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DGEEYES死神的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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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今天的酒,难喝的令人绝望......

    打斗过程略过不表,按主角定律以及种种设定,八神获胜那是必然的,并且毫发无损的获胜,他与海腾两人干趴下了松金组三十多号人。

    东徹是最惨的一个,自从被海腾战前鼓舞之后,那是热血沸腾,浑身充满了力量。可是他没听懂海腾的意思,人家海藤说,让他抱着杀死对方的觉悟去战斗,他可能听成了抱着自杀的太对去战斗。

    于是自不必说,下场那个惨哟……鼻梁肋骨断没断不知道,反正昏迷的时候已经鼻青脸肿看不出那英俊面庞了。

    小弟们一个个的也都横着,竖着,歪七扭八的躺着,有几个亡命的,也跟东一个下场,面目全非。

    已经被打的七零八落的门廊拉门与木棱窗户散落一地,能从院子直接看见屋内的情况。

    老爹拉开拉门,走到屋内,缓缓坐下,拿起桌上的酒壶为自己斟满一杯,一饮而尽。

    八神与海腾走回屋内,来到老爹面前站定。老爹继续为自己填酒,没有抬头看他们,斟满之后并没有急着饮掉,而是对面前的两人说道:“你们真的很了不起。”

    说要后,他端起酒杯再次一饮而尽,随后咋了咋舌头,回味着清酒的甘香。放下手后,微微偏着头说:“居然能对付这么多黑道。跟你们比起来,我简直堕落了。”他抬起苦闷的双眼,迷离的看着八神,问道:“阿隆,你说是不是啊?”

    八神没有回应,只是心疼的看着眼前这个古稀老人。

    “我已经和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不一样了吧……”松金老爹目光散落在远处,慢慢回忆着二十年前与八神相遇的场面。

    二十年前,神室町一隅。

    “真的很烦啊!!臭小鬼!!”海腾猛地挥出一拳,重重的砸在还是个孩子的八神脸颊。

    八神仰面倒地,他能看见自己喷出的鲜血从天而降,散落在自己的脸上及身上。

    他咬着牙,缓慢撑起身子,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还没……还没……结束……”

    海腾正要再给他最后一击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豪迈的声音,一个身穿一身白色西服套装,梳着大背头的男人快步走了过来。

    海腾转过身,对来人恭敬的鞠了一躬:“松金组长!”

    松金组长走到八神面前,问海腾:“这就是八神吗?”

    “嗯,每次碰到都打起来,真是贱歪歪的一孩子。”海藤说。

    松金组长在八神面前蹲下,开口说:“年轻人,你好像很喜欢被海腾揍啊??不管被打怕几次,还是不厌其烦的继续讨打,你脑袋是不是有问题呀?”

    八神撑着身子,微微摇晃着,他咬牙切齿的回答:“我脑袋正常的很,臭黑道……!”

    松金老爹有些惊讶的笑道:“哟?!竟然骂我们臭黑道,真是个无药可救的小鬼呐。”

    “无药可救的是你们吧!!”

    松金组长突然沉下脸,一脸愤恨的大吼:“你可别嚣张了!小子!!”

    八神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喝吓了一跳,瞪着眼睛,嘴里发出唔唔的无语声。

    突然,松金组长大笑起来,之前那一声暴喝竟然只是他装出来,装出来的都这么可怕,如果真的愤怒了,会是怎样呢?八神不知道,也不敢知道。

    他低头笑了一会儿,自顾自的说起来:“其实……我以前有段时间也和你一样。”他抬眼看着八神继续说:“整个人自暴自弃,只要看到让人不爽的东西,就是一顿痛揍。结果在不知不觉中,我的容身之处,只剩下这个像垃圾桶的地方。你是不是也差不多?”

    八神攥住撑在地上的手,咬牙说了句:“啰嗦。”其实完全被松金组长说中了,但年轻的他却依旧嘴硬:“别说的好像很懂我的样子……”

    松金组长笑道:“我能理解。因为从年轻的时候,我就一直犯下无法挽回的失败,所以……我一眼就知道你和我一样。”他盯着八神那张布满淤青的脸,耐心的问:“……我说的对吗?”

    见八神微微偏头,显然是说对了,他蹙起眉头,继续说:“当我注意到的时候,我已经只剩成为黑道一条路可走了,但你这个年纪……要沉沦还太早。”

    他不等八神说什么,便站起身,背对着八神说:“我刚刚虽然说这里是个像垃圾场的地方,但其实不是,这里是让经历过绝境的人,挣扎着拼命往上爬的地方,如果你也想往上爬的话……”他转过身,盯着八神,坚定的说:“我可以慢慢教你。所以……不要再招惹我们家海腾了。”

    说完,松金组长带着海腾离开了。

    老爹端起刚刚斟满的酒杯一口喝完,喝完后,他一脸难过的表情叹息着:“今天的酒……难喝到令人绝望啊……”

    他放下酒杯,抬头对八神说:“你们称之为鼹鼠的人,是羽村手下的杀手。”

    “杀手……?!”八神一惊。

    “嗯,羽村需要动手杀人时,好像都会派同一人执行,一定就是他吧。”

    “那个人是谁啊?”

    “我不清楚,虽然不知道他是从哪儿找来的,但不是个简单人物。明明已经用相同的手法杀了好几个人,但几乎没留下证据。”

    “老爹看过鼹鼠的长相吗?”

    老爹摇头说:“没有,知道鼹鼠真面目的人……只有羽村。”他顿了顿,问八神:“阿隆,你无论如何都不愿抽手吗?”

    八神坚定的回答:“对。”

    “你继续追查羽村和鼹鼠,也只会被他们利用而已,在整件事的背后,还有一群身份成迷,像影子一般的家伙,要是对他们出手,你就无法回头了……你们到底动不动啊?!”最后一句几乎是老爹倾尽全力吼出来的。

    八神似乎感觉到了二十年前,第一次见他时候的那一声暴喝。但此时早已是物是人非了,八神依然坚定的对老爹说:“既然都会后悔,我宁可等到尽一切努力之后再来后悔。”

    老爹低下头,垂头丧气的呢喃着:“唉……老头的忠告总是没人听呐……”

    海腾实在看不下这种场面,于是低头低语说道:“组长……非常抱歉……”然后,快步走出了房间。

    八神站在原地,看着瘫坐在地上的老爹说:“老爹,能让我说句话吗?”

    “什么……”

    “我所知道的松金组,不是会轻易认可杀戮行为的组,所谓的有羽村才有松金组,我还是觉得……”

    松金老爹低头大声说道:“别让我重复那么多次,时代已经改变,现在的松金组是羽村在管,既然全权交给他,我就不会再过问。”他叹息着继续说:“这是我以组长的身份下的决定。”

    “老爹。”八神立正站好,双手垂于身体两侧,深深鞠躬,郑重的对老爹说:“至今……受您照顾了!”

    说完,他不敢看老爹的面容,快步离开了房间。

    只剩下松金老爹独自在房间里,默默叹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