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吧好玩吗？”

    “嗯……这么跟你说吧，大多数人去网吧应该只是图个氛围，反正比自己一个人在家好玩儿。”

    出了校门，走在大马路上，旁边到处都是正规的、灯光绮丽的网吧，大门窗户都被封得死死的，要不是江黎知道这是为了遮光，指不定得以为里面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买卖。

    大学附近的网吧都很便宜，一般就五块钱一个钟，包宿五六十块钱。

    贵点的也有，把网吧改名叫网咖就行了，环境也会好上一点，至少吸烟区和无烟区是分开来的，设备也高档一点。

    再贵一点的，电竞酒店。

    “学姐没去过网吧吗？”

    “没去过。”

    姜绾摇摇头，活了二十年了，从小就被灌输网吧不是乖孩子该进的地方，会被警察叔叔抓起来的，所以她向来只敢远远地瞅上一眼。

    但好奇心是有的，你越不让她去，她就越好奇里面是否有你说的那么坏，就像恐怖片里的女主角一样，明明有好心人告诉她了这里面有危险，但她就是要进去，这就是常见的逆反心理。

    后来长大了，几个闺蜜也都对网吧没兴趣，自然也就渐渐淡忘了对网吧的好奇心。

    “那学姐想去吗？”江黎的眼睛骨碌碌地转了转。

    “不想！”姜绾一秒看穿了他的想法，“江黎同学，我都不想戳穿你，你撅起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放的什么屁了。”

    “这么厉害？！”

    “哼。”

    姜绾得意地轻哼一声，被冻得有些红红的鼻尖也翘了起来，就像是只高傲的白天鹅，“所以阿，就收起你那些没羞没臊的小九九，不然的话……”

    少女一边说着，一边让小手伸出根玉笋似的食指，另一只手就比出把剪刀。

    咔擦！

    江黎倒吸一口凉气，然后不服气地把她的食指给包回去，缩成小拳头，再握住她的小剪刀去剪她自己的手腕，最后满意地点点头。

    这才符合他的身份。

    姜绾呆呆地看了几秒以后才反应过来，红着脸啐了他一口以后暗骂不要脸，从包包里拿出雨伞，把伞杆杆甩出来抽他屁股，于是江黎又捂住了脸，掐着嗓子‘流氓！流氓！’地喊，像只企鹅似的跑远了。

    不过她这次没追，毕竟现在是在大街上。

    要脸。

    ……

    龙湖紫棘天街。

    两人目标很明确，下了公交以后便直奔商场三楼，转转悠悠来到了一家陶艺店。

    既然要送礼物，光在网上买些东西还不够有诚意，亲手做的才有份量，最好还是那种每天都要用的东西，能让人时刻记起还有这么一位挚友亲朋。

    锅碗瓢盆就再合适不过了。

    “欢迎光临简作，请问二位有预约吗？”

    刚进门就有个系着咖啡色围裙的店员小姐姐迎了上来。

    “有的。”

    江黎把交易订单给她看。

    “两位请跟我来。”

    跟着店员小姐姐在前台登记，然后领了两坨泥巴，就被带到店内的一张小长桌前。

    桌上有两个圆盘，圆盘边上还有个装水的瓷缸。

    店员小姐姐示意两人入座。

    她躬身问道：“请问两位是第一次来做陶艺吗？需不需要我为你们示范呢？”

    “麻烦了。”

    江黎礼貌道，他反正没做过，对面的学姐虽然有点跃跃欲试的赶脚，但见她这里摸摸、那里看看，不知从何下手的样子，应该也没做过。

    店员小姐姐搬了条小板凳在姜绾身边坐下。

    她把自己的泥巴拍在桌上，两只小手揉面团似的揉捏起来。

    “先把泥巴揉挫均匀。”小姐姐边说边演示。

    姜绾看得专注，还仔细把她的手法记在心里，而对面的江黎坚决践行实干派的思想理念，跟着小姐姐一起动手。

    不过他揉着揉着就开始打太极了，甚至还在泥巴上捏起了泥人。

    直到店员小姐姐开始下一个步骤，把泥巴拍打至圆球状，他才对小泥人下狠手，拍扁捏圆。

    再然后，便是把泥球放置在圆盘上，固定结实，再用桌子边上的拉杆控制圆盘转起来。

    于是江黎的泥球就飞了出去。

    他慌里慌张地出去捡球了，留下两个笑得花枝乱颤的女孩子，自然地聊了起来。

    “你男朋友好可爱。”

    “他就是傻！”

    叽叽喳喳地聊了一阵，等江黎把泥球……阿不，应该是泥饼，把它捡回来，两个女孩子也收住了笑声，但眼角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还时不时就抬头打量他一眼，然后低声咬耳朵，发出咯咯地笑声。

    江黎很疑惑，怎么他就出去把泥巴从墙上抠了下来的功夫，两个安安静静的女孩子就打成一片了。

    这就是神奇的女孩子，哪怕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只要有一个话题了，那她们就能把这个话题引申出无数个话题。

    店员小姐姐继续示范，把小手打湿，朝泥球合拢，拢成小蛋糕的形状，再在上面开个孔，渐渐地小碗就成型了，最后用海绵把泥碗吸干水分，再用木刀把底部的泥巴修葺平整，精致漂亮的小碗就做好了。

    “看懂了吗？”

    姜绾果断点头。

    江黎盯着圆盘上自己创造的那坨像是被狗啃过了似的玩意，也不确定地点了点头。

    店员小姐姐捂嘴偷笑，一溜烟地跑掉了。

    “人家要笑话死你了。”姜绾伸出嫩嫩的手指头，把他好不容易塑造成型的泥碗戳了个洞。

    “我觉得我做的还行啊。”

    “是是是，你最行了～”姜绾眨巴着大眼睛，假装崇拜地看着他。

    “那你来？”江黎不服气地说。

    “嘁，我来就我来，小弟弟就好好欣赏姐姐的技术吧。”

    姜绾把店员小姐姐做的已经风干了的小碗拿下来，把自己的泥巴放上去揉扁捏圆，动作可比笨手笨脚的江黎赏心悦目多了，再加上那认真的小表情，怪让人想骚扰她的。

    江黎素来是实干派，在想法出现的下一秒，他就已经伸手在她白腻的脸蛋上刮了一下。

    “你干嘛？”姜绾柳眉倒竖，挑眼瞪着他说。

    “哎呀，学姐变成小花猫了。”

    江黎佯装惊恐道，少女登时坐不住了，连忙从放在一边的小挎包里找出来一面小镜子，把脸凑上去这里瞅瞅那里看看，在发现脸上还是那么白嫩，没有一点污渍以后才松了口气。

    旋即又是气恼被他骗了，抬起小手就用指关节在笑眯眯的江黎脑壳上敲了一下。

    “你不可以这样的！这样是犯规的！”

    “我错了，我认罚，我来帮学姐按按脚吧。”

    姜绾愣了愣，江黎却在这时候双腿伸直，从桌下把少女的小脚丫勾了过来，再出手一捞，就把一只可爱的小白靴握在了手心里。

    她终于回过神，并轻轻地开始挣扎，“不需要！”

    而江黎也托着鞋跟，借着她这股力道，把小白靴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的白色花边棉袜。

    “学姐，你也不想不穿鞋子到处跑吧，乖乖听话好不好？”

    “你……”

    感受到凉意，少女五根嫩藕似的小脚趾都蜷缩了起来，足弓弯起美妙的弧度。

    她对江黎怒目而视，但除此之外又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几番挣扎。

    姜绾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