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做大佬的替身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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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恰好长得像

    沈辞生没故意为难,带着她去了别处,一路上引来不少的目光。

    许舒忽然想起来赵年年说的那话,“这是要把你公之于众的节奏。”

    她下意识的盯着他的侧脸看,想看出点什么来。

    “怎么了?”

    “没事。”被人抓住现行,只得悻悻收回目光,她四处看了看,问:“沈先生要带我去哪儿?”

    两个人已经出了主厅,外面不似里面热闹。

    “带你去别处玩会儿。”他说,“应该会比厅里有意思。”

    实际上许舒也不知道他今天带她过来的目的,只能听话的跟着沈辞生走。

    自从两个人认识以来,好像一直都是这样。

    三言两语的被这位大佬安排的明明白白。

    “诶,二爷来了啊。”面前的门被打开,陆垚从里面探出半颗脑袋,“呦,许小姐也在啊。”

    沈辞生先她几步进去,找了个地方坐下。

    这里人不算少,每个人怀里几乎都搂着穿着火辣的美女,眼神迷离。

    “快进来玩啊。”陆垚笑着推她进去,“许小姐放心,都是正经人。”

    五彩斑斓的灯光晃眼,许舒安静的坐在沈辞生的身边。

    “二爷,不介绍介绍?”角落里不知道是谁在讲话。

    在场有不少的人知道有她这号人物,却不知道她叫许舒。

    灯光里,他的目光好像在她的侧脸上停留几秒,后来只是轻笑带过。

    这会儿在放一首粤语歌,MV里的画面是男女主在暴雨中拥抱。

    “行了行了。”陆垚挑挑怀里美女的下巴,笑的跟什么一样,“怎么八卦的跟个娘们儿似的,要八卦也要挑合适的人,咱们二爷啊,不合适哟。”

    几个人跟着笑了。

    沈辞生俯身,在许舒耳边问:“想唱歌吗?”

    “不想。”她笑容内敛,解释:“我不会唱歌的。”

    “那想听什么,我让他们给你唱。”

    她眨眨眼睛,眸子里盛着点点光亮,“沈先生给我唱吗?”

    “嗯?”沈辞生没想到她会跟他提这种要求。

    陆垚不知道是什么走到前面去的,拿着话筒开始唱情歌。

    恰好有恃应生进来送果盘,兴许是长在了陆垚的审美上,他便把门堵住不让人家出去。

    那姑娘被堵在角落里,像是朵开败的鲜花垂着头。

    歌还在继续唱,陆垚感情投入,眼底一片深情。

    许舒当个旁观者去看。

    原来深情,是真的可以装出来的。

    “沈先生。”噪音大,她的声音显得更轻。

    沈辞生‘嗯?’了声。

    “其实我一直想问,沈先生到底喜欢我什么呢?”

    他眉间染上笑意。

    “特别。”

    沈辞生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带着暧昧和特有的磁性,很好听。

    她忽然想到有回絮乔跟她打电话说的。

    “卑微的人的最高境界就是,你听着他骂你,那声音你都觉得好听。”

    只不过,许舒不卑微。

    “怎么了?”沈辞生疑惑她这样问。

    许舒调整好状态,对着他笑说:“高兴。”

    后来沈辞生再回忆起今晚,恍然大悟。

    这姑娘好像是给过他机会的。

    那天的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散的,沈辞生有事情提前离场,临走前把她交给了陆垚。

    这群狐狸里面,他只放心陆垚。

    门被关上的那刹,几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拢在许舒身上来。

    陆垚点了果汁推到她面前,邀功似的道:“知道许小姐你不喝酒,给你单独点的。”

    许舒机械性的说“谢谢”,安静半晌,她忽而问:“你们平时都是这样吗?”

    “哪样啊?”陆垚不解。

    “就像现在。”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美酒美女围绕。

    “也差不多。”陆垚说:“不过很少来这边,一般都去我的场子,既宽敞又放心。”

    她知道他所说的放心,了然点头。

    “但是许小姐,二爷是真的清白。我们上赶着给他介绍女人,别说搭理了,他看都懒得看。”

    “是吗。”许舒笑笑,有点走神。

    “在我这儿反正没有。”陆垚继续说:“别处我不敢保证啊。”

    “我明白。”她点头。

    旁边的都玩起骰子,没人注意他们的聊天。

    “你和沈先生认识很久了吗?”

    陆垚想了会儿,说:“我们两家父辈就有生意往来,但我和二爷也是前几年才有来往。他比我厉害多了,我那个时候还伸手管我老子讨零花钱,二爷就已经跟着沈老先生谈生意了。”

    “沈老先生?”许舒皱眉问。

    “对,就是二爷的父亲沈围城,没听过?”

    她视线落在反光的桌面,摇头。

    “看来二爷很少跟你提起他家里的事情。”

    “嗯。沈先生也没理由要告诉我呀。”许舒笑着,依旧温柔。

    “你也不好奇?”

    “不好奇。”她说。

    陆垚最后道:“我好像有点儿明白二爷为什么喜欢你了。”

    *

    沈辞生出去之后去了主厅,那儿的人都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姑父。”他喊。

    “嗯。”坐在沙发上的人含笑,手里杵着拐杖,假装责怪的问:“怎么才过来?”

    “见了几个朋友。”沈辞生坐下,神色自若。

    “宁意回来了?”这是疑问句。

    沈辞生不明所以,笑问:“姑父怎么这么问?”

    “我可看见你今天带过来的人了,还想瞒我啊?”

    他笑:“没想瞒着您,那姑娘叫许舒。”

    “许舒?不是宁意?”

    沈辞生点头。

    “那她和宁意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沈辞生垂眼整理手腕上的表带,漫不经心的道:“恰好长得像罢了。”

    “你前段日子做的那些事儿是为了她?”

    这会儿有点冷清,惨白的灯光洒落在深红色的地毯上。

    “为了沈家。”他笑意很浅,“也为自己。”

    “你难得为自己做点事情。”

    两个人后来闲聊起别的,说到沈围城的病恶化的严重,又提到秦蓉和莫旬心思不单纯。

    只不过走之前,他跟沈辞生交代了一句话。

    “聪明人,就别把自己困在一个牢笼里。”

    沈辞生出去的时候恰好碰见陆垚叼着烟走过来。

    “许舒呢?”他首先问。

    “许小姐啊,我让司机给送回去了,她说宿舍有门禁,着急走就不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