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她好厉害呀
阿飞和腾骁精疲力竭,以为早饭没了,阿雪却贴心的将两人份的早饭拿出,端给两人,阿飞心中一片感动,稀里哗啦的将馄饨给吃了,尽管凉了不少,却是阿雪留的,吃在嘴里鲜香美味。
阿飞吃得满嘴汤汁,瞥见南柯未来正远远看着自己,发现后又若无其事将目光别开,阿飞暗暗警惕:这个女的,果然是冲自己而来。
晨训结束后,古川将大家带到瞪眼鸟的林子,安排大家打拳,因为有了之前的经验,初阳、阿飞、凌小殊、腾骁,都发挥不错,尤其是腾骁,到了这里,一改早上颓废之态,一双拳头呼呼轰在砂袋上,打得瞪眼怪鸟嘎嘎乱叫。
“最烦这嘎嘎鸟怪喊怪叫。”
腾骁虽然嘴上这么说,却是一脸得意,他不知道瞪眼鸟的名字,便称其为嘎嘎鸟,看到阿雪上场,腾骁心中畅快,热心提醒道:“阿雪,那些砂袋硬得很,要担心哦!”
果然,阿雪人小拳弱,一拳打去,不仅瞪眼鸟看不出来,连砂袋都纹丝不动,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嘎嘎鸟,刚刚是走神了嘛,好像没看到阿雪呢。”阿雪也跟着腾骁称其为嘎嘎鸟。
古川摇了摇头:“不行,你手上害怕,不敢尽全力,一定要卯足了劲打上去。”
阿雪羞涩一笑,勉强应道:“好。”
小姑娘咬紧牙关,粉拳轻出,轻轻敲在砂袋上,不声不响,不摇不晃,嘎嘎鸟依旧哑口不言,阿雪抿着小嘴,有些沮丧:“好像,不太管用呢。”
古川只好道:“先换个小的。”
阿飞和腾骁在古川吩咐下,将砂袋打开,倒出火山砂,重新扎结实,捣鼓一阵后,相比之前的砂袋,明显小了一大圈,古川自己用手推了推,仔细掂量一番,道:“你再试试,记住,要卯足了劲打。”
阿雪点了点头,雪白的左手,握住右手拳头,忽然嗬的一声娇喝,松手,出拳。
砰!
一拳打出,砂袋终于微微晃动,可惜嘎嘎鸟如瞎子一般,昂着头,瞧也不瞧底下的初雪一眼,等了半晌,也不见怪鸟发出叫声。
“失败了嘛?”阿雪摸着右手红红的拳头,一脸失落。
古川点了点头,遗憾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瞪眼鸟不认可你,刚刚的打击,压根不能引起它的注意,好好练习吧。”
看到阿雪一脸难过的样子,大家都心生不忍,不过修炼就是这样,只能扎扎实实,一拳一拳的锻炼出来,半点也做不得假。
忽然,只听见哗啦啦的一阵碎响,旁边的砂袋,破了一个拳头大的口子,火红火红的红色砂砾,稀稀拉拉落了一地。
“哎呀,未来……”
有人大呼一声,只见南柯未来前方的砂袋,被打了个大窟窿。
“这个砂袋,是没拴牢吧?”
“这个袋子破破烂烂的,旧了。”
在场之人七嘴八舌,都不信未来可以一拳打破砂袋,腾骁拿起砂袋,反复查看,再怎么样腾骁也不相信,对方一个女子,不动声色,轻轻一拳就将砂袋打了个大洞,何况,嘎嘎鸟也没叫唤呢,腾骁脸色不悦,嘴里嘀咕。
凌小殊可不这么认为,眼前这姑娘虽然身躯娇小,看起来柔柔弱弱,甚至比自己年龄还要小,刚刚却亲眼所见,对方那一拳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手臂上隐隐约约有一股不可思议的力量。
自己常年打工,是踯躅馆有名的力士女,却比不上对方,小殊忍不住道:“未来,你可以再打一拳嘛?”
南柯未来微微一笑:“有何不可?”
只见她慢慢捏拳,双眼光华内敛,一拳击出,砰的一声打在砂袋上,声音很大,但砂袋却纹丝不动。
腾骁指着砂袋,笑道:“你看,我说得没错吧,刚刚肯定……”话音未落,只见砂袋好似漏气的皮球,忽然噗的一声,中间爆开一个口子,火红的砂砾稀里哗啦撒了一地,腾骁看着脚边的砂砾,哑口无言,硬生生把后半截话给咽进嘴里。
奇怪的是,嘎嘎鸟为何没有发出声音呢?
“哦,未来,你不用练这个了。”古川忽然道。
“为什么,为什么恶婆娘不用练?”腾骁不服。
古川一脸淡定,指了指地上的砂砾,道:“等你们可以一拳打烂砂袋的时候,你们也不用练了,瞪眼鸟只能察觉炼体境,聚气境已经超过它们识别能力了。”
“聚气?”
这已经是阿飞第二次听古川提起了,到底聚气是什么,自己完全不明白,阿飞悄悄打量南柯未来,似乎对方比自己要厉害不少,心中不禁微微佩服起来。
“喂,老伯,你倒和我们说说,什么是聚气?”腾骁虽然不甘心输给一个女人,但也不得不承认,对方实力在自己之上,心中再怎么不服,也想弄明白,自己输在哪里。
古川只淡淡道:“欲速则不达,本来我不想这么早和你们说聚气的,但你们当中既然有人懂聚气,那早一点教你们也无妨。”
听古川要说聚气,大家都张开耳朵,等待古川讲解,谁知古川却故作神秘,一脸老僧入定的模样,只道:“你们几人,先打满五百拳,等最后一个打完,我再来说。”
此言一出,腾骁跳到砂袋前,大声怪叫,一拳又一拳轰在砂袋上。
“可恶啊!”
想到自己竟然输给一个姑娘家,腾骁又急又气,把上衣猛地一脱,血肉之躯轰打在砂袋上,树上的嘎嘎鸟瞪大双眼,看着树下的肌肉白痴,仿佛惊呆了一般。
阿飞、初阳、凌小殊、阿雪也不甘示弱,纷纷出拳,一时间击打砂袋砰砰砰之声不绝于耳,混杂着嘎嘎鸟怪鸟,惹得人心烦意乱。
南柯未来皱着眉头,心情大是不妙,看着一大群人打拳的样子,不禁问旁边的古川:“古师范,你真的相信他们可以通过天之选士?”
一个新学员,竟然当着执教的面问这种影响士气的问题,若是其他师范,估计早就喝止了,古川却若无其事,一脸认真回答:“我相信。”
“真的?”南柯未来脸上表情有些不信。
“嗯,我选了他们,自然是相信他们,我的目光,不会错。”古川看着眼前这群挥洒汗水的年轻人,眼中出现了自己年少时的画面:
冰天雪地上,稚嫩的古川,一声一声大喝着,重复做着最基础,最不被人重视的基础训练,冰冷的砂袋,被古川红红的拳头打得炙热,一拳又一拳中,练出了自己的力量、速度、坚韧度、爆发力,还有,最重要的意志力,这是古川的起点,现在,也是这群年轻人的起点。
南柯未来笑吟吟道:“古师范果然自信满满呢。”
古川道:“是么,那你呢,你不也是自信满满嘛?”古川语气有些古怪。
“哦?”南柯未来不置可否。
古川道:“未来,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经掌握聚气技巧了?”
南柯未来面有得色,骄傲道:“不是嘛?”
古川道:“昨日你和石师范交手,体内的气瞬间被他封住,还记得嘛?”
“你,你怎么知道?”南柯未来神色紧张。
古川淡淡道:“哦,昨晚石师范来质问我,说你是我寻来的帮手,就提到了和你交手的情景,石师范,对你的评价,相当高呐。”
南柯未来忍不住问道:“难道他当时用的也是聚气?”昨日较量,自己也奇怪为什么气完全被封住,心中也很想知道答案。
古川面色凝重,缓缓道:“未来,我不知道你的过去,也不知道你师承何人,但对于修炼而言,你要走的路,还很长。”
执教师范敦敦教诲,若是阿飞、小殊等人,自然心存感激,但南柯未来却未必买账,看着对方一副长者教训的模样,心中就气不打一处来,脸色却笑嘻嘻道:“嘻嘻,古师范,感觉您比我以前的指导师范要厉害多了,什么时候可以见识一下您的手段就好啦。”
这时,场中响起一群人的鼓劲叫喊,阿飞、初阳、凌小殊、腾骁都已经打完了五百拳,个个拳头红通通的,还流了不少血,就剩最慢的阿雪还没打完。
腾骁大喊道:“狠一点,再狠一点,就快好了。”
阿飞则关切道:“阿雪,千万不要勉强啊。”
阿雪虽然打得不是那么用力,但也是实打实一拳一拳地砸在砂袋上,两只雪白粉拳都肿了起来,更要命的是,这几百拳下来,阿雪手都麻了,就算大家在旁边嚷嚷,自己双臂也已经抬不起来。
此时,古川也心中一软,站起来道:“好了,欲速则不达,你也休息一下。”言下之意,就是剩下的都免了。
难得古川开恩,阿飞心生感激,没想到这个一板一眼的大叔,也有恻隐之心,看着妹妹阿雪努力的样子,双手肿得像两个热包子,假哥哥初阳也拉过阿雪的手,忍不住替她轻轻揉搓,阿雪满脸羞涩,轻轻道:“哥哥,阿雪没事。”
这边兄妹情深,羡煞众人,那边真哥哥阿飞,反而只能在旁边干瞪着眼,看着妹妹受苦也无动于衷,阿飞有些矛盾,是否当真要妹妹也来这里修炼,阿飞还在心里琢磨,古川依言兑现承诺,为大家解释聚气。
“接下来,我要说的,是武者必须掌握的内容,也是真正入门的境界——聚气。”
一体二气三凝神,四劲五流六显化。
先炼体,后聚气。
隐气升腾,风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