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撩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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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44.安抚

    C44.安抚

    三人一起进了电梯,江临舟抱着林韵,江嘉白抱着比自己半截身子还大的玩具汽车。

    电梯内的空间逼仄,幸好没人同乘,勾着江临舟的脖子,林韵回眼望向金属门上三人的投影,这样乍一看倒还真像是一家三口。

    即使是抱着她,江临舟也始终做到了目不斜视,两人的目光隔空撞到一起,无言中暧昧陡生。

    抬起视线,男人的下颚线近在咫尺,仿佛她只要稍稍仰头,薄唇就能触上去。

    如此近距离地观察,不知道是不是此刻周遭太为安静的缘故,感官放大了些,捕捉到男人喉间的滚动,林韵挑了挑眉,眼神直勾勾地盯上了那凸起的一节。

    弧度性感,吞咽的动作细微,像一颗引人犯罪的糖果,让人想咬上去。

    等到那勾人的手指蓦地碰上来,一股瘙痒触电般自喉间蔓延,目光终于从前头跳动的数字上移开,江临舟眉头紧皱,下意识地抬手捉住了女人不安分的拇指。

    眼见偷袭不成,指尖忽地被人扼住,林韵却并无半分心虚,反而坦然对上他的视线,眼神中满带着娇媚。

    四目相对,眼底的情绪交缠,垂眼瞥见林韵微挑的嘴角,江临舟面色紧绷,拧起的眉头散发着一股浓浓的威胁。

    或许直到现在,他才顿时醒悟过来,带着这样一个女人回家,完全就是引狼入室。

    两人正对峙时,“叮”地一声传来,电梯抵达楼层,松开林韵的手指,江临舟直接抱着人迈出去。

    江嘉白抱着玩具紧随其后,没走上几步来到门前,江临舟并未避讳,直接弯身摁了密码。

    走至玄关,男人直接抱着林韵换鞋,之后一声不吭地把人往客厅里抱。

    突然来到陌生的环境,林韵忍不住环望四周,房子是三室两厅的户型,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但胜在装修前卫,整体装潢偏简约风,却也并不寥落,房间内偶尔有几处童稚的痕迹,平添了几分温馨。

    兀自打量的功夫,江临舟已经把她放到了沙发上,屁股底下一软,再度回神时,男人已经踱去了其中一间房间。

    一路抱着玩具进门,江嘉白小口喘着,将玩具搁到一旁,便像一只小狗一样急呼呼地凑上来,目光落在林韵受伤的小腿上,眼底充斥着满满的忧虑,小手指着上头的一块红肿:“疼……”

    林韵垂眸看着小家伙忧心又自责的模样,唇角微微勾起弧度,抬手揉了揉江嘉白的小脑袋,“没事。”

    江临舟抱着医药箱从卧室里走出来,无言走到沙发旁,瞥了眼林韵脱下来的小细跟,眉头又蹙紧了一分。

    “我先给你处理一下。”男人在旁边坐下来,开始从医药箱里挑拣工具。

    林韵见状收回手臂,双手撑在沙发上,安静地看着江临舟从一应俱全的医药箱里翻出消炎药和棉签。

    往日里都是在T台上光鲜亮丽,偏偏在江临舟面前就沦落成这等狼狈样,如今是越想越懊恼,盯着男人卷起的袖口,林韵不觉缩了下脚趾。

    一直守在一旁的江嘉白像是看出她的紧张,主动倾上来伸手想要捂住她的眼睛,嘴里嘟嘟囔囔地给她打气:“妈妈……不怕。”

    一声含糊不清的妈妈,江临舟自然也听到了,男人手中的动作顿了顿,当下也懒得去计较。

    看着江嘉白就要捂上来的小手,林韵“噗嗤”笑出来,余光扫向江临舟黑下来的脸色,故意应了一句“妈妈不怕”。

    话音刚落,江临舟突然一声不吭地举着棉签涂上伤口,突如其来的痛意袭来,林韵冷不丁变了脸,吃痛地“嘶”了一声。

    江临舟手里的棉签抬起,像是故意调侃她,抬眸沉声问:“不怕?”

    方才那股刺痛感仍未散去,林韵咬了咬牙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忍了一路的缘故,忽然间疼地眼眶发热。

    她控诉似地折回小腿,脱口反驳道:“轻点啊,江教练,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

    江嘉白也顺势在一旁跟着附和,同样一本正经地露出幽怨模样,只不过成语用地并不利索:“爸爸,要连上玉玉。”

    同时被面前的一大一小教训着,江临舟没作声,只能吃瘪地“哦”了一声。

    即使动作再为温柔,药水沾上伤口的瞬间,林韵依旧疼地厉害,不觉间抓紧了身下的沙发,疼地倒吸凉气。

    江嘉白眼巴巴地看着,也跟着急起来,不停地提醒着:“爸爸,轻……轻。”

    等到小腿右侧的伤口清理完毕,江临舟重新换了根棉签,正回身重新蘸药水时,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江嘉白直接跑回了自己房间。

    无暇再去询问,江临舟放回药水,回眸时瞧见林韵泛红的眼眶。

    视线一垂,不经意间又瞥见女人短裙下的一抹春光,他匆忙偏过视线,直接伸手捞起一旁的抱枕丢到了林韵怀里。

    蓦地一通柔软落下,林韵垂眸瞧过去,发现抱枕恰好遮住腿根,回头再看向江临舟略显僵硬的神情,林韵忍痛笑出来,声音微微发颤:“非礼勿视啊,江教练。”

    江临舟继续垂着视线擦拭伤口,并未去理会她的调弄。

    没一会儿,江嘉白从卧室跑出来,小腿倒腾着飞快,怀里抱着一堆平时江临舟不允许他乱吃的零食。

    一口气搁到沙发上,顶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林韵,手心里变戏法似地掏出两颗水果糖,“妈妈吃糖。”

    在他眼里,嘴里含了糖,就不疼了。

    林韵虚弱地笑出来,“那你喂我。”

    听到她的要求,江嘉白二话不说把糖纸一层层剥开,抬手送到她的嘴边。

    林韵配合地接到嘴里,橘子味的,酸甜瞬间溢满舌尖,注意力这么一转移,倒真的没先前那么疼了。

    望着女人含笑的模样,江嘉白满足地靠过来,低头瞧着林韵小腿上的伤口,小心翼翼地吹了吹。

    泛凉的气流落下来,生起几分痒意,林韵心头一热,看到江嘉白一边吹一边虔诚地说道:“痛痛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