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四个拖油瓶的极品后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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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你们的牢笼

    浩瀚眼神里掀起阵阵浪潮,燕御年薄唇轻启:

    “阻止他入京参加会试?”

    “具体任务是尽一切可能阻止他入京、参加会试。”

    李滨的眼神仍是木木的:

    “这时,我基本能判断出顾一鸣身份。他是温和善良的人,才华也好,虎村分成上下,也是他全力促成我当村长。他感念那日大火的帮忙,一直对我礼遇有加。明知他若进京下场可能就是死,我当然是……希望他活着,而且……”

    假面皮般的脸突然出现一丝裂缝,始终挺直脊背的他垂下眼睛:

    “虎子的情况,你知道,我觉得……这是老天爷给的惩罚,惩罚不能对如弟如友的顾一鸣吐露半个字,尽管他本来应该拥有截然不同的人生。和桂花成婚,是我定居在此的必要条件,否则一个单身汉总容易引人怀疑。很多年我们都没孩子,直到有了虎子,他却……”

    “你的阻止,多少引起老顾的怀疑吗?”

    “嗯,像我这种经过特训的死士,主子只会下达命令,不管过程。顾一鸣再娶你,我发自内心高兴,因为我两一起喝酒他说过,他觉得你美貌婀娜,你们两有他和古氏之间从未有过的情生意动,所以我就想,若他能沉迷于你的温柔乡从而放弃会试,再好不过。”

    “……”

    男人的眼神又扫了过来,扫得林樱心里哭唧唧。

    侯爷大人,他说的不是我,不是!

    这时,外面响起燕斯年的声音:

    “烧水泡好茶啦!哥,我送进来了哈?”

    “嗯。”

    满身的八卦细胞没一个得到满足,燕斯年一边屁颠屁颠奉茶,一边想从他们的神色捕捉点什么。大哥就算了,反正那张脸除开对嫂子没什么变化!这个男人倒像是情绪起伏过,也是,死了老婆孩子那么惨。为什么嫂子看起来委屈巴巴呢?

    “出去盯着。”

    暗戳戳白了一眼,燕斯年只得又去外面陪伴黑衣人。

    热茶在手,暖流从掌心渗透至全身,直发冷的林樱趁热抿了两口。

    李滨碰都没碰一下那杯被推到面前的茶,粗嘎着又开了口:

    “可是,顾一鸣早有察觉,即使和你感情甚好,也并未放弃科考。而且,让我更吃惊的是,他居然还偷偷去过一趟京城。具体去见了谁,无人知晓。这件事应该让长孙瑾瑜非常不高兴,叱我办事不利,说此事暂时不用我管。”

    “后来他入京身亡,我以为长达一生的监视任务结束,谁知……”

    他深深看向小口抿茶的林樱:

    “你突然重新做人,不仅拿回七弦童试的资格,还做起了生意。”

    林樱美眸一眯:

    “所以,老四被污蔑偷盗差点失去童试资格是你在背后捣鬼?”

    “虽然是任务,但我还是想说一句:顾一鸣已死,七弦还要步其后尘吗?”

    “……”

    “上虎村刘吴氏,就刘天赐他娘,和苏继掳劫我,也是你干的?”

    “是。我本意是吓吓你,让你打消去镇上开店的念头。”

    还吓吓,老娘差点小命不保好吗?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那晚得见某人神颜,林樱顿时只能用“祸兮福之所倚”来安慰自己。

    “胭脂红一事,也是你推波助澜?”

    他交代得很仔细,燕御年比较关注他和北国奸细有无勾连。

    “不。胡百味那间店,是我背地里怂恿他去开的。他是多年做饼的手艺人,我以为他学个七八成,至少能和飘香平分秋色甚至挤垮,谁知……”又看了眼林樱,李滨面部出现了第二缕表情,苦涩如黄连的一撇笑,“是我低估了重新做人的你。”

    “……”

    真不是重新做人啊,林樱扯扯嘴角:

    “之后胭脂红一事,与你无关?”

    “无关,但……”

    李滨眯了眯眼,“薛青书去飘香店门口闹那日,不仅胡百味在原处观察,我其实也在。直觉告诉我,那个黑脸男人也是受过特别训练的人。但他受哪一方所派,我不知道。我们这些死士互不相识,彼此也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那个男人,是北国细作。”

    淡漠如烟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燕御年牢牢盯住他的脸:

    “据你所知,长孙家和北国之间有无来往?”

    “他是北国人?”

    李滨明显吃惊,看见燕御年颔首,他沉默片刻,“我离京多年,对长孙家的了解仅限听说,并不知他们和北国有无来往。不过,此事或许可以说明一点,长孙瑾瑜安排我来守住顾一鸣的秘密,可能已被北国细作知晓一二。”

    “你说得很对。”

    看一眼林樱,燕御年亦抿了口茶:

    “你乐见其成飘香开不下去,因此虽觉异样,但还是袖手旁观?”

    “而且,在我们回村后,你还一直老劝我留在虎村?”

    “虎村就是长孙瑾瑜给你们的牢笼,谁走出去一步,下场和顾一鸣一样,我是……”

    “可是,村长你想过没有,不管老顾还是我们,都是活生生的人,长孙瑾瑜凭什么给我们画地为牢?就因为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后?”

    林樱情不自禁打断他,气得两只眼睛雪**人,“就算老顾可能是她爹的私生子,她的便宜弟弟,她也没权利这样做吧?难不成我们活着,都是她的施舍?”

    “你应该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顾一鸣身亡,是长孙瑾瑜下令吧?”

    别开脸躲过林樱清淩如霜的眼神,李滨看向燕御年:

    “没有。你的意思,不是她?”

    “应该说不一定是她。”

    “也是。”

    说到这,李滨空洞一笑:

    “那些人想什么,我如何知晓?在他们眼里,人命低贱,比他们豢养的狗还不如。继续说吧,你们又去了平城开酒楼,越走越远,我实在无能为力了,只能……朝松寒下狠手,希望莽撞的罗必武能拖住你一段时间,可……”

    大概是又想到了虎子和李雅,李滨又垂下头去:

    “松寒是个好孩子,也幸亏你把坏事变成了好事。可越是这样,我越不能松懈……”

    “所以你又抓住送鸡的机会?”

    “是。在田里看到家中着火一刻,我就知道完了。”

    “他们是长孙瑾瑜派来灭口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