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

    “厂长，我先敬您一杯，我先干为敬！”许大茂举杯对李副厂长，仰头一口饮尽。

    “好。”

    李副厂长满意地点点头。

    几轮酒过后，许大茂起身，再次端起酒杯对李副厂长说：“厂长，能与您同桌共饮，是我许大茂三生有幸！我这喝酒啊，有个规矩，叫‘一大三小，二五一十’。”

    “嘿，开始给自己挖坑了！”

    何雨柱暗自窃笑。

    “这‘一大三小，二五一十’是什么意思？”李副厂长饶有兴致地问。

    许大茂满脸堆笑解释：“这一大，就是指厂长大人您，您就是咱们厂的天，您喝一杯，我这种小人物就得连喝三杯，这就是三小！”

    “那我要是连喝三杯呢？”李副厂长微笑着问。

    “三三得九，我就得连喝九杯！”许大茂理直气壮地说。

    “好，说得好！许大茂，你这张嘴真会说话！来，我敬你一杯！”

    李副厂长举起酒杯赞许道。

    “哎呀，厂长敬我，我必须连喝三杯！”

    许大茂说着，迅速倒满三杯酒，一饮而尽。

    席间，许大茂马屁拍得油腔滑调，渐渐地，眼神迷离，脚步摇晃。

    “哼，看你明天怎么收场！”何雨柱冷眼旁观，心中冷笑。

    一夜已逝。

    轧钢厂食堂之内。

    何雨柱慵懒地躺在厨房的竹椅上。

    灶台之后，柴草堆中赫然躺有一人。

    此人正是许大茂。

    此刻。

    许大茂上身尚且穿着衣裳，两条白皙的大腿却光溜溜的。

    “我这是在哪儿？”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满目茫然。“傻柱，你快放开我！”

    “傻茂，你可知道这是哪儿？这可是咱轧钢厂后厨！你小子昨儿个喝得酩酊大醉，连自己干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何雨柱起身，看着许大茂，声音低沉道：“昨天你拼酒，吆喝着要一醉方休，结果直接喝趴下了，还是老子把你背回来的！”

    “你丫的，忒沉了，只能将你安置在厨房，我守了你一宿，你应该感激我才对！”

    “哎呀，又他妈喝断片儿了！”

    听着何雨柱的话，许大茂晃了晃脑袋，确实一片空白。

    “傻柱，我......我裤子呢？”

    许大茂挣扎着起身，只觉两腿凉飕飕的，低头一看，顿时瞠目结舌，裤子都没了。

    “伱他妈的还好意思问！”

    何雨柱沉声道：“昨晚你醉得不行，非要往家走，走到铁厂围墙拐角时，见到个女同志就起了歹心，竟然脱裤子要干坏事。幸亏我路过及时制止，不然你现在就是个强奸犯了！”

    “你知道强奸罪有多大吗？”

    何雨柱教训道。

    许大茂听得一阵发懵，挠了挠头。

    “啊，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许大茂满脸困惑，摸着自己的后脑勺。

    “你当然不记得，你喝酒就断片儿。瞧，你的裤子在这儿呢。”

    何雨柱从柴房后头用棍子挑出一条裤子，扔给了许大茂。

    “哎，还有，我裤衩呢？”

    许大茂慌忙穿上裤子，面露疑色。

    他清楚记得自己穿了裤衩的。

    “这个我就不晓得了，你昨夜见了女同志就脱裤子，估计裤衩掉围墙外面了吧！你自己去找找吧！”

    何雨柱两手一摊，说道。

    “傻柱，这笔账我许大茂记住了，若不报此仇，枉为人也！”

    许大茂盯着何雨柱，面色阴沉。

    他隐约觉得被何雨柱摆了一道，但确实想不起具体细节。

    毕竟，

    他没有证据。

    “许大茂，你还有没有良心，我救了你，你不谢我，还想报复我！真是喂不熟的狼崽子！”

    何雨柱抄起一根擀面杖，就要教训许大茂。

    “傻柱，这笔账我记下了！”

    许大茂看见擀面杖，赶紧提着裤子逃窜。

    “哈哈……你個许大茂，裤衩这回都没了！看你回家怎么交代！……”

    何雨柱得意地笑着，随手撬起一条裤衩丢进灶膛。

    瞬间化为一团火光。

    想到许大茂即将面临的窘境，他心中畅快无比，期待万分。

    许大茂的醉酒失态，其实都是何雨柱一手策划！

    ……

    何雨柱一夜未归，索性直接去上班。

    ……

    四合院内。

    许大茂宿醉醒来，仍觉头痛欲裂。

    他的日常便是放电影，在家休息即可。

    娄晓娥端着许大茂换下的衣物，走出院子，准备清洗。

    “奇怪，怎么少了一条裤衩？”

    娄晓娥翻看盆里的衣服，疑惑不解，立刻走进房间质问道。

    “我……没在里面吗？”

    许大茂尚未清醒，含糊其辞，“可能是掉了，你再找找吧！”

    娄晓娥心中疑云密布，整个屋子都翻遍了，再次回到卧室，目光直视许大茂，责问道：“你给我起来！昨晚一整晚没回，裤衩去哪儿了？是不是跟哪个狐狸精鬼混去了？”

    “真没有！我不知道，我真的喝多了！”

    许大茂矢口否认。

    “你给我起来！不说清楚，还敢睡觉？”

    娄晓娥气愤不已，跑回堂屋抓起一把扫帚就是一顿狠揍！

    “哎……娥子，你听我说……”

    许大茂缩在被窝里，躲到床角，奈何娄晓娥不肯罢休，愤怒至极。

    许大茂被打得忍无可忍，夺过扫帚，与娄晓娥扭打起来！

    乒乒乓乓！

    锅碗瓢盆乱飞。

    嘈杂声惊动了整个大院的邻里，大家纷纷围拢过来。

    “许大茂，这是出啥事儿了？咋两口子动起手来了？有话不能坐下来好好说么？”正在走出屋子，准备去轧钢厂的一大爷跨步上前，拧眉问道。

    二大爷、三大爷等一众邻居，个个瞠目结舌。

    他们发现，

    许大茂满脸是抓痕，手臂上血迹斑斑。

    而娄晓娥嘴角挂着血丝，也是一副凄楚模样。

    “他昨儿晚上出去喝大酒，回来……他的裤衩都给丢了！”

    娄晓娥满腔怒火，眼中几乎能喷出火来。

    “啥？裤衩都能丢？怎么丢的？”

    “这也太离谱了吧？裤衩都能丢？”

    “这八成是背着家在外头胡闹去了！”

    “………”

    听闻娄晓娥的话，整个大院子里的大伙议论纷纷。

    一个个捂着嘴，忍不住偷笑。

    “这……许大茂，不是我说你，这档子事，你得跟娄晓娥解释清楚啊！”

    一大爷望着狼狈不堪的许大茂，沉声责备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