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极品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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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贾崆峒(三十九)

    没想到贾珠突然来这一出,李莞吓了一跳,有些瑟缩的言道:“我只是担心你,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发这样的脾气,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在这个家中,若说谁最期盼你好的,就是我了,毕竟自嫁给你的那天开始,我的命运,便都在你的身上了。”

    贾珠听了这话,心中更恼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想告诉我,我有多没用吗,是,我也知道,我既不能讨长辈欢心,又不能让陛下另眼相看,你就不该嫁进来,说不定跟了别人,如今早已荣华富贵了,也省的如今诸多抱怨,倒是我的不是了。”

    李莞听了这话,忙急切的解释道:“这话从何说起,我何时抱怨过你,这些日子以来,我待你怎么样,你是真不知道吗。”

    被噎了个够呛,贾珠烦躁起身道:“罢了,原还想清净些,可没想到反而更不清净了,既然如此,这些日子,便不必为我留门了,我也好过几天清净的日子。”

    这话一出,贾珠便要往外走,李莞忙让拦在了贾珠的面前,紧紧的将人搂住道:“你说这话岂不是要绝我吗,太太那边,本就待我平常,若是再见你不回房来,我的日子该怎么过,你便是不在乎我的颜面,好歹看在兰哥的面子上啊。”

    贾珠一愣,到底长叹口气道:“罢了,你且出去,让我清静清静。”

    见李莞没有动作,贾珠只恼怒的言道:“怎么,还不放手。”

    李莞吓了一跳,却也不敢放肆,忙将手收了回来,拉开了与贾珠的距离,小心翼翼的望了贾珠一眼,便往门外走,刚走了一步,就听贾珠言道:“等一下”。

    这话一出,李莞脸上不由染上了几分喜色,忙回头望向了贾珠,不想却听贾珠言道:“这些日子,兰哥的学业怎么样。”

    身子一僵,李莞下意识的言道:“你布置的作业都做了,而且,他学东西快的很,先生都说,他很有天赋,日后是个有前程的。”

    贾珠闻言,当即冷笑言道:“这些话,你且听听便是,不过是看在荣国府的名声上罢了,以往我小的时候,说的比这还夸张呢,结果如何,你也看见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所以,兰哥可不能松懈,这样好了,我给他加些功课,多读些书,总是没错的。”

    死死的捏着手中的帕子,李莞小心翼翼的言道:“可兰哥才多大,如今他都已经要读到晚上了,若是再加,可是要坏了身体的啊。”

    贾珠不屑的扫了李莞一眼,只恼怒的言道:“你懂什么,我是兰哥的亲爹,难不成还能害他不成,也就是你妇人之仁,怪到人家常说,不能让孩字长于妇人之手,像你这样顾虑这个顾虑那个的,兰哥才是被你给毁了。”

    李莞闻言,不敢再说什么,只能将儿子喊了来,转身便去旁边的屋子哭了起来。

    嬷嬷见状,赶忙言道:“哎呦,我的小姐啊,你这是做什么,姑爷这让少爷加功课,说白了,也是为了少爷好,小姐难不成忘了,你的那些兄弟们,以前读书比这还狠吗。”

    李莞听了这话,越发伤心道:“我的兄弟们如何能跟兰哥比,他们没有国公府做依靠,家中积蓄有限,若不考出个什么来,他们的日子怎么过,可我们兰哥呢,你也看见了,自出生以来,他几个叔叔,送的东西,都够他一辈子花用了,更不用说,到时候分了家,咱们兰哥能得到多少了,人吗,这辈子就是图个知足常乐,若是变着法的跟自己过不去,那这日子便没法过来。”

    听了这话,嬷嬷忙捂住了李莞的嘴道:“我的祖宗哎,我的好小姐,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可别忘了,如今你在这府中,是个什么地位,说实话,你如今唯一可以依靠的便是姑爷了,便是心中再多的不满,也不能跟姑爷生分了不是吗。”

    一听这话,李莞只哽咽的言道:“我怎么这么命苦,原以为他是个良人,可如今才知,这位竟是个心性如此小的,他老嫉妒宝玉崆峒他们作什么,怎么就不想想,若是这以后,那二位真的有了天大的前程,兰哥的日子难不成能够差了,别说这荣国府了,便是寻常百姓家,父母哪有真的一碗水端平的,只要大面上过的去就是了。”

    眼见李莞越说越多,嬷嬷只吓了个半死,连忙言道:“哎呦,姑奶奶啊,你是要吓死嬷嬷啊,让你不要说了,你怎么越说越多,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真的被偏心了,哪个人心里都不能痛快了,姑爷不过抱怨两句,你听着便是了,不必要的话,就不用说了,不然,等事情闹出来,你又要如何自处,再者说了,若是老爷太太老太太那里,知道了姑爷有这样的心思,姑爷的确讨不了好,可小姐你这里,难不成就有什么好处不成,别忘了,自嫁人的那天开始,你的盛衰荣辱都跟姑爷绑在了一起,这辈子是逃不开了。”

    这话一出,终归将李莞所有的话给噎了回去在,只头疼的揉着自己的脑袋道:“是是是,你说的都对,嬷嬷,别担心,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便是为了兰哥,我也得撑下去。”

    这边李莞华英刚落,便见贾兰耷拉着脑袋走了进来,那模样一看便是受了委屈,这可将李莞心疼坏了,忙让嬷嬷取了贾兰平日里最喜欢的点心,这才将人拉到身边言道:“怎么了,可是你爹爹训你了。”

    摇了摇头,贾兰只有些恹恹的坐了下来,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这下子李莞可就真着急了,慌忙问道:“兰哥,你别吓娘啊,到底怎么回事,你爹爹不过是给你加些功课,怎么你却变成了这副模样。”

    贾兰闻言,抬头望了望母亲,又低头道:“娘,你别问了,没什么。”

    贾兰越是这么说,李莞便更是着急了起来,忙将人拉在怀中道:“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若是你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娘自然什么都不会问,可如今你这模样,娘怎么忍得住,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跟娘你说啊。”

    被母亲的关爱包围着,贾兰越发委屈了起来,紧紧的搂着李莞的腰道:“娘,爹给我加了好多功课,我平日里的功课便够多了,如今又加了这么多,我怎么写的完,你看看我的手,都有茧子了,而且中指这里还疼的很,我不想让娘担心,所以没说。”

    这话一出,李莞不由大惊失色,忙拉了儿子的手来看,果见中指的部位有些肿了起来,忙让人喊了太医来。

    这一下子,将全府都给惊动了,贾母在贾宝玉与崆峒二人的搀扶下,赶了过来,看了看贾兰的手,又听到太医说是,太用功的过,贾母的脸色便已经难看了起来,又见一旁明显是贾珠字迹的东西。便让鸳鸯拿了来,看着上面密密麻麻布置的功课,贾母再没忍住,直接将手中的东西砸在了贾珠的身上,当即怒吼道:“你们这些爷们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有本事为难自个去,为难个孩子,你们算什么本事,想当年,你们祖父何曾想过要你们的父亲伯父出人头地,如今倒好,一代比一代没了出息,自己本就没有本事,充起老子来,倒是一个比一个厉害。我告诉你,兰哥从今以后便跟着我住了,你们休想再磋磨他。”

    李莞闻言,眼泪便忍不住落了下来,见此情景,贾母恼怒的言道:“现在哭有什么用,往日里我就说过,你的性子太软了些,原以为,你一嫁高门,心中气虚,过些日子便好,可如今兰哥都这么大了,你竟是还是老样子,既然你这个做娘的护不住他,如今你有什么资格哭。”

    一听这话,李莞只跪在了贾母面前言道:“老太太,我心中苦啊。”

    不过显然贾母对于李莞并没有多少的心疼,只撂下一句“你且学了凤丫头的三分做派,也不至于到了如今这样的地步。”

    话落,贾母长出口气,只带了贾兰便走,如此一来,跟着来的人自然走了个干净。

    贾珠空落落的站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动作,李莞见状,终归是喊了一声“你还好吗。”

    这话一出,贾珠便回头狠狠的瞪着李莞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是不是不害死我不甘心啊,我竟从来没有发现,躺在我身边的人,竟然有这么好的手段,只是将我打落低谷,与你又有什么好处。”

    李莞一听这话,可谓委屈极了,赶忙言道:“你这是什么话,在这个家中,我与你自然是站在一处的,只是兰哥是我的心头肉啊,我一个做娘的,见他小小年纪手指都肿了,我哪里能不心疼,且你仔细想想,那手指焉能一天便肿成那个模样,这孩子倒也是硬气,若不是今天实在过不去,也不会跟我说出这样的话来,只要想着往日里,我的兰哥带着伤,还在写功课,我的心都要碎了。你也是兰哥的爹爹,莫非你真的是铁石心肠,就看不到吗。”

    贾珠闻言,更是大怒,只拍着自己的胸口言道:“这么说,都是我的错了,是我没用,所以才将所有的火气出在了兰哥的身上是吗。”

    李莞听到这里,想着贾母的话,竟是下定了决心,坚定的言道:“不错,你的确是将自己的不平憋屈,都发泄在了兰哥的身上,可怜我的兰哥小小年纪,竟然过得这么艰难,如今,我竟然还要在这里忍受你的反复无常,贾珠,你醒醒好不好,不管怎么说,你总是爹娘的长子,朝廷早有律法,不管怎么样,该你的东西都是你的,你又何必如此斤斤计较,再者说了,崆峒与宝玉如今得了皇上的看中,以后的前程自然不可限量,可这你有什么好嫉妒的,左右,便是让你从头学起,你的出路顶多便也就那样,咱们兰哥以后若想再进一步,还得靠他两个叔叔,若是你在府中,便恶了他们二人,你以为,以后,他们会真心相帮吗,便是不为兰哥,只为你自己,有他们在前面撑着,你的日子也好过许多啊。”

    这话一出,贾珠只冷笑言道:“所以说了这么多,果然,在你心中早已看不上我,既然如此,又何必在往日装出那番模样,如今想来,都是恶心的紧。”

    深吸口气,李莞一个踉跄,竟是捂着脸,转身跑了出去,贾珠这边,身子一软,便也跌坐在椅子上。

    王夫人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副场景,又听人说,李莞和贾珠大吵了一架,什么没用什么的,王夫人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只问贾珠道:“你媳妇呢,她可是嫌你了,呵……,真是看不出来啊,往日在我面前小猫似的,倒是在你面前抖起威风来了,好大的胆子,来人去将人喊过来,我倒要看看,就她那小家子出身,有什么资格来嫌弃我的儿子。”

    贾珠苦笑一声,只神色恹恹的言道:“母亲,你这样说她,难不成我就有什么脸面了不成,再者当日是你们做主与我娶了她回来,如今却又嫌弃她的出身,那当日你们为何与我定了她回来呢。”

    一听这话,王夫人眼中便沉满了恨意,只长出口气道:“我的儿啊,哪里是母亲要与你定了她回来,你也知道的,你父亲往日里最喜好往清流里钻,他见了那李守忠便喜欢的不行,硬要与他定亲,且交换了信物,我也是事后才知道,若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便是将凤姐定给你也行啊。”

    听了这话,贾珠只道:“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如今老太太烦我,老爷烦我,所有人都烦我,有的时候,想想,倒不如死了算了,左右活着,也是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王夫人听了这话,心中一痛,当即便道:“我的儿啊,你可千万不要有这样的念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