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恶魔互掐精灵旁边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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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奥克与恶魔

    早在西柯索阿罗米形成之初,自充斥着闪电和风暴的汹涌大洋与浓稠云雾中,上古时代的霸主就已被孕育。在混沌中诞生的上古之神与为秩序而入世的自然龙族缠斗在一起,争夺这颗星球的统治权。

    在米隆泰利诺和图安妮儿降临秘星之后,古神和巨龙才被约束起来。浓雾散尽、陆地从海洋中升起,为新种族的诞生创造了温床。

    许许多多的新生命在大陆中苏醒,精灵们惊讶又警惕地关注着他们,称其为奥克,抑或蛮族。奥克并不是神的子民,也不是卡拉刚的战士,他们是西柯索阿罗米星魂创造出的智慧生物。奥克们不像天使或恶魔一样背负着使命诞生,也不像精灵一样永生不死,除了财富和权力,他们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

    奥克众族按体型分为三大蛮族;身材最矮小的是躲藏在市井之中的地精和深山矿洞之下的矮人。

    绿皮肤的地精喜欢钻研机械设备和工程技术,风车磨坊和水轮磨坊就是地精们的杰作,然而他们又因发明蒸汽机被视为环境破坏者,精灵们对地精越来越讨厌;许多年后的人类帝国领袖莎拉·刀锋就是从地精手中买到最新的内燃机图纸,开启了动力革命后人类帝国的辉煌。

    贪婪的矮人深爱矿坑中的金银,他们矮小强壮,干起活来从不觉疲劳。穿上铁匠锻造的厚重板甲、拿起战锤或巨斧,矮人士兵的战斗力相当强悍。精灵们曾与贪得无厌入侵森林的矮人们进行过战斗,深知愤怒的矮人是多么恐怖;但幸运的是,矮人对自己矿坑之外的世界并不太感兴趣。

    身材与精灵相近的蛮族包括兽人和巨魔;长着巨大獠牙的森林巨魔通常有着淡蓝色皮肤,巨魔的毛发和他们的脸一样坚硬狰狞,他们喜欢居住在平原的茅草房子或者森林的木屋之内。巨魔不算强壮但是善于奔跑,而且掌握自然魔法,又特别热衷于投掷长矛刺杀猎物。

    兽人的体型比巨魔或精灵都要大一些,他们强壮无比,喜欢用整根的原木搭建居所或者直接开挖地洞,使用粗糙的毛皮制作衣物,擅长用一切找到的东西制成武器。兽人的皮肤也是绿色,但比地精肤色更淡一些。精灵们与兽人或巨魔的关系十分微妙,虽然彼此不是敌人,但也绝不会与他们结盟。

    身材最为巨大的是食人妖和牛头人族。食人妖不会建筑,一般三五成群地游荡在中洲各个荒野,他们的皮肤像石头一样坚硬,而且食量极大、能轻松吃下一匹小马。食人妖虽然个头巨大,但他们的智慧却不如比他矮小的兽人们——事实上,越矮小的奥克族越聪明。

    牛头人族是否属于类人族这个问题困扰了精灵学者很久,因为他们看起来是牛而不是奥克。牛头人是森林和精灵的伙伴,也掌握一些自然魔法,挥舞起大棒来也虎虎生风。这些长着棕色鬃毛的家伙一般居住在森林或深山中,喜欢从树洞或山洞中休息。虽然牛头人也不会制造建筑,但他们比愚蠢的大个儿食人妖要有智慧得多。

    在撒旦厄隆杀死上帝约翰之后,将捕获的约翰灵魂释放于议会之火中焚毁。这时议会警告撒旦称,天堂已经被仇恨点燃,战争要想取胜不能只靠他手下的恶魔和奴隶小鬼。

    议会催促撒旦壮大地狱的实力,并提醒他精灵的力量和智慧在中洲已然至极,绝无加入地狱的可能。地狱在庆祝胜利之后,厄隆指派了数位恶魔,任命他们为地狱传教士,让他们各自携带一罐议会之火前往中洲、寻找愿意加入地狱的盟友,而厄隆会与他们同行,他将前往光明精灵精灵的都城明霓国斯港会见中洲精灵王图尔贡。

    图尔贡在明霓国斯皇宫之中接见了地狱信使,对撒旦厄隆来访的消息感到惊奇。如果精灵的力量没有被虚空之种剥夺,图尔贡早就派出精灵大军登陆极地大陆、杀光虚空大君的恶魔爪牙,将牢牢将虚空宝石监视起来了。

    如今被削弱的精灵们虽然在中洲荣光之至,但图尔贡预见到撒旦厄隆的命运,也瞥见了精灵们被卷入永恒之战的后果,他认为精灵发动与地狱的战争是不理智的。让他感到安心的是,厄隆在信中阐述的看法与他相同。

    撒旦带着一名恶魔亲信如约而至,降落在明霓国斯的城中广场上,精灵王的使者们正在此等候。

    明霓国斯被称为精灵王冠上的明珠,是一座开放繁荣的港口城市,但中心城区是光明精灵贵族的居所,不允许非精灵族进入。这里的琼楼玉宇高耸而密集、整齐又精致,琉璃瓦和到处镶嵌着的精灵宝石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街上来往的精灵贵族无不衣着华丽、容貌尊贵,惊奇地注视着异族的来客。

    厄隆随着使者向光明精灵皇宫走去,围观的精灵把道路堵得水泄不通,仔细打量传说中虚空大君的手下。精灵都是第一次见到地狱之王撒旦,他们啧啧称奇地互相交谈着。

    光明精灵的皇宫宏伟壮丽、鳞次栉比,细节处的装饰精致繁复,难以想象精灵们耗费了多少年的心血才最终完成。厄隆看得眼花缭乱,他一路跟随使者走上金丝镶边的五彩毛毯,来到光明精灵精灵的王座之前,图尔贡起身走下王座欢迎他,将他奉为令明霓国斯增添荣光的上宾。

    精灵王图尔贡高大尊贵、卓尔不群,眉宇间好似闪烁着灿烂的光芒。厄隆盛赞精灵和明霓国斯的美丽,又话锋一转,说他不愿看到此处盛世被任何战火所毁,祝愿精灵族永世安宁和平。

    撒旦希望图尔贡不要与天堂来往过近,他说在天使身上有一种看不到的邪恶,他们眼中的光令人胆寒。图尔贡暗暗好笑,心想天使是陨星女神艾芙娜涕涅创造的卡拉刚战士,在虚空爪牙的眼中自然是邪恶危险的,但图尔贡没有同意也没有反驳厄隆的话。

    随后,撒旦表明了与精灵和平相处的意愿,图尔贡表示他接受,不过暂且要与精灵至高王芬列格讨论此事,最后厄隆与图尔贡彼此承诺不会率先在中洲挑起精灵和地狱之间的战争。

    在西柯索阿罗米,诸神注视的秘星之上,尤其对位高权重的领袖们来讲,违背誓言的诅咒是恐怖至极、不可承受的。得益于这次会谈,精灵和地狱确实和平共处了很长时间,从未爆发过战争。

    至高王芬列格称赞图尔贡的胆识与决策,认为他是创造千年伟业之人,赐予他一颗精灵王的荣誉胸针。

    被任命为传教士的大恶魔们的工作也进展迅速,他们来到中洲,寻找奥克众族的各个领地、会见他们的首领,并宣讲加入地狱的好处——听从强大的厄隆领导、获得议会之火的黑暗力量,在地狱击败天堂之后瓜分并统治整个世界。

    这些说辞听起来无懈可击并且相当诱人,大部分兽人、巨魔与食人妖和少数矮人、地精与牛头人首领同意了传教士的邀请,带领族人加入了地狱军团。

    正如传教士所承诺的,他们确实得到了强大的力量,不过大部分被赐予了他们的首领,这正是厄隆的计划;赐予部族首领最强的力量,使得议会之火反噬首领的灵魂,变成恶魔王手下的傀儡。

    由于首领在部族中的统治地位得到强化,整个部族更加紧密地依附在首领周围,如此可实现撒旦对整个奥克部族的领导。

    奥克众族的全部人口要多于精灵,厄隆在中洲收编的地狱战士有数十万之众,这让图尔贡心生怀疑,但他并不忧虑。彼时精灵们在中洲的实力最为强大,就算面临地狱的全面进攻,精灵也能够从容应对,况且刚刚和厄隆许下承诺,若是厄隆自毁誓言,图尔贡便会联合天堂一同对抗地狱,恶魔将会落入下风。

    恶魔传教士已经跑遍了建立在野外的独立部落。在中洲,除了这些独居的宗族部落和小镇,还有大量多种族混居的商贸城邦,这些城邦规模相当庞大,居住的人口有多有少,而最大的商贸城邦明霓国斯则居住着近十万民众。城邦的统治者往往是精灵贵族或者地精;毫无疑问,他们一定会拒绝加入地狱的邀请,因为对这些家伙而言,恶魔的承诺没什么吸引力。

    城邦居民们不知道地狱和恶魔的样子,一提到他们就无端联想到食尸鬼那肮脏血腥的坑洞,四周涂抹着猎物的腐烂残骸。

    事实上,恶魔们对艺术和美的追求丝毫不亚于精灵或者天使。在地狱的权力中心恶魔火山四周,银色的教堂和方尖碑拔地倚天、气贯长虹,熔岩祭坛和秘法高塔参差错落、庄严肃穆,磅礴恢弘的地狱金銮殿屹立在恶魔火山山顶,在雕梁画栋之巅,厄隆的巨大雕像正在挥手展翅,傲视一片冰封禁区。恶魔小鬼们巧夺天工的鬼神塑像在大殿入口两侧依次排开,如同迎宾的仆从一般,直通到山脚下挺拔狰狞的地狱大门之外。

    传教士们不便进入城邦,因为恶魔的外表太过引人注目,只能先收买随从,远远地搜集城邦内部的信息。渐渐地,传教士发现这些城邦内有着相当复杂的帮派,这些鱼龙混杂、崇拜黄金和武力的黑帮彼此明争暗斗,似乎相当适合拉拢加入地狱军团。

    恶魔最喜欢这种依靠丛林法则弱肉强食的环境,在幽暗的城邦郊区地洞中,恶魔们狡诈的大脑飞速运转。

    最终,靠着恐吓、欺诈和收买,恶魔逐渐接触到黑帮团体的诸位首脑,抑或已经建立了自己的一方势力。信使四处发表那一段演说,希望首脑们能够加入地狱军团。

    恶魔所许诺的不仅是未来瓜分世界的蓝图,更有现实的好处,比如新的地盘、人手或产业,或者干脆献上一堆金币。恶魔愿意与这些人打交道,因为只要让他们暂时满意,自己就能得到等额的回馈。

    最让人头疼的是身居高位的精灵们,因为他们自得其乐、别无所求,而且固执得让恶魔发狂,不过传教士总有办法解绕过精灵完成计划。

    那段日子里,中洲最有智慧的长者们发觉了厄隆的邪恶阴谋,万物投下的阴影似乎变长了。

    地洞中的恶魔们不眠不休地处理信使们传达的消息,乐此不疲地思考各项事务间回旋周转的余地,各大城邦中的地狱黑帮渐渐取胜,爬上了黑帮之首的宝座,牢牢掌控着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各种买卖交易、人员流动和金钱转移都在地狱黑帮的监控之下。

    最终,黑帮首领应恶魔的邀请前往那座人来人往、颇为热闹的地洞,获得了前所未有的黑暗力量,同时也接受了议会之火的掌控,带着自己的帮派加入了地狱军团。

    在数十年的时间里,传教士收编的地狱士兵人数已达数十万。天使对中洲地狱势力的扩张也有所反应,上帝耶和华将天使们的活动范围缩小到北域高原的十几座天堂城邦之间,并禁止他们向南活动,以免爆发预料之外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