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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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盘纵横

    徐衡作辑,三人却对其视而不见,此时桌上正放着一壶茶,正冒着热气,然而徐衡却发现自己,闻不了任何气味,没有触感,屋内景象缓缓消失,只余留三人,

    却见女子轻启朱唇:阴者,暗也,地理所示,水南山北,日所不及,天文所谕,即为月象,佛门又云一月三身,是故阴为底蕴,成就万法,无所不存,

    那黑衣男子拿起茶杯轻品一口:阳者,高明也,天文以日为阳,以月为阴,然易卦有云,天父地母,天即为阳,涵盖日月,是故阳气盛,万物遵行,无所不在。

    白衣男子缓缓开口道;太极者,阴阳互根互用,本为混论一体证其阴阳对应而存。

    徐衡讶然,三人竟是在煮茶论阴阳。

    白衣男子;天地人,三宝九华,不如我等延续话题,太极为道之始,加之他门,互谈为继,二位意下如何,

    黑衣男和那女子皆言:善。

    白衣男子手缓缓摊开三个玉竹已入桌上:二位,请了,黑衣手拿起,玉竹上写释,女子玉竹上书儒,白衣男子拿起最后玉竹上写着道,

    篮衣女子:灵者思圣贤,梦者归大同,情者系伦常,兽者罚于刑,劫者知天命,欲者净以礼,怪者教无类,八步花品,各有寓意,以儒入艺,正开陶冶之端,

    黑衣男子:世间以儒,释,道,合称三教,,此三者起源,但此三者起源,却甚有差至,,若以中土为准,道教可追溯至久远前的自然崇拜,但我冠以道门称之,涵盖道教,与道家混杂学说,

    黑衣男子:佛教相对中土诸流,虽为外来之宗,却因积极白与中土风情合流,更开枝散叶,终成一教之宗,又因开创者,为释迦摩尼,在三教并论时,亦以释教称之,

    篮衣女子:但论思想渊源儒门虽非宗教信仰,影响却最巨,是故三教合流中,有儒门一席,但若以新解观点回溯,三教合流并非刻意操纵,而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白衣男子:如何观之,

    女子:以数关之,不如就以八之数细说三教理念,

    黑衣男子:佛门以**为志,宣扬八正道,但我认为此非正法,真正代表佛门者乃八苦也,生老病死,爱离别,,怨憎恨,求不得,乃至五蕴气盛才是佛门真义,

    白衣男子:道门常以八卦为志,实际上,八卦出自儒脉易为传所释,又名十翼,此为儒道相通之始,正如佛门苦修诸律,亦与道门八戒,颇为相合,

    女子:以儒释两道证道门真义,更彰显三教合流理念果然不凡,古传儒门尚以八德教化,但常流于迂腐…。

    时间在三人坐论中逐渐流逝,不知不觉已过去一千年,黑衣男与那女子站起身来向白衣男子行礼后便告退而去,只留白衣男子在那静静品茶,摆着棋谱,一杯又一杯,棋谱走了又走,转眼间又已过了一千年,那白衣男子忽抬头望向徐衡:小徐,过来走一局,徐衡在经过了几千年的光阴后,面容不变,

    但内心已古井无波对白衣男子的称呼亦觉平常:承让,一局已过,徐衡毫无意外的输了,

    白衣男子:感受如何。

    徐衡淡然道:胜固欣然,败亦可喜。

    白衣男子欣然一笑:下士下棋为吃子,中士下棋为占地,上士下棋为悟道;下士人生为趋利,中士人生为避害,上士人生为智慧。君子问凶不问吉,高手看盘先看险,胜败原是寻常事,阴阳幻变存玄机,棋虽小道,品德为先。

    白衣男子将棋从棋盘上一粒一粒的拾起:你如何下棋,

    徐衡回忆起一千年中白衣男子的行棋步法:我的眼里没有所谓的条条框框,我是凭借自由的想象和精确的计算来控制棋局的。

    白衣男子自顾点头:不错。一副新的棋局重新开始,徐衡又输了:先生棋力强劲。

    白衣男子摇了摇头:棋法阴阳,道为经纬。

    徐衡听这一话,古井无波的内心再起涟漪,渐渐的,棋盘在徐衡眼中无限放大,棋盘变为了宇宙,徐衡内心感悟,纵观宇宙,天体由三百六十部分组成,所以棋盘纵十九道,横十九道,棋盘共三百六十一目,那多出的一目就是天元,即黑星,意为‘太极’,表示宇宙的本体,三百六十一是古代日历全年的天数,四个角分别为春夏秋冬,白子和黑子分别表示白昼和黑夜,棋盘和棋子就这样象征着天地,再一局,徐衡差两子,

    一人缓缓进入屋内,

    前辈,

    徐衡转身,高大的身躯,结实的双腿,纠结的膀臂,隆起的健壮胸肌,低沉的嗓音,徐衡定睛一看这不是后跑跑吗?

    只不过这时的后跑跑与那铁匠最大的不同应该是他整个人散发的神秘阳刚气质。白衣男子点了点头,

    小徐与无迹下一局吧,

    跑跑就是后无迹!

    见后无迹一幅不认识他的样子,徐衡明了,现在应该是自己那个时光的一千年前,徐衡也静心与后无迹对奕,白衣男子为后无迹泡了一杯茶:独收万虑心,与此一枰竟。

    后无迹点头,对奕中徐衡亦是用了后无迹的八门之理,却还是输给了后无迹,一局下来竟不觉间又已过了五百年,

    后无迹向徐衡作礼:多谢前辈为无迹开前路。

    徐衡见后无迹身上的那种神秘的阳刚气质已经内勉:这才是我认识的后跑跑啊,徐衡自然知道后无迹谢什么,徐衡再次感到白衣男子的神秘与强大,后无迹不明所以只当其中有所禅机,

    白衣男子望向后无迹:你需在此留五百年,五百年后是去是留,便随君意了,后无迹点了点头:谨记,便告退离去了。

    白衣男子看向徐衡笑道:又如何。

    徐衡:输棋并非赢棋的对立面而是作为赢棋的一部分永存。

    白衣男子不语,招乎徐衡继续下棋,渐渐地,徐衡与白衣男子慢慢达成平局,时间便又过了五百年,

    徐衡内心明了:棋以不争为胜,

    此时又一个陌生的面孔进入屋内,他看了一眼徐衡,向白衣男子讨要了一杯茶,喝完白衣男子的茶后,便告退离去了,

    时已至此,

    第一次白衣男子为徐衡泡了一杯茶,徐衡接过茶:好香啊,随后轻品一口,一瞬间徐衡只感内心疲惫不已,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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