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做题大会
池塘旁的方尖碑旁。
一群身着火红俊朗衣裳的修仙者将令牌接二连三放到方尖碑上,接取第二个考题。
得知考题后,这些修仙者一个接一个皱起眉头。
“方天师兄,绘画是你的强项吧?如此复杂的画,相似度恐怕很难九成。光是这道考题就要花去不少时间。”
“我不希望学了这么久的琴棋书画白搭。”
“建造白玉皇朝秘境的人不会脑子有病?继承人提升实力够困难,还要想方设法提高情操。”
柳眉长发的美艳男子波澜不惊,中性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训斥道:
“我们肩负重要任务,你们认真学就不会觉得多难。考题有所变化,但无非琴棋书画。我们要快点完成所有考题,进入最后考验。上次我们倒在最后一步,这次绝对不能失误。”
身着火红俊朗衣裳的修仙者面面相觑,重重点了点头。
这次他们落焰宗势在必得,必要拿到那传说中的帝器。
正当落焰宗的弟子准备离开时,一群身着青色襌衣的修仙者从天而降,接二连三地落在落焰宗面前。
池塘中心的落脚点瞬间人满为患。
“方天,没想到你们落焰宗会下手这么狠,那三个散修究竟找到了什么宝贝值得你出手。能不能拿出来让我们天雷宗开开眼界。”
开口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浓眉大汉,青色襌衣被他隆起的肌肉撑得鼓鼓囊囊,他身后背着两把宽大的尺子,和仙风道骨一点都不沾边。
“那三个散修不是我们杀的。我们来时,他们就死了。他们身上的致命伤是枪伤。我们落焰宗没有使枪的修士。”方天平静地说道。
“哈哈哈哈!”五大三粗的浓眉大汉顿时放声大笑了起来,“说的也是。你们只是一群会耍火的法修罢了,腰间的剑也只是用来赶路,怎么可能使枪。特别是你,你这也算个男人吗?不男不女,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方天身后的一名女修忍不住站出来道:“龙大户,别太过分!你师傅就没有教过你什么叫做尊重吗?你个登徒子,肯定写不出那些考题吧!无非是占着自身有几分实力,给你们的队伍当保镖罢了!我们师兄多才多艺,才不像你一样,凡事都靠那蛮不讲理的力量解决!”
龙大户狠狠瞪了少女一眼,凌冽的杀气瞬间让少女愣在原地:
“我才懒得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吾辈修行,只为求仙问道,求仙问道哪儿用得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要说没有教养,彼此彼此!我还轮不到你来教我做事,能用力量解决的事,何必圈圈绕绕,给自己自找麻烦?”
少女原本还想反驳几句,却见方天抬起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
龙大户咋舌一声,“我会怀疑你们也不是没有什么理由,现场有燃烧的痕迹,还有一股极其难闻的味道。我想,能造成那种效果的也就只有你的阴体之火了吧?”
方天脸上无比平静,说道:“如果真是我们落焰宗做的,那里早就变成灰烬,什么都不会剩下。你们问起来,我也只需告诉你们,我们看见了一只妖兽,集中火力将它灭了。何必再多此一举?”
龙大户不以为然,冷哼一声,“最好真是如此。这次就当做散修间夺宝吧!要不是师傅特地叮嘱过我,我还真想和你切磋切磋。御剑飞行大会的时候再说吧!你可别给我害怕得突破金丹期选择不参加大会。”
走近方尖碑,龙大户将令牌贴在方尖碑上,考题浮现在他的脑海时,他淡然一笑。
不会的事就是不会。这种乱七八糟的事还是交给师弟师妹来吧!
龙大户向天雷宗的弟子使了一个眼色,其余天雷宗的弟子才按照次序,一个个将令牌贴在方尖碑上,接收考题。
办完事,龙大户和方天各自朝不同的方向移动,前往下一个地点接收考题。
方天前进的方向恰好路过那三名散修陨落的地方,他的视线久久没有从那处地方移开,他很想知道那地方究竟发生了什么。
意识探入纳戒,一团凝固的黑痰占据了空间的一个角落,方天很是好奇那黑痰中究竟有些什么东西。
秘境探索如火如荼展开。
八大宗的弟子有条不紊地造访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方尖碑,从一个个方尖碑上接取考题。
令牌在接取第一个任务的时候,便会将令牌和持有者进行绑定。每个人的考题会出现些许差异,但并非毫无规律可循。这些考题都是从一个巨大的题库中抽出来的。
随着探索次数的增加,进入探索的宗门发现了这一点。
除了一些有真才实学的修仙者,其他八大宗的弟子都是依靠死记硬背过来闯关的。
拿到所有的考题之后,各大宗派的人会聚在一起,通过翻阅历次出现的考题、交流各种考题,解决自己令牌上出现的考题。
拜这种“学习热潮”所赐,现在来到这里的绝大多数八大宗弟子都能进入最后的考验。
而在八大宗如火如荼地准备拿下帝器之时,绝大部分散修都在疯狂掠夺所有能遇到的资源,寻找突破的机缘。
为了那些资源和机缘,散修之间常有摩擦,大打出手、闹出人命的也不在少数。
一处水池边,房平、房安两兄弟正在洗去身上的血迹。
就在刚才,他们猎杀了一只三阶妖兽,顺带灭杀了一位偷偷摸摸想截胡的散修。
尽管是在秘境之中,房平、房安还是如往常一样,拿走别人的修炼资源,熟练地毁尸灭迹,避免惹上不该惹上的麻烦。
坐在石头上擦拭掉刀上的血液,房平说道:“这次收获颇丰,应该能突破到金丹期。只要我能突破到金丹期,我们两个就更加安全。到时候只要找一个小的宗门,我就能用我金丹期的实力混上一个长老。再也不必像现在这样东躲西藏。”
房安将满是伤痕的手浸入河流,手上的血迹随着河流逐渐消失在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