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欲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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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母亲出车祸

    这话让我茫然,也猜不透她到底想说些什么,“以前带过,后来取下了。”

    秦河莞尔,退后几步,指着我身后说道:“好了好了,看来不能再聊太多,不然你的小恋人生气啦!”

    “恋人?我没有谈过恋爱。”我疑惑回头,看到乔曼满是担忧的眼神。

    她手上的玉戒格外显眼,细看的确与我手上的一致,怪不得秦河会认为是恋人关系。

    我正要跟秦河解释,一回头却发现秦河已去了另一边的座位上自习了,且正好是我座位的对面。

    “学长是要留学吗?”乔曼声音懦懦怯怯,生怕惊扰什么一般。

    “嗯。”我应了一声,抬手看了看表,刚刚已经浪费了十五分钟,还得加倍补回来,于是看了她一眼就离开了。

    离开的瞬间,我好似听到乔曼轻微的哭泣声。

    第二日凌晨五点,我起床准备下床洗漱后晨读,没想自己脑中完全塞满乔曼的身影与那楚楚可怜的哭泣声,心中竟升起怜惜之情,甚至开始冒出不想留学的想法。

    这还是初次遇见这种情况。

    我摇了摇头,努力甩去这杂念,可心中愈发想见到乔曼。

    “还得准备考三学位,赶紧把这些杂念抛去得一干二净才行。”我拍了拍脑袋,手上的玉戒发出微弱的光芒,也就在这一瞬,之前出现的杂念消失的一干二净。

    “叮”

    手机弹出一条短信,是秦河发来的:

    极少通网的班长,班主任与学生会那边需要你收集几个东西,文件已经发在群里了。

    我:知道了。

    我打开电脑看到那些文件,好在都是收集学生信息资料类的活,设置了个共享发在群中让他们自由编辑就可以。

    刚处理完毕关上电脑,我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但里头传来的并不是母亲的声音,“您好,请问您是徐意吗?”

    “是的,我是,请问您是?”

    “是这样的,你母亲出了车祸,伤势严重,需要您到A医院。”

    我瞬间愣在原地,脖子好似被别人掐住一般发不出任何话。

    我强忍住心痛,缓缓吐出毫不相关的几个字,心中强吞急躁,追问:“那边有人签字吗?”

    “有的,但是资金不足,需要您缴纳剩下的十五万费用。”

    “我…我马上就到,马上就到…求你们先安排手术…我,我马上买机票过来…”我终于止不住落泪,语气磕求,心中害怕对方不答应。

    “好的,医生,患者家属这边答应了…”电话随着那边的余音挂断了。

    我跟班主任及系学生会那边请了假,买了机票,叫了车,手忙脚乱的收拾行李。

    此刻,我巴不得自己长了双翅膀,立马飞过去。

    也有那么一瞬间,我怨恨自己考了离家数千米的大学,怨恨自己从未关怀过他们。

    收拾完行李,多次确认自己是否带了身份证等重要物品才出门,毕竟,自己要是忘带什么,来回奔跑才是最耗时间的。

    刚到楼下,我就看见乔曼拎着早餐东张西望,她看见我时高兴的朝我挥挥手,可我哪有什么心情闲聊。

    她像个粘人虫,跟在我身后一路,没有说话,也没有喊我。

    在我坐上车时,她竟也跟着我上了车。

    “你上来做什么?”

    “徐意,我决定好了,无论你去哪我也会跟着去的。”

    “我回家你也去?”

    我的语气带了些许怒意,就是想把她吓下车,可她依旧无动于衷,还关上车门对司机说:“我也去。”

    我心知自己耗不起多少时间,也不争论太多,想着等会到了飞机场她自己会走的,索性没有再管她的无理取闹。

    司机见我没出声,加快车速到机场,徐曼在车上一直发短信,路上也没怎么跟我说话。

    到机场时,看到乔曼被拦在外面反倒松了口气。

    我向来晕机,坐上去不出片刻就睡着了,途中又感觉很冷,就在意识愈发清醒时,温暖的东西覆盖我冰凉的身体,使我又陷入了梦乡。

    “先生…先生…”

    我迷迷糊糊醒过来,看到趴在自己怀中睡觉的乔曼瞬间惊醒,赶紧扒开她。

    乔曼缓缓睁开眼,伸了个懒腰。

    “先生,已经到站五分钟了。”空姐的声音再次从我身边响起。

    “好的好的,我现在就下去。”我赶紧下了飞机,拿了行李就打电话给预约好的司机。

    司机等了太久,走了几公里就接到我的电话,准备不耐烦的把我说一通,可当听到我说了母亲的事,他的语气有些软,但并没有打算掉头回来,并让我重新打车。

    我抱着头蹲在地上,看着到手机页面显示的还有55名乘客正在等待感到手足无措。

    “学长,车到了,快走吧。”乔曼拉起我就往前方某处的车走。

    看着她娇小的身躯,我甚至庆幸她正好在身边。

    又过了半小时,我们终于抵达医院,此时已是烈日当空,我结了帐,下车就冲到医院分诊台。

    护士查到我母亲的消息,引领我走完剩下的流程后,又带我到了正在手术中的手术室前。

    亲属们来的就几个,却没有几个真正焦急的,多数的该聊天的聊天,玩手机的玩手机,唯独母亲那边的人倒是哭的撕心裂肺。

    自父亲死后,母亲从未亏待父亲的亲人,更是将他们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对待。

    此时撞人的司机走来,我父亲的家属们瞬间就流出眼泪,纷纷上去索要大笔赔偿金。

    眼下看来,母亲对他们的好与他们现在的所作所为真是格外讽刺。

    “妈妈情况怎么样了?”我询问外婆,期望从她的表情中获得些许安慰。

    “幺儿进去好几个小时了…都不知道…俺都不知道她咋样…医生,医生也没说…”

    我垂下头,身体向后倒了好些步,好在乔曼扶着我,才让我没有倒下。

    无意间,我看到手上的玉戒,正要对它许愿,乔曼赶紧把我的嘴巴捂住,“阿姨没事的,说不准手术很快结束了。”

    没过一会,母亲被推了出来,有位医生大喊,“谁是林小洁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