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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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 回归本位

    太阳东升,鸟儿苏醒,追逐打闹,鸣唤不停。

    白玉天睁开眼睛,消除气闷,起得床来。

    穿上店家老辛送给他的那套行头,将脸蛋放到水盆里洗了洗,将头发整了整,对着水盆将自己照了照,吓了一跳,怎会变得如此英俊!拿好桃木剑,走出房门,想去问问店家小二,昨晚给他吃了什么好东西,为何只过一夜,不是有颗心在,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

    刚等他将身子从房里搬了出来,把房门关好,对着刚从东方升起的旭日,伸了个懒腰,住在隔壁的萧若云母女也出得房门来。

    母女俩见着白玉天,什么也没想,只见着他挡住了她们下楼梯的去路,很是文雅地搭话道:“客官,麻烦让一让,我们要下得楼去。”

    白玉天一听,蒙了,心里好不是滋味,就过了一夜,她们对待自己怎般这么有礼貌,真想对母女俩说声-谢谢!

    谁知母女俩刚等他让出一条缝隙,就忙着从他身边挤了过去,好像有什么急事。

    白玉天看着张燕燕那曼妙的身姿、温柔的曲线,内心深处不自觉地生出了一团火焰,用口水浇了好几次,就是浇不熄,傻乎乎地看着,不时地将口水咽了回去。

    原来,自己的天性跟‘阴山二怪’差不了多少,只是自己比他俩强那么一点,知道非礼勿言、非礼勿视,更不知道什么叫‘霸王硬上弓’、窃玉偷香。

    春情涌动,又不敢非礼人家,实在没办法,白玉天只好跟在母女俩后边,来个寸步不离。心想,受个感动,闻点香气也是好的。

    让他没想到的是,刚让他跟着走了两个步子,母女俩就停下了下来。

    白玉天一想,不对啊!她们不可能这么快就发现我有贼心的。

    是不是我太过招摇了,不善于隐藏自己的欲念?

    绝不可能!她们背后又没长眼睛,我也没说我喜欢跟着,更没说我对燕儿姑娘起了邪念。

    谁知,母女俩停了下来,不是为了别,就是为了在他睡觉的那个房门上敲上两下,顺便说了一句:“白公子,起床了,我们在饭堂等你。”

    白玉天蒙了,精神崩溃起来,人就站在你们面前,你敲那门干吗啊?难道我不穿那破烂的衣服,不留一身汗臭味,我就不是我了。

    等白玉天缓过神来,母女俩早已下得楼梯去,在大堂靠东边的一张饭桌旁,坐了下来,跟走过来的店小二有说有笑。虽听不清说些什么,但一眼看去,那店小二很有礼貌,很会欣赏美人,他的笑容从未落下,一边跟母女俩搭着话,一边抹擦着桌面,手脚干净利索,一副好人般的殷勤模样。

    白玉天生怕母女俩被拐卖了去,驱散心中怨气,走下楼梯,走到母女坐的桌子旁,对着张燕儿坐了下来。

    店小二好像知道白玉天有怨气似的,见着白玉天坐了下来,赶忙给他倒了一杯茶水,对着萧若云道:“稍等,马上就来。”

    张燕燕见白玉天坐在自己的对面,心里好生难受,言语道:“这位公子,那边有那么多桌子,你干吗非得坐到我们这一桌来啊?”

    说完就低下头,看着桌面,生怕一个走心,会对这位长相精美的公子来个同情,让他留下来跟自己共进早餐。

    白玉天听过,心里极不是个滋味,不想搭理张燕燕,将难受的目光投向萧若云。

    深感意外,没想到萧若云也是一脸的迷茫,两眼的‘不相熟’,弄得白玉天觉得自己有点多余,最少当下,对这张桌子来说。

    世人都说,钱是英雄胆,衣是圣人毛。

    萧若云将白玉天看了几眼,有几分相熟,觉得在在那儿见过,又不敢肯定。因她知道,对爱美的女人来说,男子只要长相英俊,穿着华丽,就能生出几分面善。一个把握不准,温言道:“这位公子,你要是没什么事,就请坐到其他桌去吧。”

    白玉天有些接受不了,要我保驾护航,连顿早餐都不能坐到一块儿吃,太欺负人了。为了浇熄心中的怒火,喝完店小二倒的茶水,再倒了一杯,接着喝了起来。

    萧若云见着白玉天穿着讲究,貌相俊美,又不愿意离开,深怕女儿松动凡心,什么也没说,牵着女儿坐到旁边一桌。刚等女儿坐了下来,顺手往楼梯口上边一指,对着走过来的店小二道:“小哥,麻烦你一下,帮我交一下把住在楼梯口那厢房的白公子下来吃早餐。”

    店小二刚想说话,白玉天将茶杯轻轻地往桌子上一摔,转过脸来,对着萧若云气闷道:“萧夫人,你们母女俩也太过了点吧,把我当空气啊!”

    萧若云听过,两个美丽的眼睛生出两道无辜的目光,甩给了白玉天,一脸的不解与疑惑。

    店小二一见,就怕他们吵起架来,毕竟是开门做生意的,和气生财,赶忙将盛着三碗鸡汤面的托盘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微笑道:“白公子,你消消气,过来坐,有什么话,好好说,好好说。”

    一边说着,一边拿好凳子,牵着白玉天坐了过去,生怕白玉天动怒,砸坏他们酒楼的东西。

    要是砸坏了东西,要客人陪,又怕干不过;不要客人陪,又得吃暗亏,甚至还有可能为此丢了工作,失了饭碗。

    张燕燕听过白玉天的声音,好生熟悉,好似昨天就听过,不禁朝着白玉天多看了一眼。

    只见他那一双明亮的眼珠子里,闪烁出缕缕清辉,温润、和暖。

    一个接收,心儿好像来了个喜欢,不禁感叹道,竟然是他!

    白玉天见着张燕儿那傻乎乎的模样,嘟着小嘴道:“认出来了,好厉害!”嘲笑加讽刺。

    张燕燕一个偷笑,羞怯怯地低下了头,再抬头时,只见店小二已把三碗鸡汤面端到了三人的面前。

    白玉天将母女俩瞧了一眼,温言道:“下次要是再这样,我就走了,别以为给了我一百两银子,我就活该被你们欺负。”言语落,赶紧吃起面条来,生怕凉了,少了个味道。

    萧若云听过,暖暖一笑,欢言道:“别生气了,吃面条。谁叫你换上这种衣裳,再梳理一下,判若两人,叫谁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欢笑着,吃起面条来。

    伸手不打人脸笑,开口不骂礼篮轻。人生百态,都在一次次的升幕与谢幕间辗转来回,无休无止。

    白玉天见母女俩脸色红润,笑容亲和,便也忘记了不愉快,来了个埋头苦干,吃着面条。

    张燕燕趣语道:“以你现在这模样,叫个‘玉面郎君’,勉勉强强。”低头吃起面条来,面条极为酥软。

    “谁叫‘玉面郎君’?”一个人影从大门口闪过来,一把抓住张燕儿的小手,对着张燕燕厉声问道。

    白玉天抬起头,放下筷子,将那男子看了一眼,温言道:“她一个女孩子家,绝不是‘玉面郎君’,先放开再说,别弄疼了人家。”

    青年男子将白玉天看了一眼,对着外边道:“把那小酒馆的老板带进来,看看是不是这小子。”

    萧若云将青年男子一瞧,正是昨日在树林中将自己丈夫带走的那个年轻人,虽长相俊美,却比旁边这位白公子少了一样好东西,一份看得见的友善。

    还没等张燕燕叫出一声:“痛!”

    两个大汉就架着成记小酒馆的店家走了进来,将老辛往地上一扔,往旁边一站,把白玉天围了起来,生怕他会飞,跑了。

    老辛从地上爬起身,一脸歉意,道:“白公子,你得原谅我,他们拿我老婆孩子说事。”

    白玉天见老辛的脸蛋青一块紫一块,温言道:“没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迟早会见面。”

    青年男子放下张燕燕的小手,对着白玉天喝道:“小子,可是你杀了‘阴山二怪’?”

    白玉天笑答道:“你觉得是就是不。”

    青年男子转过头,对着萧若云与张燕燕看了一眼,豪言道:“你要是不想她俩出事,以后就乖乖地为我们卖命,过往恩怨一笔勾销。”

    白玉天站起身,对着年轻男子嗤笑道:“若要是我既不想她俩有事,又不愿加入你们,该当如何?”

    旁边两个汉子一听,四眼寒光,一人一掌对着白玉天的胸脯拍打过来。

    白玉天双掌一个迎接,两人瞬间飞了开去,掉落在一丈外的两张饭桌上,将碗碟、茶壶砸了个粉碎,左手握着右手,好像右手都断了。

    所有客人一见,慌忙逃命而去,生怕走慢了,小命不保。

    店家一见,心底连连叫苦,又不敢追赶客人,只好苦言道:“我的饭钱啊!这下亏损大了。”

    小二一见,连忙躲到楼梯后,生怕自己一个不幸运,赶上这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