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文重生后,我拯救了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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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离京

    “我方才过来时,看到边上有人猜谜送糖葫芦,我猜准了一个,店家竟送了我两串。我吃着可甜了,阿珩快尝尝。”温杳笑眯眯地将一串糖葫芦塞到谢珩手中。

    谢珩咬下一颗糖葫芦,甜津津的味道一下子化开了他口中的血腥味。

    少年望着小姑娘眉眼弯弯的模样,忍不住跟着莞尔:“确实甜得很。”

    两人听说书先生讲了几段塞外的故事,眼见天色已晚,遂打道回府。

    府邸门前点起了灯,等着主子归来。

    温杳和谢珩停在将军府门口。

    “阿珩,今日一别,再见不知几时。在京城时,阿珩要多多保重身子,莫为国事太过操劳。”温杳拽着谢珩的衣袖,小声开口。

    “嗯,会的。若十一在塞北遇到敌袭也不必担心,军中有几位副将都是伯父的得力心腹,会帮着你想法子的。”谢珩抚了抚温杳的发梢。

    “好。”

    温杳还想说些什么,少年忽然摘了面具,闭眼俯下身子在她眉心处落下点水一吻。

    因为戴着面具,温杳只能感觉额头有点儿不一样的触感,随后少年一身的药香扑鼻而来。

    小姑娘从呆愣中回神,忽然懊恼。

    她刚刚为什么要戴着面具呀。

    再松开时,少年一双十分好看的桃花眼里,已经沁了她看不懂的深邃暗芒。

    “早些歇息吧,明日一早便要启程的。”谢珩哑声。

    温杳感觉自己的耳朵一定是红了。

    不仅红,还烫得很。

    在谢珩目送中,小姑娘回了将军府。

    一夜无眠。

    ……

    翌日,天空翻起鱼肚白时,城门口已经聚集起了无数朝臣。

    长安郊外的旷野之上,站着一片望不到头的士兵。

    谢珩来时,大军已经准备待续,那个一身甲胄的小姑娘正在朗声训话。

    他站在城楼上眺望,目光所至,飞扬的旌旗上飘着温之一字,分外显眼。

    “十一,若觉得苦了和阿舅说,阿舅派人接你回来。”待到温杳训话结束来拜见自己,天武帝递过去一块木牌,

    “此乃阿舅亲笔手谕,有此手谕,你可随时往返我长安,无人敢拦你半分。”

    温杳微微一愣。

    天武帝的意思,就是哪怕面临打仗了,只要她不想待在边疆,她也可以回来。

    阿舅是打心眼儿里待她好,前世如此,今生亦如是。

    可是她不能让阿舅被人指手画脚地评判为昏君。

    遂失笑:“哪有行军打仗时候主将阵前离开的呀。”

    天武帝闻言,愣愣后也笑:“哎呀,瞧寡人都给忘了。如此,十一也拿着,这是阿舅与你的,不可转送他人。”

    温杳收起木牌,朝着天武帝作揖,抬眸看了一眼城楼上的少年郎。

    少年白衣玉冠,见小姑娘望来,朝她张了张嘴。

    他说,多多留神。

    温杳微微颔首,随后翻身上马,挑起红缨枪,朗声开口——

    “出征!”

    大军遂北上。

    ……

    塞北是大周环境最恶劣的边境,也是最危险的边境。

    这里有常常因为想要争夺粮食,占据边境的胡人,也有亡命之徒组成的匪寇——

    他们时不时便在塞北的长城这里侵扰一番,有的时候只是试探试探便走了,有的时候发了狠,到处烧杀抢掠,尤其爱杀大周的将士。

    因此,在这儿居住的百姓与将士,多和胡人有世仇。

    十一月四日,在塞北下起第一场雪的时候,温家军终于抵达塞北,来和林老将军替班。

    在温杳的记忆中,这位林老将军一直默默地戍守边疆了大半辈子,从年少轻狂的少年郎变成了两鬓斑白的老人家——

    最近要致仕回去抱孙子了,而他儿子又在大周东边戍守,所以天武帝才急急选拔武官,叫他们接替林老将军戍守边疆。

    见到林老将军的时候,温杳能明显感觉到这位老人身上有着和她阿父一样,久经沙场的沉稳与肃杀。饶是两眼浑浊,那眼里的凌厉也能震慑敌寇。

    “你便是长宁郡主啊,倒是和传闻中的不大一样。”老将军打量了温杳一眼,笑道,“老夫瞧着,觉着郡主甚明事理。”

    温杳摸了摸鼻子,跟着笑。

    其实吧,前世这个时候的她,正如传闻中一般嚣张跋扈。

    拜别老将军,温杳去了自己的将军府。

    因为天武帝给了温杳正式的武官官职,所以她可以入住专门的将军府。

    然后,小姑娘看到将军府一切的设施,与自己家几乎一模一样,甚至还有专门服侍她的婢女。

    “主公果然如丞相所言一般,惊讶得很呢。”一个婢女掩唇轻笑。

    温杳一愣:“丞相?阿珩?”

    “然也,然也。”不远处忽然走来一个笑吟吟的少年,朝着温杳作揖,

    “在下林子初,见过小嫂嫂。”

    小嫂嫂……

    温杳愣了愣,随后沉下眉眼:“竟说胡话,我都未曾及笄,又是你哪门子小嫂嫂?”

    “子机乃我义兄,论规矩,我合该称小郡主一声嫂嫂。”林子初面带微笑,“这些物件,都是子机兄让在下置办的。”

    当然钱是某人掏。

    温杳面色一滞,随后耳根子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