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拖后腿的大佬伤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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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女尊:悍夫难养

    花主夫很惊讶,没想到陆戚会说出那番话。

    他印象中的陆戚温文尔雅,待人随和,能力出众,不像是对男子说出如此绝情的话的人。

    可花阮璃不会说谎,那说明陆戚真说了那么绝情的话。

    花阮璃哭的越来越伤心,抽噎着话都说不清。

    “为…为什么?爹亲,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陆戚为什么要这么对孩儿!”

    他捧着心口,撕心裂肺的痛意将他整个人淹没。

    “璃儿!”

    花主夫忙扶住脱力坐倒在地的花阮璃,心疼的拭去他脸上的泪水,在这一刻坚定了让骆商陆入赘的心。

    他眼中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很快打湿了衣襟,眼睛也肿了起来。

    花主夫好声好气的劝他,等他终于哭累了,眼泪才止住。

    “爹亲,孩儿想回房休息。”

    花阮璃声音嘶哑,听得花主夫心中又是一痛。

    “好,爹送你回房。”

    花主夫扶着他站起后往出走,路上碰到想帮忙的仆从,皆被花主夫所拒。

    回到闺房,花主夫扶花阮璃睡下,替他掖了掖被子,将泪水打湿的头发挽到他耳后,语重心长的说:“璃儿,今日爹亲不会让任何人来打搅你休息。但是爹亲希望你多想想,娶了那个姓骆的未必不可。”

    望了望双眼紧闭的花阮璃,花主夫心里也很难受。

    陆戚不仁义,嫁给她是不会幸福的。

    骆商陆躺在躺椅上享受难得的悠闲时光,边儿上的小几上还放着一盘清洗干净的葡萄,水灵灵的叫人垂涎欲滴。

    z:“您怎么如此悠闲呢?就不怕花公子不娶您吗?”

    “花公子若娶了本尊,那本尊报恩就轻松些;花公子若不娶本尊,那本尊报恩便费些周折。但不管他娶还是不娶,对本尊的影响都不大,无非是费些时间而已。凑巧的是:本尊有的是时间。”

    她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时间。

    z被她绕口令似的话绕得有些头晕,但它有个困惑了许久的问题,“宿主,陆戚为何不愿娶花公子?”

    数据显示,陆戚与花阮璃从小一起长大算得上是青梅竹马,陆戚未当陆家家主前就与花阮璃私交甚笃,当了陆家家主后更甚,简直将花家当成了她第二个家。

    陆戚从花家得了不少好处,陆家有如今的地位,一半靠她自身,一半依靠花盛海强劲的人脉,说花盛海是她的衣食父母一点都不为过。

    万万没想到当花阮璃名声受损时,退得最快的会是她。

    骆商陆翘起二郎腿,慢悠悠的说:“这你就不懂了吧,背信弃义、大难临头各自飞,乃是经商之人的的特色。别看陆戚看起来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一旦触及她的利,再亲的人她都下得去手。”

    陆戚就是个眼中只有利益的瘪犊子。

    “哦。”

    z似懂非懂。

    骆商陆知道它不懂,她也没指望一个机器人懂人情世故。

    时间一晃半月,距离骆商陆嫁进花家,还有三天。

    这场婚礼花盛海操办的动静很大,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她儿子要娶妻了。

    请帖早早的发到了定城各权贵手中,陆戚也没漏掉。

    那些权贵看到请帖上的新人名字时大跌眼镜,不过想想之前的传言,一个个心如明镜。

    这个叫骆商陆的女子甘愿入赘,怕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家出身,简直丢尽女子的脸。

    花盛海如此重视这场婚礼,怕也是想找回些面子。

    无所事事的骆商陆养起了花,十多天时间还真给她养出一盆刺梅,花朵红通通的贼喜庆。

    “去,把花送给公子。”

    她的贴身小厮包子抱着盆儿高高兴兴送花去了,虽然花阮璃不一定会收。

    自打花阮璃被陆戚送回花家,骆商陆就再没见过,但她与他成亲的事却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为了拯救她在花阮璃心中糟糕的形象,骆商陆每天送他一个小礼物,有草编的小昆虫、漂亮的花篮、遮阳帽……

    只有别人想不到,没有她送不出。

    包子伺候她伺候了五天了,小礼物都是她在送。

    可送了这么久的礼物,花阮璃的态度依旧不见软和。

    “这么恨我的吗?”骆商陆轻叹。

    z时不时冒个泡,“此位面的男子十分看重贞洁,花公子没有拿着刀半夜摸您屋里劈了您,都算他脾气好。”

    骆商陆恨不得先给它来一刀,“嚯!那本尊是不是还要感谢他的不杀之恩?”

    没想到z一本正经的回道:“理论上该如此。”

    骆商陆笑骂,“我可去你的吧,闭上你的铁嘴。”

    小东西,气人的本事见长啊。

    也就欺负z没嘴,要是有嘴,它非得瘪一下。

    包子送花回来了,乐呵呵的说:“主子,公子在见到你送的那盆花后笑了,笑的很开心,抱着花盆喜欢的都不肯放手。”

    “哦?”

    骆商陆眼睛微微一眯,这算是投其所好了吗?

    “主子,小的建议你采些花朵送给花公子,男儿家家的哪有不喜欢花的您说是吧?”包子胸有成竹的提着建议。

    骆商陆摸了摸下巴,觉得可以有,送花这一套婚后也适用啊。

    “好小子,赏你吃。”骆商陆拍了拍她的肩,扔给她一串葡萄。

    包子手忙脚乱的接过葡萄装进袖套里,腆着笑说:“晚上休息了再好好尝尝。”

    “随你。”

    入了夏,苍蝇蚊子活动的更频繁,知了隐藏在茂密的枝叶里叽叽喳喳的叫,吵得人心烦意乱。

    脑子都快炸了的骆商陆捡了一片落叶朝树叶中打去,上一刻还在叽喳的知了下一刻安安静静的躺在了地上。

    包子口张的大大的合不拢,跟下巴脱臼一样,看看骆商陆再瞅瞅归西的知了,一脸不可置信。

    话说,家主知道她儿媳妇这么牛批吗?

    “主子,你好厉害啊!想必这就是江湖上传的杀人于无形吧,啊不,杀蝉于无形。”

    骆商陆拍拍手上的残渣,懒洋洋的说:“雕虫小技罢了,你若想学,我可以教你。”

    “真的?!”包子激动的握紧拳头。

    “骗你作甚,等成完亲,有空余时间我就教你,不过能不能学会得靠你自己。”

    包子正经的给她磕了个头,“多谢主子!”

    “起来吧,叫人看见不好。”她可不想落个欺辱下人的恶毒名声。

    “好嘞。”

    包子掸去膝盖上的土,继续吃葡萄。

    晚间时候,花盛海派人送来婚服叫骆商陆试试,若是不合身也好趁早改。

    展开婚服,骆商陆细细打量。

    大红色的婚服由上好的面料制成,衣摆袖口上还缝制着古朴的花纹,看起来既神秘又为衣服增添了色彩。

    她试了试婚服,大小刚刚好,没有修改的必要。

    翌日,昨个送婚服的人来问她试穿婚服的具体情况。

    “衣服大小刚刚好,细节处也处理的很完美,无需再改。”

    那人回去给花盛海报备了一声,花盛海道:“既然刚好那就不用改了,催成衣坊速度快些,还有鞋子没送上门呢。一双鞋子而已,难不成比婚服还难做?”

    “是。”

    负责婚礼衣服的管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出府催进度去了。

    三天时间一闪而逝,成婚前夕,浑浑噩噩了大半个月的花阮璃不知抽了什么风,又偷跑出去见陆戚。

    彼时的陆戚正在屋内和小侍玩情趣游戏,连他的面儿都懒得见。

    他不肯放弃,苦苦哀求,“求你了,再去通报一声吧。你说是我想见她,她一定会来见我的。”

    一旁的门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耐烦的说:“花公子,你就别自欺欺人了。我家小姐半个月前已经表达的很明确了,她不喜欢你。不瞒你说,我家小姐这会正在跟她的侧夫你侬我侬呢,根本没空搭理你。”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他再纠缠下去算什么?

    花阮璃惨然一笑,失魂落魄的往回走。

    ‘不喜欢你’‘跟她的侧夫你侬我侬’‘没空搭理你’这三句话跟魔音似的在他耳边环绕,他用力捂住耳朵也无济于事。

    脸上突然一湿,花阮璃伸手一摸,表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原来是眼泪啊,他还以为早早就哭干了呢。

    花阮璃恍恍惚惚的往花府走,到一处人稀光浅的地方,跟了他一路的乞丐如饿虎扑食一般猛地扑上去将他扑倒在地。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当一股恶臭顺着鼻息钻进他鼻孔的时候,他才看清压在他身上的人那张令人作呕的猪头脸。

    “你——你放开我!”

    乞丐龇着一口布满了牙渍和脏污的大黄牙,一双三角眼中闪着恶狼一样的绿光。

    她‘桀桀’地笑着,像是在嘲讽花阮璃的天真,“放了你,凭什么?”

    花阮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发颤的嗓音还是出卖了他的紧张心情,“你放了我,我给你钱,很多很多钱。如果你不放了我,我现在就大声呼救,就算是名声扫地也不让你好过!”

    听着挺有威慑力的,但乞丐是会怕的人吗?

    她摸了摸自己的胸脯,撕开破烂的衣服露出一大片肉,羞的花阮璃别过了脸。

    “老娘不要钱,就要你这个小美人儿。长得这么招人还这么香——”

    乞丐陶醉的吸了一口他身上的香味儿,“就算是死在你身上也值啊!”

    乞丐开始撕他的衣服,花阮璃绝望的闭上了眼,他现在无比后悔脑子一热大半夜来找陆戚。

    人没见到就算了,还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之中。

    再想想此刻或许在跟侧夫做同样的事情的陆戚,花阮璃有了当场去世的想法。

    令花阮璃没想到的是:撕他衣服的乞丐突然停了动作。

    他睁开眼一看,那乞丐倒在了地上不知死活,一旁穿着一身墨色玄衣的骆商陆如同天降神祇救他于水火之中。

    她蹲下将他扶起,还贴心的替他整了整衣服,“哪里有伤到吗?”

    花阮璃靠在她怀中,羞怯的摇摇头,“没有。”

    “那就回家吧。”

    从头到尾,骆商陆没有问过他半夜跑这么远要做什么。

    或许她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懒得问而已。

    花阮璃忽然有些难过,但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在难过什么。

    平平安安的回到花府,花阮璃低着头,用黑乎乎的头顶对着骆商陆,声音更低,“今晚,谢谢你。”

    骆商陆看向别处,语气淡淡,“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早点回去休息吧,你明日还要起很早梳妆打扮呢。”

    说是骆商陆入赘,但是该有的流程一个也不能少。

    花阮璃也不像以前那么抗拒她,默默点了点头,回了闺房。

    对于这样的花阮璃,骆商陆不知该夸他是情种呢还是骂他是个恋爱脑。

    为了一个不爱他的女人半夜摸出门,还差点被一头野猪给拱了,没有十年脑血栓干不出这种蠢事儿。

    自打去过了现代位面,骆商陆骂人的技术见长。

    也不知青山派的那些师叔师侄们知道她变成这样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花府就热闹了起来。

    各大院落中大红灯笼亮起,厨房中人头攒动,一个个忙得脚不沾地。

    沉溺在睡梦中的花阮璃被喜爹从被窝里抓起,沐浴、更衣、洁面、开面、化妆、点唇、梳头、挽发、戴头饰……繁杂的步骤一步不落。

    花阮璃像个布娃娃任由喜爹搓圆捏扁,叫他抬头绝不低头,叫他换衣绝不穿鞋。

    除了要熬过一天的疲累外,还要挨饿,就在点唇前让他喝两口粥,其他时候就算再饿也不能吃。

    花阮璃已经猜到了今儿个他会有多惨。

    等他打扮的差不多了,花主夫进屋帮他梳头。

    见他脸上带了笑,对这场婚礼没了以往的排斥,花主夫欣慰的笑了,“这样才对嘛。”

    “爹亲?”花阮璃转身看他,“您怎么来了?”

    接过喜爹给他的梳子,他道:“自是给你梳头呀,虽然你是娶妻,但是这一步是不能少的。”

    经历了这一步,就说明花阮璃从男子变成了妇男。

    “璃儿长大了,也要做人夫了。爹亲不求你能在短时间里爱上骆商陆,但求你能慢慢放下心结,与骆商陆相敬如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