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黎红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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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将小家伙送走后,就去了一趟陈家的阁楼,在他的印象里,母亲最爱去的地方就是那里。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直觉告诉他,她母亲有着跟金寒煜送给自己那条一模一样的项链。

    她准备去那里找找看

    那里堆满了极具年代感的东西,像哥小时候的奖状和照片册子,旧的已经快掉漆的钟表。

    阳光从上面的三角楼顶的天窗上洒下来,将楼顶上小时候和哥一起粘在天花板上,十几串串起来的假花和叶子的影子投射到地板上,像个法阵。

    陈放打开一个纸箱,里面装满了母亲的东西,陈芳一件,冬季一件,冬季的仔细打量着,不知看了多久,直到看到箱子里只剩下了一本相册。

    陈放翻开上册,仔细的看着上面全是母亲,以前年轻时的照片,上面的母亲很年轻很漂亮,长相是那种大气的温婉,气质很好笑起来很好看,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像是装了一朵盛开的向日葵。

    里面也有好多张母亲拉小提琴时的照片,可她并没有听过母亲拉过小提琴,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听一听。

    翻到最后一页,陈放感觉手感不对,就从两张照片之中取出来一张一个男人的一寸照。

    上面的男人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跟父亲完全是两个类型。

    他是那种长相很阳光,一脸正气的感觉,仿佛身上有一身使不完的热血。

    蓝白色的校服穿在身上很好看,很适合他,一看就是那种品学兼优的运动型好学生。

    陈放脑海里莫名浮现出了田方规穿校服的样子,跟他很像。

    陈放提起嘴角自嘲的笑了一下:“真贱。”刚说完肚子就一阵绞痛,陈放暗骂了一句“艹。”

    陈放将一寸照装进包里就开车准备回家。

    陈放从包里掏出一个维生素药瓶,在手上到出几粒就着车里放的饮料咽了下去。

    路过麦森超市时,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陈放没出生只是安静的看着。

    闵松言像往常一样来到男孩说的地方等待着,可是已经过了时间,他还是没有来。

    闵松言呆滞的站着,脸上没有一丝不耐烦,始终不肯离去,他心里想,再等一等,他肯定会来的。

    直到后边的房门走出来一个女人,跟闵松言说了些什么,闵松言只是低头乖巧的听着没做声。

    女人走后,门内又走出来一个男孩,闵松言看到后,原本低落呆滞的眼睛立马有了生气,男孩刚想想说些什么,却被女人拉回了家里。

    闵松言死死的盯着被关上的房门,脚像定住了一样,一动也不动。

    “小猫,想我了吗?”

    闵松言一扭头,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身边的女人,闵松言没回答,只闷声说:“我没有朋友了。”

    陈放看着男人,有些不明白失落的眼睛,心里莫名的陷下去了一块。

    闵松言垂下眼眸说道:“他问我家在哪?家里有什么人,做什么工作的?叫什么?我说不上。”

    陈放知道,那男孩的妈妈是觉得闵松言来路不明,怕自己的孩子有危险,陈放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但事实就是这样,陈放上手摸了把闵松言的头发:“没事,你还有我呢。”

    说完就牵着闵松言的手走向那扇门,陈放礼貌性的敲了敲门,门被打开后,陈放坚定地对上女人的目光:“他有家,有家人,有名字,我就是他的家人,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知道他没有来路不明,她只是需要朋友而已。”说完还没等女人反应过来就走了。

    闵松言看了一眼自己被牵着的手,看着陈放的背影,感觉怪怪的,说不上来。

    陈放感觉自己被回握住的时候,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开心。

    她总觉得身后的人干的就像一张白纸,像一只初入社会的小猫,干净的让人不忍心去伤害他,她以前总觉得他这个人很清冷,疏远。

    一个人或者是一群人生活都是一样的,他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所做的一切,吃饭睡觉都只是为了活着。

    但慢慢接触他之后,发现他身上总有一种感觉深深吸引着自己,她想不出该怎么去形容。

    通俗一点,是脆弱,他看着自己的眼睛里干净的不像话,但又透漏着疑惑,脆弱,好像再说,别丢下我,我需要你。

    车上陈放看着手机里的消息,又看了眼后视镜中,乖巧坐着的人:“我送你回家。”

    闵松言原本想说出的话语又全都咽下去换了一个:“嗯。”

    牧绅娱乐管里,陈放走包间里里就看到一个狼狈不坎的女人被一群人绑在射击把上被人蒙着眼,供人戏耍。

    陈放看着疯狂的一切,坐在一旁的真皮沙发上拿走桌上已经打开的香槟自顾自倒了一杯喝了起来,看着这一场闹剧。

    染着黄头发的女人一把抓住那女人的头发,使女人与自己对上视线,将自己手中昂贵的香槟全都倾洒在那女人狼狈的脸上。

    酒水瞬间将那女人身上的衬衫湿透,露出里面的春光。

    祯娜看到后,将手中的空酒瓶随手扔在一旁的游泳池里,随后一把将那女人的衬衫撕开,伸出食指从女人的锁骨处笑着向下滑去,直到停留在女人的诱人的事业线上:“蕾丝的,够骚的。”

    说完就将女人的内衣一把扯下来,女人吓得尖叫起来,引得其他人大笑起来。

    陈放喝了口香槟,微皱着眉头,脸上却是止不住的笑意:“真够过分的。”

    几人里其中一个男人见人来了就笑着走过去紧贴着陈放坐下:“你可算是肯露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陈大小姐寻到新欢忘了我们这一群酒肉朋友了。”说着就要亲上去。

    陈放笑着毫不留情的在男人脸上扇去:“滚。”

    男人也不生气甚至很享用的握紧陈放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眼睛却死死的盯着陈放不放。

    男人又恶作剧的猛地将陈放拉进怀里,将其禁锢住,陈放笑着盯着男人的唇,不甘示弱的将男人反压在身下,男人笑着依在沙发的靠背上,胳膊搭也搭在靠背上,眼神色情又赤裸的看着身上的女人。

    陈放跨坐在男人怀里,举起手中还未喝完的香槟,抵在男人的唇上,男人示意喝了下去。

    陈放伸出食指将男人嘴角露出的香槟抹去,随后直接像男人的嘴里伸去,顽劣的绞弄着:“好喝吗?”

    男人的手不安分的在陈放的腰上琛磨着,拿掉陈放的手,痴迷似的将脑袋埋进陈放的胸脯上嗅着,享受的叹了口气:“好喝。”说完抬起头就要吻上去,却被女人一把抓住了头发。

    陈放提起嘴角,顽劣的笑着:“想得到我吗?嗯?”

    陈放看着男人越发迷乱的脸,抵在男人腿中间的膝盖又向前蹭了蹭,男人不自禁的哼了一声,陈放满意度笑到:“叫的真骚。”

    陈放看着男人秀气好看的脸蛋,手琛磨着男人敏感的脖颈,像想到了什么,手力道不大的猛地掐住男人的脖颈:“可我见过比你更骚的。”

    说完不留情面直接从男人身上下来,在男人脸上拍了几下,又直径走向黄头发的女人身边,一把拦住桢娜的肩膀,桢娜看着被推进泳池里呼叫求救的女人笑的直不起腰,看到人来后,直接靠在陈放身上笑了起来:“哎呀,不行了,你看她那个蠢样子。”

    陈放脸上露出虚假的同情,责怪的说道:“桢娜,你也太过分了,你看你把人家弄的多狼狈,楚洲,你还笑,快去帮帮人家。”

    一旁身材高挑,长相成熟的男人喊了一句:“得嘞。”说着就一头扎进泳池里,将女人扛在肩膀上出了泳池,也不知道其他两人使的什么眼色,楚洲收到后故意松手,那人又一头扎进了泳池里。

    楚洲只装模作样的担心的皱着眉头:“啧,手滑了。”另一个男人责怪的说道:“怎么那么不小心,要是人出了个好歹怎么办?”说着就蹲下身伸出胳膊要拉人上来。

    女人吓得浑身不停发着抖,小心的确认后才拉上男人的手,刚搭上后,就被男人顽劣的拉上岸,女人吓得在水里不断扑腾着,另一个男人见状赶快上去帮忙,将女人拉上岸。

    陈放看着不断从女人腿上涌出的血,一步上前,蹲下身,怜惜的用手擦去,看着女人警惕恐慌的盯着自己,陈放会心一笑,又从包里拿出一支口红,在女人吓得惨白没有血色的唇上轻柔的涂抹着。

    女人安静的看着陈放,像是入了迷,她以为找到了那根稻草,陈放又认真的在女人脸上画着什么,完毕后,陈放笑着看着女人:“喵。”

    说完就一身手将女人又推进了泳池里,那两个男人眼疾手快的一人抓住女人一直只脚,随后就人一人抬着胳膊一人抬着腿又丢了下去,女人吓得不停的尖叫着。

    陈放听着刺耳的尖叫声有些烦躁的“啧”了一声:“吵死了。”

    一旁的桢娜听到后立马抱着陈放的腰:“那我们去那边吧。”

    说着又扭过头看向那两个正玩得不亦乐乎的男人:“먹어라,운빛.저천자의입좀막아라,제기랄,시끄러워.(喂,郧辉,快把那贱人的嘴堵一下,他妈的,吵死了。)”

    千勋辉眨了下眼:“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