷啊?”

    一个短发青年蜷缩着身子拱了拱旁边的同伴,发现对方半天都没有反应,于是转头看去,发现人不见了。

    “咦?人呢?”当他低下头才发现,同伴已经被冻晕在了座椅下面。

    “你奶奶的,我早就跟你说了!剪什么光头,你看吧?这么不禁冻!”

    ...

    血蝉衣再傻也应该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凝重地望着前方被银色长发包裹的女子,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