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同学……”

    在校门口碰面时，乔自如有些不知所措。

    秦满江看着她，将手里的包子递了一个过去：“吃吗？”

    乔自如摇摇头，紧张地看着他：“秦同学，你找我是因为那个游戏吗？”

    秦满江一口吃掉了包子，转身说道：“跟我来吧。”

    乔自如肉眼可见的紧张，想来已经有所猜测了。

    秦满江也打算先把事情跟她说清楚，这只是新手关卡，做好心理准备，胆大心细一点应该不会太难。

    找了附近人行道旁的长椅，秦满江和乔自如在这里坐了下来。

    “我知道接下来我说的一切听起来很难相信，但我能保证，都是真的。”

    秦满江看向她，认真地说：“这个世界，有鬼。”

    “目前并不清楚鬼的来历，也不知道被选中者的特别之处，总之……我们是一样的，都是被怪谈选中的人。”

    乔自如的眼睛缓缓睁大：“怪……谈？”

    “这是一场游戏，只不过，它和现实世界的关联很深，一旦游戏开始，那片区域就会完全被封锁，直到玩家死亡或通关才会解封。”

    “你……”秦满江本想说被选中不是你的错，只是倒霉而已。但又忽然想到，乔自如之所以会卷入这种事当中，完全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便改口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

    乔自如怔怔地听着，似乎一时间没能完全消化这么多的内容。

    这时，秦满江已经给她梳理出了现在最该做的事。

    “你的游戏地点是柏宏大厦，对吧？”他确认了一遍。

    “嗯。”乔自如赶紧点头，秦满江的说辞实在太过离奇，她很难完全相信，但那【怪谈游戏】的诡异，以及秦满江此刻极为认真的态度，又令她不得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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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幕语呢？”秦满江问道。

    “开幕语？”乔自如茫然地看着他，忽然她想起了什么，直接把手机按亮，打开了游戏界面，“是这个吗？”

    她将手机递给了秦满江。

    【怪谈：遗失之物。】

    【伏城中央区柏宏大厦，最近出现了一些怪事。】

    【有员工总是能听到脚步声，有时在天花板，有时在下班后的走廊，有时在厕所，有时在电梯的轿厢。】

    【脚步声缓慢，徘回，似乎在找什么。】

    【也许的确在找什么。】

    秦满江飞快扫了一眼，点头道：“就是这个，你要做的就是从这些描述里分析出有用的线索，我们无法正面对抗鬼，但可以找到限制它的规则，或者通关的方法。”

    “你觉得这几句话是在说什么？”他看了一眼乔自如，出声问道。

    乔自如已经看过很多遍开幕语了，尽管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这是开幕语，也不知道开幕语的作用。

    “鬼……鬼在找东西？”

    乔自如有些不确定。

    因为这实在是太明显了，她不觉得秦满江会问她这种直白的问题。

    “还有呢？”

    果然，秦满江似乎并不满意这个回答。

    “声音？”乔自如想了想，又说道：“它出现之前，会有脚步声……”

    “……”秦满江看了她一眼，“你是太紧张还是有点笨？”

    乔自如有些不服气，可忽然又想到，自己的脑袋的确算不上聪颖，能考上伏城大学基本靠的都是勤奋。

    所以才会说学习是改变人生最便捷的途经，和进入社会不一样，即便是智力一般，你也只需要投入足够的努力就可以了，只要够努力，就可以打败百分之六七十的同龄人。

    而一旦进入工作和生活，努力和天生智力的重要性就会开始下滑，背景，关系和所谓“情商”之类的东西，会开始教你做人。

    乔自如是典型的勤能补拙类型，这意味着她是有文化的人，但不是太有智慧的人。

    自己也意识到这一点后，乔自如有些泄气：“我不懂……”

    “你看啊……”秦满江拿着她的手机，像教小学生一样指着那开幕语，“文字描述里出现了什么？员工，对吧？”

    “描述中的员工经常能听到这些奇怪的脚步声，但他们没事，只把这当成了一件怪事。”

    “这说明鬼长期在柏宏大厦内徘回，但员工看不见它，它也没有杀人，你觉得这里面有可以利用的信息吗？”

    秦满江简单地说了一遍后，看着她问道。

    乔自如眼睛一亮：“它不能在人前害我？”

    秦满江松了一口气，还好，笨是笨了点，有救。

    “这只是一个推测，你记住就行了，不要过于依赖，实在遇到逃不掉的情况了，可以试试看。”秦满江说道。

    这时，他看了一眼时间，对她说：“走吧，去柏宏大厦看看。”

    ————

    过去的路上，秦满江和乔自如在网上搜索了一堆关于柏宏大厦的信息，也是这时候秦满江才知道，这柏宏大厦不是某个集团的产业，而是伏城的一个老牌富豪——柏家的大楼。

    柏宏大厦早在十年前就不是柏家在用了，它被租赁给了各商户，各个楼层都有不同的公司，从休闲娱乐，到饮食办公，甚至有些楼层里还有日用百货，小型超市之类的，简直就是一个纵向的大型综合体。

    “最近的新闻里没有柏宏大厦出事的消息……”乔自如认真地翻看着一篇篇相关报道，秦满江也在这么做，如果能查到柏宏大厦最近出了什么事，哪里死了什么人之类的话，也许能确定厉鬼的生前信息，到时候找到生路的线索也会更多。

    可就像乔自如说的那样，这栋大厦根本就没有出事的报导。

    而这时，车也已经停在了大厦门口。

    两人下了车，时间刚到中午，游戏规定的时间是下午，大门处有人进进出出，很热闹，但乔自如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我感觉……有人在看我……”

    乔自如低声说到。

    “当然有人在看你，”秦满江说了一句，“我啊。”

    “啊？”

    乔自如侧过头，这才发现秦满江的确一直盯着自己，眼睛直勾勾的，完全没有不好意思的感觉。

    “秦……秦同学，你……”她不知道秦满江想干嘛。

    “没什么。”

    秦满江收回了目光，沉默以对。

    他刚才只是忽然想到，无论这次是生是死，通关与否，班长也彻底告别正常的人生了。

    总觉得有些对不起她。

    “你饿吗？”

    “啊？”乔自如疑惑地看着他，“我们……不用进去这栋大厦吗？”

    秦满江摇摇头：“游戏开始前还是别自作聪明，有前车之鉴。”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