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四个拖油瓶的极品后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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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 开始宠妻生涯

    顾七弦的神色,倏地冷了。

    燕御年的俊容维持寻常,优雅走过去见礼:

    “御年见过蓝翁,您一路辛苦。”

    论辈分,蓝邈比长孙越和燕震要高一辈,因此尊称其一声“翁”。

    “好久不见啊,御年。”

    蓝邈七十有余,一袭青松鹤舞的锦袍,须发雪白,连眉毛都是白的,脸色却极为红润,笑眯眯的眼睛不像其它老者般浊黄,仍然很有光彩,颇有鹤发童颜之风。

    他看到跟在燕御年身后却刻意换了一边,从而和长孙越拉开距离的顾七弦。

    遂又笑眯眯转向长孙越:

    “相爷,这位……”

    “正是。”

    慢条斯理截断,长孙越睇了眼顾七弦。

    还别说,小东西穿起官袍来,颇有一番清雅风仪。

    顾七弦哪里不明白这两人隐晦未表的意思,扭头就想走,却被长孙越呵住:

    “见丞相和贵客也不打招呼,吏部的人都这般轻狂?”

    “……”

    顾七弦自认观察能力、推理能力都是一流,却怎么也看不透长孙越这个人。

    说他没野心吧,任由长孙家壮大猖狂至此;说他居心叵测,上回燕震一事,他又好像挺明事理。

    烦透这种雾里看花之感,他拱手:

    “下官见过丞相,见过蓝家家主。”

    “这等容貌,相爷实在不必劳烦我,哈哈,您说呢?”

    “劳烦还是要的。”

    长孙越笼着双手,神色幽远:

    “只不过,不如英武侯急切罢了。英武侯,你说是吗?”

    “是。”

    燕御年不卑不亢,态度刚刚好:

    “蓝翁容禀,御年的未婚妻身体不适,恳求先去侯府替她诊上一诊。侯府已备好清幽洁净的院落,蓝翁若是不嫌弃,不如就在侯府暂且住下,御年也正好向蓝翁讨教一下棋艺。家父正在回京路上,还请蓝翁垂怜,也能替他调一调旧伤。”

    蓝邈拈须颔首:

    “既然来了,你的请求老朽自然答应,只是先来后到,相爷先给老朽写的信。”

    顾七弦立马明白长孙越喊住自己的原因了。

    投过去幽暗一瞥,他嗓音冷澈:

    “相爷想要我干什么,不妨直说。”

    “你跟本相走,蓝兄自然能先去侯府。”

    “可以!”

    燕御年和林樱定在元月十八成婚,时间不多了,在此之前若能诊出结果,再好不过。

    燕御年闻言,却伸手拦住向前一步的顾七弦:

    “相爷,您要带他去何处?”

    “英武侯也想一道吗?”

    长孙越眼色浅淡,话锋暗藏锐利:

    “还是害怕本相拿捏住他,威胁你什么?罢了吧,你英武侯和燕家能办到的事,本相有何办不到吗?对于能办到的事,本相从不喜欢假手于人。不过邀请他吃顿饭,英武侯不必紧张。”

    “侯爷让我去。”

    蓝氏如今实力最末,既不想得罪长孙氏,也不想得罪燕氏。

    因此,蓝邈方才用“先来后到”一语。

    顾七弦抬手,搭上燕御年手臂的同时收了一记:

    “光天化日的,谅相爷也不能把下官怎样。”

    说罢,他主动走向长孙越的马车。

    留下倨傲的一记眼神,长孙越随后登车,目送他们一起离开,燕御年这才请蓝邈登车,自己骑马领路,浩浩荡荡回了侯府。

    临渊阁里,顾静静、罗小雪和顾泠泠来了。

    远远的,燕御年就听到一阵阵欢声笑语。

    待走近,林樱银铃般的笑音飘来:

    “二五八万!哈哈,老三,你这做生意挺精明,打麻将还得多练啊。”

    “赢了我们三个新手,值得你这般高兴?”

    最初两天连体人似的腻歪和缠绵过去,这几日,林樱多少有点无聊。记挂奶茶店的她本想和潇月一起营业,谁知侯爷大人不许,说她现在的情况,哪儿都不能去。

    也确实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展露另一面引起麻烦,只能成日窝在侯府的她捣鼓出一副麻将——

    请老管家去外面定制136块同等大小的木块,至于上面的花色……

    自己动手!

    做好晾干,林樱赶紧传授她们几个怎么玩。

    第一回玩时,她一个人跑四方,教教这个指点那个;第二回,顾泠泠基本熟稔,顾静静罗小雪还有点慢和懵;到第三回,三个人速度快了。今天第四回,虽然她一吃三通杀,但其实没赢多少。

    林樱得意哼哼:

    “赢就高兴,管你们是不是新手!”

    “娘!”

    罗小雪哇哇叫,“您学坏了!坑我们小辈的钱!”

    “牌桌无母女,哪有长辈小辈之分?给钱啊,老三!”

    一抹倾注万般柔情的笑在嘴角浮现。

    树下,燕御年正犹豫要不要进去,身后传来燕斯年幽幽的埋怨:

    “临渊阁内禁止喧哗……哥,这一条规矩是不是从此作废?”

    “这是喧哗?”燕御年回首,俊容因笑意而越发粲然夺目。

    “呵呵呵,嫂子制造出的喧哗,不叫喧哗,叫……”

    燕斯年笑得十分狗腿,“叫给咱们侯府添人气,对吧?过来是有件事,你和嫂子成婚在即,临春阁那位魏颖儿提出要回平城,你意下如何?我觉得让她赶紧走也好,留在府中多有不便。”

    “金世齐为人老道,必给她许了不少好处。”

    回来这么久,燕御年并未见过魏颖儿,只知她背影和樱樱有几分相似:

    “不过此番也是连累辛苦人家,你亲自备一份大礼,再遣几个人,送她回去。”

    “你是不知道……”

    想起之前魏颖儿各种拿乔,燕斯年满脸不爽:

    “罢了,我去办。”

    “还有,记得库房有几块尚未切割过硕大美玉,拿去找两个巧匠,打磨一套麻将。”

    “送嫂子?”

    “木头做的,哪有玉趁手?”

    “哥这是开启宠妻生涯了呀!哼,也不见多宠宠亲弟!”

    像是没听到来自亲弟的怨念,燕御年举步入内。

    傍晚,修整半日的蓝邈在弟子陪同下亲自来到临渊阁。

    看到林樱第一眼,须发洁白的他像被突然施了定身咒,一动不动。

    弟子蓝旭见状,忙搀住他的胳膊询问:

    “师傅,可是心疾又犯了?”

    “御年……”

    抬手示意徒弟蓝旭别说话,蓝邈神色惘然:

    “她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