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阿军，为了救我，你捐器官，快说，捐了什么器官，我还给你……”林杰说，“……”

    方军笑了起来，笑得最后竟笑出了眼泪。

    “说你傻，你还不承认，就算我捐一个器官，我身上的器官，除了的大脑之外，哪一个器官值一千万呀……”

    林杰的拳头雨点般朝方军“洒”去，“你吓死我了，快说，钱从哪里来的，不然，我们朋友没得做了。”

    “没得做就算了，我才不稀罕你这种人呢，除了给我添麻烦……”方军说着，起身就走，其实，方军是故意如此说的。

    林杰急了，也不顾食堂有那么多学生在用餐，跑上前去就抱着方军，竟哗哗啦啦地哭了起来。

    “你不要我，我就去死！”

    方军笑得更厉害了，“快松开我，同学们都看着我们呢，我们四年的朋友关系，说断就断了？我是逗你你的，回宿舍歇会儿，下午我还有事呢。”

    林杰破涕为笑，他松开了林杰，“你这家伙，吓死我了，快说，那一千万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关于万萌公司和雷宏那边的事，方军暂时还不想让林杰知道，他得编慌。

    “其实，那个黑龙帮的胡光光，本性并不怎么坏，我说我们是学生，手上哪有那么多钱呀，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有种的你们就杀了我吧，没想到，那帮混混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林杰说：“我不信……呵，我明白了，是不是那个胡光光看你长得帅，爱上你，不为难你……”

    “爱你个屁呀，”方军说，“一天天的，没个正形，就算那个混混喜欢上我，瞧他个光头，我就来气……”

    林杰心稍宽，方军可是他心中的偶象，可不能让别的人抢走。

    鬼使神差的，林杰竟信了方军的话。

    “哎，我当时也该说，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你当时是怎么说的，救我呀，我还没娶媳妇呢！”

    林杰被抢白得脸红脖子粗的。

    “不跟你说了。”

    ……

    下午两点半了，方军的手机振动了。

    方军立即起身，朝熊教授的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里只有熊教授一人。

    “报告……”

    因为错过了熊教授的N个电话，方军怕熊教授生气，所以就显得很有礼貌。

    “进来……”

    等熊教授看到是方军时，劈头盖脑就是一句：“你这小子，我打你那么多电话，你都没有接，你干什么去了？”

    “教授，我昨天睡觉时，手机忘记了充电……”

    还好，熊教授并没有创根问底。

    “你的论文，我看了多次，没有什么问题，”熊教授说着递给方军一张A4纸，“这是美国《数学》杂志的投稿邮箱，你发过去再等结果！”

    方军原本想把这篇论文投给国内一家杂志的，“教授，发国内不行吗？”

    “胡闹，美国《数学》杂志知名度高，地位也显赫，要是在那儿发表了，你可不得了。”

    “教授，在论文上也写上你的名字吧……”

    “不用了，这论文我只帮你看了看，作了些词法句法的修改……”

    “不，教授，没有你的指点……”

    “用不用，我说了算，辅导学生是我的职责，如果学性的每篇论文都署上我的名字，那的名字就会出现在千千万万的论文上……这可不是我的个性，别的教授怎么做，我不管，这种坏的风气不能从我这里开头……”

    “教授，我那怎么感谢你呢？”

    熊教授淡淡一笑，“方军，你要真的想感谢我，就帮我一个忙。”

    “教授，你说吧，不管是什么忙，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不遗余力。”

    “十二月份，有一个全国范围的数学大赛，我想你代表我们软件院参加！”关于李教授向熊教授借人之事，熊教授可不想说破，他的真意是，只要让方军参赛，什么样的方式是无所谓的。

    全国数学大赛？

    这种赛事，方军早知道，每五年举办一次，由中科院举办，BEIJING大学承办。

    优胜者有次年参加世界数学大赛的资格。

    听说奖金有二十万。

    良心话，奖金二十万，对于方军来说，并不算什么，改一个游戏软件就绰绰有余。

    这种大型的比赛，关键在于荣誉。

    但现在已是九月底了，到十二月份，也只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对于一个非数学专业的学生，能行吗？

    方军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教授，我能考虑一下吗？”

    熊教授有点气，手上拿着U盘，“你回去考虑好了，再来找我，这U盘，就放在我这里。”

    看到熊教授不讲理的样子，方军有点哭笑不得！

    “教授，这种比赛我以前没有参加过，我又不是学数学专业的，我怕坑了你……”

    参赛，于方军来说，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问题是输了，方军不想背那口“锅”呀。

    “我都不怕，你怕个鸟呀？”熊教授从教几十年，说话可从来没带脏字，看来，今天是真生气了，“方军，你别把比赛看得太神秘，放心大胆地上，只要你努力，成败都无所谓。”

    熊教授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再推，就不“义道”了。

    “教授，我想好了，我代表我们软件院参加比赛！”

    熊教授这才露出了笑容，“这就对了嘛，明天，你去应用科学院找李教教授报到，这次参加比赛的可不只你一个，队友们相互认识一下……”

    “是，教授！”这会儿的方军，显得信心十足。

    熊教授把U盘递给方军，“按我说的，把论文投给美国的《数学》杂志，明白吗？”

    “我知道了，教授，那我先走了。”

    望着方军离开的背影，熊教授想起自己那会儿发表第一篇论文的情形。

    也是在一天的下午，他的指导教授对他谆谆教导，所说的话，与他对方军的话近乎相同，今天的情况似乎是历史的重演。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文化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