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四个拖油瓶的极品后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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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 状告皇后和相爷!

    林樱笑了。

    不愧是靖国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皇帝就在里面呢,竟赤果果的威胁?

    好在自己的倚仗,并非皇帝!

    想到这,她转过身面对紧闭的殿门,菱唇犹吐清霜:

    “相爷不妨一试!”

    已经很久没人敢在面前这么傲然,长孙越一怔,随即也转动身体,面向殿门。

    时间一点点过去,腿都站麻了的林樱忍不住开始原地踏步活动筋骨,这时,一旁仍是脊背挺直、负手在背的长孙越忽然轻问:

    “他……是个怎样的人?”

    要依脾气,林樱压根不想搭理动辄“去母留子”的这人。

    但……

    她不知道小娇娇怎么打算,不确定之前,暂不得罪吧。

    万一老四冲动冒犯皇帝,说不定他是救命稻草!

    “顾一鸣还是顾七弦?”

    “逝者已逝,本相自然问活着的人。”

    “……!!!”

    逝去的可你亲儿子哎!

    行,一代权臣的想法,普通的自己没法儿理解!

    腹诽几句,林樱十分客观的作答,“天分过人,聪明细密,念书刻苦,心怀抱负,假以时日必是个能干番大事的孩子!因为小时候是顾一鸣手把手教读,把他爹看得很重!”

    “没了?”长孙越不太满意她就这么几句话。

    “身体没他二哥强壮。”

    说到这,林樱半是讽刺半是好奇的问:

    “相爷怎么就不问问顾静静、顾松寒和顾泠泠呢?他们可都是顾一鸣的孩子!该不会在相爷眼里,他们三个加起来都不如老四重要吧?若是相爷这么觉得,民妇恐怕得奉劝您一句,您最好别在老四面前流露出这种想法。”

    前世的老四,凉薄自私,并不看重家人。

    如今的他好歹被自己掰正些,嘴上不说,对老大他们还是看重!

    早是千锤百炼的人精,长孙越岂能听不出林樱是故意找自己的不痛快?

    轻哼了哼,他叱道:

    “妇人之见!”

    “相爷瞧不起妇人之见没关系,同样的亲孙女亲孙子都瞧不起,才有毛病!”

    “你……”

    太久没被人怼过,长孙越气得胡须直翘。

    不过,毕竟是皇宫重地,里面还不知何情形,他没再多说,沉默片刻又开口:

    “待会进去,你少说话。他今日走此一招,过于冒险,其中分寸和微妙说了你也不懂,你若想他好好的,就……”

    “我自有判断!”

    或许是上位者的通病,又或许家族基因,长孙越这自以为是的德行,林樱并不陌生——

    因为老四身上也有!

    眉梢眼角的嘲讽意味更浓,她飞快又说:

    “还有,相爷当真不知道他为何要走这步险棋吗?”

    长孙越默了一瞬。

    半个时辰,他能收集到全部流于表面的消息已是不易。

    听这女人的话,似乎另有隐情?

    正要再问,门开了,铠甲森寒的蒙却拱手:

    “相爷,顾夫人,皇上请二位进去。”

    养元殿的室内,比想象的还要金碧辉煌。

    跟着蒙却来到暖阁,跟在长孙越后面一进去,林樱就看见顾七弦直挺挺跪在殿中央,金砖冷硬,尽管室内温度比外面高不少,应该跪了很久的他脸色泛青。

    正对着他的龙椅上,一身明黄龙袍的男人盘腿而坐,剑眉深目,气质儒雅。

    “好久不见相爷,身体可安?”

    嘉盛帝侧眸,待长孙越拱手见礼后,笑看林樱:

    “这位便是顾林氏吧?你……养了一个好儿子!”

    “民妇参见皇上。”

    林樱跪去顾七弦身旁,“多谢皇上夸赞。”

    “都起来吧。”

    皇帝的神色瞧不出什么端倪,仍是笑意温和:

    “相爷身体欠安,原不该打搅你养病,只是事关重大,相爷若不到场,朕实在不知如何处置。

    相爷不妨看看这位历史上最年轻的越级科考学子顾七弦,他今日在内阁选拟的十名之中。相爷知道,朕爱才,因此赐宴十人,同时也顺便看看真人。

    虽说文如其人,但很多时候,人心……可以隐藏在肚皮和笔锋之下。”

    林樱和顾七弦眉眼低垂。

    但两人都听得出,嘉盛帝字字带着机锋。

    这时,一道沉沉目光落过来。

    顾七弦薄唇轻抿,片刻,毅然抬眸,平静望过去。

    四目相对!

    当长孙越看到对面那张清隽中携着孤傲的脸,神色明显一怔——

    太像了!

    他没见过顾一鸣,但顾七弦,和年轻时的自己,太像了!

    若说之前还有三四分疑虑是否有人故意做局,现在,他基本排除这种怀疑。

    苍老冷寂许久的心,忽然像被注入一道汨汨流动的活泉。

    他还在怔仲,仔细观察他表情的嘉盛帝继续:

    “不料赐宴完毕,顾七弦说他要告御状,状告……中宫皇后不仁不友,禁锢谋杀亲弟,还要状告相爷弃子不顾,枉为人父。相爷乃两朝元老、国之肱骨,皇后亦是朕的贤妻,朕当场叱责了顾七弦,说若他在血口喷人,就将他剔除出十名,可他……”

    “草民宁愿……”

    刚刚站起的年轻人又撩袍跪下去,林樱不得不也跟着跪下:

    “被剔除出十名,也要为家父求一个说法!”

    “相爷瞧,他这般坚持,朕……”

    瞧见长孙越的眼神跟着顾七弦跌下去,嘉盛帝眸中闪过一丝满意:

    “朕不得不听他说说怎么回事,岂料他跟朕说的竟是一个故事,故事的主人是他父亲顾一鸣,而他竭力声称顾一鸣是相爷之子。相爷,除开皇后和尚书,您……这等侮辱您清誉的话,朕自不信,只是……”

    说到这,嘉盛帝瞅向下面过分年轻的林樱:

    “顾夫人,顾七弦所言,可当真?”

    这么快就被cue?

    下意识瞟了眼小娇娇,林樱眉眼平静:

    “回皇上,顾七弦从不撒谎,此事……当日有长孙家死士长孙滨为证,他是……”

    “长孙滨何在?”

    “民妇不知,但……”

    当日下虎村李滨心如死灰坦诚一切,燕御年在,但……

    像是知道她在犹豫什么,顾七弦瞧过来。

    不太明白他又黑又静的眸色蕴藏何意,想到他来之前自己的决定,林樱毅然开口:

    “英武侯可作证当日长孙滨说过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