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什么鬼
“白色的疯子,那是什么?还有红色,五个红色又代表着什么?”
“神?那个白色的疯子要创造神?这都是什么鬼东西?”
鹤山看完这些笔记本上面所记载的零零碎碎的信息后,不免陷入了沉思。
“王峰,是你吗?”
紧接着,鹤山又从书包里取出了那颗人头,如今再看着颗人头,他已经并不如何害怕了,兴许是接触的久了,这颗人头反而还为他带来了少许安全感。
按照笔记本上记载的信息来看,王峰是被一个叫做李老师的鬼带出去的,被一同带出去的,还有那个叫做张乐的学生。
但是之前他上楼的时候,却听见张乐和李老师正发生着激烈的争吵,而争吵的源头,似乎就是王峰。
“李老师割下了王峰的头,然后藏在了花坛里,但是却被张乐给发现了,所以才会争吵的吗?”
“算了,与其在这里胡乱猜测,不如找个时间亲自去问问对方,尤其是关于那白色疯子的事情。”
想到这里,鹤山便又将人头放进了书包,开始在教室里仔细翻找,指望着找出门的藏匿地点。
一刻钟后,鹤山皱眉站在讲台上,整个教室就只有这么大,能藏东西的地方,他全都找了不下两遍,别说是一扇门了,就算是一根头发,也该被他发现了才对。
“要不,我也试试笔仙游戏?”
当这个念头浮现出来以后,便再也无法遏制下去了,据说只要一个人付出足够大的代价,笔仙会回答你任何问题的答案。
只是,笔仙游戏好像最少也要两个人才能玩的转,他一个人,能行吗?
鹤山并没有迟疑多久,俗话说得好,犹豫就会败北,笔仙游戏的玩法本来就众说纷纭,谁又能保证一个人没办法玩呢?
想到这里,鹤山放下身后的书包,然后从里面拿出了那支黑色的圆珠笔,以及一张白纸。
黑色圆珠笔的温度极低,鹤山将之拿在手中,就好像握着一块千年寒冰,冻的整个手掌都快要麻木了。
他在心中暗示自己不要紧张,招魂游戏又不是第一次玩了,所以要淡定,要从容。
他回以着网上关于笔仙的玩法介绍,虽然不甚详细,但也能够照葫芦画瓢,勉强尝试一下。
鹤山将手臂轻轻抬起,竖直握笔,笔尖轻触桌上的白纸,闭上双眼,口中开始诵念:“笔仙笔仙,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与我续缘,就在纸上画圈。”
“笔仙笔仙,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与我续缘,就在纸上画圈。”
一连念诵了两次,鹤山尽量让自己的心跳动平缓,他的手悬浮在白纸上方,笔尖始终轻触白纸,身体一动不动,好似在等待着什么。
教室外的雨越下越大,逐渐有转变成瓢泼大雨的趋势,夜色笼罩的校园里,随着鹤山诵念的口诀,隐隐开始出现了某种变化。
“笔仙笔仙,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与我续缘,就在纸上画圈。”
每隔几秒,鹤山就会重新念诵一遍,模样虔诚端正。
呼~呼~
不知从何处吹来的冷风,霎时间全部灌入了教室,将教室的门吹得“砰砰”作响,其他桌子上的笔记本,也同样被夜风吹拂而起,沙沙声响彻整个教室。
“笔仙笔仙,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与我续缘,就....”
忽然,鹤山猛得睁开眼睛,就在刚才,他明显感觉到有人抓住了自己的手,那是一只毫无温度,让人毛骨悚然的手。
只是,睁开双眼后的鹤山却迷糊了,因为他的手依旧稳稳的悬在白纸半空,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将他的手握住。
“鬼眼也发现不了对方吗?”
“还是说,握着我手的只是一股能量,并不是鬼的本体。”
鹤山没有反抗,任由那股无形的“手”抓住自己,他渐渐放松对手的控制,同时,另一只手上的电棍也做好了随时能砸出去的准备。
“笔仙笔仙,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与我续缘,就在纸上画圈。”
鹤山又接连念诵了即便,终于,他发现自己的手动了。
“要开始了吗?”
滋~滋~
笔尖开始在白纸上滚动,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不多时,一个歪歪扭扭,极不规则的,血红色的圆就出现在了纸上。
“我去,你是有帕金森症吗?你管这叫圆?”鹤山嘴角微微扯了扯,看着白纸上那个不算圆的圆,忍不住就在心中吐槽。
当然了,这话是不可能说出来的,他的头还没那么硬。
这还是鹤山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到灵异事件,上次的十字路口招魂,完全就是全场懵逼的状态,唯有这次,他清晰的感受到了这一切。
据说,笔仙游戏里有四个禁忌,一,不能问对方性别;二,不能问对方死因;三,事后要将对方请走;四,不能让对方出来。
前三个禁忌鹤山倒是没什么兴趣,唯独最后一个,让他心痒难耐啊。
只是,他的好奇心虽重,可也没到去送死的地步,再说了,现在还是办正事要紧。
“希望一切顺利吧!”鹤山在心里默默祈祷了一句,然后重新将目光放在了白纸上。
此时的鹤山依旧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别人给握着,所以笔仙应该是已经来了,现在就等着他询问问题。
稍加思索后,鹤山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笔仙,笔仙,请你告诉我阳光公寓的背景,以及关于它的一切。”
阳光公寓足够神秘,鹤山没头没脑的被卷入其中,成为了阳光公寓的楼长,如果笔仙真的通晓万物,那么能不能够告诉他关于阳光公寓的事情呢?
鹤山是真心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这个问题的优先度,甚至高于阴界门的位置。
然而,让鹤山有些没想到,还有些懵逼的是,就在他问出这个问题后,手中的圆珠笔竟然开始轻微颤抖起来,不多时,笔杆上甚至还浮现出一条条细密的裂纹。
“什么鬼?这是要碎了?”鹤山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