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欲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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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玉戒古事

    肖穆大学期间不可能见过乔曼,我除了回宿舍时间与他们俩不同,但其他时间都是一直在一起的,而肖穆每天都和楚子然准时回到宿舍,所以楚子然不知道乔曼,肖穆更不可能知道。

    “大概是巧合吧,话说回来,肖穆你见过乔曼?”我心中升起警惕。

    肖穆晃了晃酒瓶里的酒,嘴角的笑容已然消失不见,“九年义务教育的时光全花在她那里,可她的心里只有你,呵,真是喜欢你喜欢到癫狂,暑假的时候还天天对着玉戒许愿。”

    “天天对着玉戒许愿,你能肯定是我这样的玉戒吗?”我抬手,往肖穆那边凑近了些。

    肖穆看也没看一眼,别过视线,低沉的“嗯”了声。

    我理解他的心情,没有过多追问,把手收了回来。

    “天天…那不是超过七次机会了?乔曼的寿命看来只剩下一年了,怪不得她会那么疯狂追求徐意。”楚子然突然出声。

    “可别说的那么迷信,多看点书对你有些好处。”肖穆不以为然的说着,又晃了晃酒瓶里的酒,一口饮下。

    楚子然摆了摆手指,连说了几句no,继而得意的凑近肖穆说:“你才要多看点古文化的书,这种那玩意是炎黄私欲戒,由一对赤红的相思鸟化成,本意是祝新人白头偕老,可初始佩戴的男女双方在婚后加深了自己的贪恋,甚至能为利益背叛双方,后来他们犯的错越来越大,大到地府都不能容忍,因此派了几千鬼差兵卒制服他们。”

    “哼,说半天没说到重点,不过是儿童故事而已,你还会信?”肖穆冷哼一声,另一只手却在桌下使用手机发短信,至于是发给谁,我不清楚,也不想去了解。

    楚子然猛地嗦了大口粉,碗里的粉眨眼间消失三分之一,汤汁毫无意外溅在他洁白的衣服上。

    楚子然很久都没有在说话,正当我们以为对话就到这里结束时,他又冷不丁的开口了:“真是肤浅,没听过科学的尽头是神学么,再说,你都没听完就打断别人真的很不礼貌唉!”

    “叮”我的手机收到短讯,是乔曼发来的:

    我现在在拘留所,大概待上三十天的样子,我知道你很想了解玉戒的事,那么等我出来后,带你去一个地方可以吗?

    之前的事很抱歉,请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怎么了?”肖穆凑脑袋偷看。

    我在他看到信息之前熄屏,轻描淡写的说:“欠话费了,10086叫我充话费。”

    “哦,是吗。”肖穆缩回脑袋,语气带着开玩笑式的怀疑。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肖穆,反而单手撑着头,一脸饶有兴趣的看着楚子然:“关于玉戒的故事,子然先生请继续说下去吧。”

    楚子然先是看着我发愣,随后站起来拍我的脑袋,“喂喂喂,你要不要对我这样笑啊,这表情让我看着都觉得你帅了。”

    “好了好了,快说吧。”我收回笑容。

    楚子然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坐回凳子上喝了一口酒继续说:“私欲戒指,能满足你一切需要,也能在你得到想要的东西后彻底毁了你的一切,至于是谁发现这个定律,还得从西周某位商人说起。商人在贩卖东西时候遇见红衣男人,男人坐在绿色丝绸上问他要不要那些戒指,那些人就像没有看到他一样,从他的身上跨过去,商人本来有点犹豫,但看着妻子很喜欢,还是买回去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肖穆再次插嘴。

    我怀疑肖穆是有意插嘴的,就像不想让别人知道它的故事,至于为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少说话,多听!”楚子然白了肖穆一眼,继续悠悠哉哉的说,“买回去后的几年都很正常,可就在妻子许愿下要孩子愿望并得愿以偿后就变了,他们开始不自主使用玉戒。

    在使用第七次的七日后,他们身体变得异常消瘦,最后病倒在床上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有关玉戒的东西是以怎么得到的方式失去的。直到他们许下自我了结的心愿,这才有个神秘男子出手杀了他们,并且杀的方式极为残忍,据说男子吃下妻子后,以凌迟处死的形式死去。

    由此再到后来的北宋,有对兄弟不信邪,高价购买了这对玉戒,天天许愿,奇怪的是,他们两人一直坚持某种特定的愿望,身体没有发生任何异常,可他们还是在三年后的某天被神秘男子当众剖腹死了,死的当时,有人看到他们两个五脏六腑早已腐烂多年,诡异的是这男子的外貌与西周时期的画像有十分相仿。

    说起玉戒经历过的人,算上徐意这一代,是207代,也或许是最后一代。不过人数这么少也正常,毕竟这玩意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佩戴上去的,它会自己进行择主。”

    我见楚子然停顿,赶忙追问:“最后一代,这是什么…”

    “呲~”刺耳的凳子打断我说的话,肖穆站起来对我们举着发亮的屏幕说:“家里出了点小问题,我父亲让这几日先回家,我先回去打包东西了,班主任那边我也通知了。”

    “唉,去吧去吧,有钱人家的孩子。”楚子然叹息。

    肖穆对着我们浅浅一笑,重重的拍了拍我几下肩膀,“徐意,楚子然,我回去了,不知何时才能江湖再见。”

    我露出一笑,“江湖再见,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肖穆再次看了我们两人一眼,拿起一瓶酒干了下去,之后坐上街边的科尼塞克。

    就这样,肖穆在我们俩羡慕目光中扬长而去。

    “这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哪像我,贫民窟玩家,游戏里不氪金只氪肝的那种。”楚子然愤恨咬断鸡骨头。

    我长呼气,问道:“关于那个戒指,你还了解多少?”

    楚子然指了指桌上的虾壳蟹腿,我才发现桌上的食物被消灭的一干二净,就差他舔盘子了。

    我会意,再让老板安排小龙虾和螃蟹,怎料到他满脸不高兴,抱起略有粗壮的胳膊,撅起嘴巴皱起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