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无敌:我在三国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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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西楚奇女

    江空流神色不定,听了自己儿子的荒唐之事,无奈叹息。

    一门客开口:“大人,二公子如今尚且年少,胡闹一些,乃人之常情。但是他打了温学翰之子,恐怕......”

    此人是江空流唯一的谋士,名唤吴起,擅纵横之道。

    江空流伸了个懒腰:“虽有超绝武艺,但沾花惹草,难成大事。至于吏部尚书的那个儿子,打了便打了。”

    吴起听闻此言,满腹疑惑,眼中闪过精芒,思索着什么。

    “笙儿武功之事,处理的如何了?”

    “我们已尽力消除痕迹,并且放出话来,那两个贼人早已身受重伤,正巧被二公子捡了便宜。”

    江空流点了点头,“如此甚好。趁着笙儿这些日子胡闹,让我们的人都隐藏起来,我有预感,要有大事发生了。”

    “所以,大人您才让二公子回来?”

    “这是其一,其二就是让他呆在我身边,保护好他,以便我们大展宏图。”江空流轻声道。

    “花天酒地,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江空流起身。

    “大人,这是何意?”吴起怔了怔。

    “你没见过他”江空流笑了笑,“这孩子大智若愚,城府很深,但偏偏潇洒自在,不愿落入尘网,因此,不会为了这份基业和晚秋反目成仇。”

    吴起试问:“大人,若二公子想要基业呢?”

    江空流冷笑,“优胜劣汰,适者生存,天道使然。”

    ......

    街道川流不息,人来人往。嘶鸣阵阵,杂乱不堪。

    “嚯,这么大阵仗,这是谁啊?”江望笙忍不住道。

    一袭黑衣纵马呼啸而过,身后五六个男子紧随。

    石晨阳大致看了一眼,说:“她叫黄梦觉,是礼部尚书黄映君的爱女,大理寺的人。”

    “她是女的?”望笙惊道,仔细打量着她的背影,“真看不出。”

    “按理来说,女子应温柔贤惠,勤俭持家。但这位不一样,自小就舞刀弄枪,颇有慧根。后来拜入春秋剑庐,成为了剑甲老人的关门弟子。”

    石晨阳继续介绍:“她今年都二十四了,同龄女子早就嫁人生子,她偏偏在大理寺深居简出,沉迷办案。”

    江望笙古怪地看着他,“你对人家怎么这么了解?还关心人家的婚嫁。”

    “不是我关心,是全城皆知。”石晨阳顿了顿,道:“尚书大人曾给她说了好几门亲事,都被拒绝了,最关键的是,上门见面时,男方总会被她打成重伤。”

    “这么猛?”

    “有一次,尚书大人硬要把他嫁出去。大婚当日,她却穿着一身白衣,持剑入堂,众目睽睽之下休夫,闹得满城风雨。”

    江望笙顿时来了兴趣,“这也是一个奇人呐。”

    “她可是剑甲老人的爱徒。西楚境内,唯一一个愿意效力的先天宗师,连陛下都不愿得罪。”

    江望笙突然想起,道:“有一句流传的俗语:‘天下女子,只嫁西楚。’”

    “没错。当年陈老丞相废止女子缠足。三从四德中,仅留未嫁从父。倡导婚姻自由,禁止父母包办。”

    “先皇爱妻,也就是如今的太后说过:‘我西楚女子,不论高低贵贱,嫁为人妇时,皆可着凤冠霞帔。’”

    “怪不得她敢如此放肆。”江望笙自语。

    “话说回来,你从哪里来的玉箫?”石晨阳问。

    “我找人置办的春水玉箫。我不喜欢拿剑,从不能去哪里都拿着竹棒吧?以箫为剑,风雅至极。”江望笙自得道。

    “前方有热闹看,加快速度。”他接着道。

    温府门前,下人披麻戴孝,迎接大理寺的人。

    石晨阳满腹狐疑:“看这府邸规格,应该是温学翰尚书的府邸,办个丧事,怎么大理寺都来人了?”

    江望笙拉着他,“管他呢,凑近看看。”

    人群中,方才那疾驰的黑衣便在中央。

    一袭黑色劲装,腰佩长剑,冰肌玉骨,眉宇间透露着英气与豪态,自有一副端严之致,令人肃然起敬,不敢直视。

    一个壮汉抹着眼泪,不敢直面此女,只低着头,哼哼唧唧:“我们家少爷,上了第八层就失踪了,肯定是朝天宫那群不要脸的贱人干的!”

    黄梦觉听闻他不分青红皂白便呼女子不要脸,不由握紧长剑。

    “他平日里会和人起冲突吗?”

    “经常。少爷那日,还和一个江湖混混,一个刀客起了冲突。”

    江望笙和石晨阳方才挤到最前方,听闻此言,直接僵住。

    两人对视,明了意思,转身,正要离开。

    有人惊呼:“就是他们两个!”

    黄梦觉迅猛出手,掌如疾风,按住望笙肩头,内力宣泄,娇喝:“停下!”

    石晨阳正要拔刀,被江望笙拦住,提醒:“别和大理寺的人起冲突。”

    “这位女侠,在下不过是一个过路之人,你们总不能欺负到我这一个平头老百姓身上吧?”江望笙无辜道。

    黄梦觉冷笑一声,“那刚才他指你之时,你为何要逃走?”

    “你这是什么话?我突然有急事要走。”江望笙有理有据。

    “什么急事?”

    江望笙认真道:“我家狗生了,三胎呢。”

    “我们是大理寺四处八组,温承枫公子遭人杀害,这件案子由我们办理,希望你能配合我们。”一人道。

    石晨阳戏谑地看着被团团包围的江望笙。

    让你看热闹!

    嘿,成热闹了吧?

    “那他呢?”江望笙指着石晨阳。

    石晨阳:???

    黄梦觉问:“昨天你一直和他在一起吗?”

    石晨阳忙撇开关系:“他在第八层。我在第七层,和几个姑娘们切磋刀法。不信你可以去问。”

    “你叫什么?”

    “我叫石晨阳,是他的护卫。”

    这时,有人跑过来,对黄梦觉低声说了几句。

    黑衣女子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江望笙,“我知道了。”

    黄梦觉拔出长剑,剑身雪白,几颗血色宝石点缀,寒气阵阵,抵在江望笙的胸口。

    “兵部侍郎之子,你可不是普通的老百姓啊。”

    江望笙看着此剑,手在上面轻轻摩挲。

    “你干什么?”黄梦觉眼中闪烁怒火,当即就要劈下。

    江望笙一个闪身,“天下名剑排行第七——悯生剑。”

    “好眼力”

    一人焦急跑来,耳语:“组长,兵部侍郎位高权重,我们要不要咱先撤退。”

    “咱先撤退,那明天,你带着大理寺的人杀入兵部侍郎府邸。直接拿人。”黄梦觉收剑。

    冷冰冰的话直接将那人噎住。

    “石晨阳,你在江空流大人府中?”

    “是。”

    “你可以走了,麻烦你告诉江大人,江望笙公子涉嫌杀害温承枫,我们要带到大理寺问话。”

    石晨阳在得到了江望笙的示意后,匆忙离开。

    一人来报:“组长,师明月和其侍女昨日便已离开北上。”

    江望笙耸了耸肩,“你看,她们做贼心虚啦,赶紧派人去抓吧,我要回去吃饭了。”

    “我们大理寺的饭菜也极为可口,江公子跟我们走一趟吧。”黄梦觉用剑鞘拦住了他。

    望笙叹了口气,“盛情难却,也罢,正好蹭顿饭。有汤吗?我喜欢吃辣的。”

    一人拿出镣铐逼近望笙。

    “我跟你们走,就不需要这个了吧。”江望笙看向黄梦觉。

    “只是怕你半路跑了。”那人恶狠狠道。

    “你放心,我要是想跑,十个你...十个你们都拦不住我。”江望笙悠然自得,“怎么走啊?我轻功不行,脚程慢。”

    黄梦觉冷笑一声,翻身上马,让江望笙坐在身后,绳子一头绑住他,另一头系在她的手腕上。

    黑衣女子一声轻喝,纵马奔驰。

    江望笙打趣:“黄姑娘,马术不错呀。”

    大理寺,位居城南,共七大处,各司其职。

    碍于江望笙的身份,审讯的地点换成了他们小组的会客厅。

    江望笙喝了一口茶,翘起二郎腿,“说说吧。”

    “砰”黄梦觉重拍桌子,凤眸生怒,“江望笙!你要搞清楚情况,是我们在审你。”

    “好好好。”江望笙看向黄梦觉旁边的男子,“看这位兄台英气勃发,不知怎么称呼啊?”

    男子傲然道:“贺成龙。”

    “好名字,以你的年纪,啧啧,未来可以使人中龙凤啊。”

    “借你吉言。”男子一笑。

    “看在我们都是一路人的份上,我就给你一句忠告”江望笙直了直神色,说:“人中龙凤应在汪洋,天穹翱翔,而不是在池中安然自得。”

    贺成龙诘问:“你什么意思?”

    “看你怎么理解了。”江望笙伸着懒腰,“还有靠背,这椅子真不错,可惜......”

    “少废话。”

    黄梦觉稍稍整理思路,问:“你昨日和温承枫起了冲突?”

    “算是吧。”

    “具体说说。”

    “我的那个护卫说我和他是同一号人物,我肯定要辩解啊,大丈夫岂能受此等屈辱?”江望笙大义凛然,拍案而起。

    黄梦觉重重咳嗽了一下。

    “温承枫嫌弃我们是粗鄙人,处处挑衅,还打人,他先动的手啊。但他们太废,打不过。我就让人把他扔出去了。”

    贺成龙注视着望笙的衣衫,阴阳怪气:“兵部侍郎之子,居然会被人认成粗鄙之人?”

    “我去那里,肯定要隐瞒身份呀,况且我不喜欢穿华丽的服饰,他就那样想喽。”

    黄梦觉问:“然后呢?”

    “他刚刚被扶进来,师明月姑娘说请公子上楼,他以为是找他的,就屁颠屁颠地上去了,然后我就没见过他了。后来才知道,她叫的是我。”

    江望笙渐渐露出得意之色。

    “所以你就上去了?”

    “对。”

    “那你和师明月是什么关系?她出逃是否告诉了你。”

    江望笙叹了口气,“只有一夜,甚为可惜。她出逃肯定不会告诉我啊。”

    贺成龙忍不住感慨了一下。

    黄梦觉骂道:“下流!”

    “此言何解?男欢女爱,你情我愿,何来下流之说?只是,此间蚀骨销魂的滋味,恐怕黄组长终生难以知晓了。”

    黄梦觉“嗯?”了一声。

    江望笙拿起茶杯,悠悠道:“一马平川,双兔傍地,安能辨你是雌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