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又起1
……
“公子,盈枫瑶已经动手,楚公子与赵公子均受了伤,短时间内无法轻易动武。另外,在袭击的人中,有一批是康普县县丞所派。”精致阁楼内灯火通明,隔着雕花门,雪剑向屋内人汇报着今日的情况。
“盈枫瑶那边无萧和花诡会作处理,让花火在加冠礼之前将杨奕衡和肖庭钧引到谷中,你继续守在楚天佑几人身边。”隔着雕花桃木门扇,屋内传出轻轻淡淡的女子嗓音。
“是。”门外的雪剑恭敬应是,屋内人没有提及关于康普县县丞的事,他也没有多问。
“嗯,辛苦你们了!回去吧。”屋内人说完,放下手中瓷瓶,走到屋内一处活水水台前,轻轻沾水净手,似有水汽氤氲。
“这是属下之责,属下告退。”雪剑在门外行礼后,迟疑了几秒后,告了退。
雪剑走后,屋内女子抬眸盯着门,半晌才垂眸拿过边上丝帕,擦拭沾了水珠的手。
“公子…流影他……”走到桌边,女子方准备拿起水杯,门外又传来了报告声,女子动作一顿,收回准备拿水杯的手。
“你先回房休息吧。”同样未开房门,女子对来报的人说了句,那人应声行了礼离开。女子走到一个放置着十分多瓷瓶器皿的桌台前,从中挑了几样放入袖子,才走去开了房门,缓缓往某个方向走去。
……
“杨伯父,杨伯母,小侄此番突然造访,多有叨扰了。”杨府宽敞明亮的会客大厅中,花火朝着站在他面前的杨树元和杨夫人行礼道。
花火进府时,杨树元去看了楚天佑他们的情况,所以花火并未即时见到他,而是等到晚膳过后两人才到真正见面。
“呵呵,贤侄不必多礼,许久不见,贤侄已从翩翩少年郎变成有为青年了,不知你母亲可还安好?”杨树元微微打量着眼前的花火,笑着问道。
谢芳华:“老爷,知道你们见面高兴,可是也得先坐下再说。”
杨夫人因中毒不深经过楚天歌和丁五味加上调养现今已痊愈。
杨树元:“瞧我,失礼了,贤侄快请坐,我们好畅谈。”
“哪里,小侄无才无为,当不得伯父的一声贤侄儿。不瞒伯父,家母八年前已因故仙去,此番造访贵府是为杨三公子加冠礼。这位便是杨三公子吧?真是一表人材,将来一定会有大作为。”众人落座,花火告知了来由,看向刚刚从会客厅后堂走出的杨奕衡笑着说。
杨树元:“如此……哪里,他还差得远。”
“见过花兄。”杨奕衡走过来向花火作揖行礼。
“不必多礼。”花火站了起来,受了他这一礼,待他礼过后虚扶了他一把。
杨树元:“听闻此次是贤侄出手相助赵公子才得以脱困?我先代赵公子谢过贤侄了!”
花火:“呵呵,路见不平,举手之劳而已。”
……
深夜里,杨府内大部分人都陷入了沉睡,楚天歌屋内
“那几位不是受伤了?怎么说这时候炼功?”高池斜眼看着花诡问。
此时的高池,意外地不是一身红衣,今夜的他,一身墨黑暗纹修身衣袍,如玉的面容罩上了一副獠牙尖利、狰狞可怖的鬼面具。
“这是公子的意思。”整理着衣摆腰带,花诡淡淡地道。
此时的花诡恢复了自身的面貌,身上着着与高池相同的黑衣,绝色的面容令人艳羡。将墨发高高束起固定后,花诡同样戴上了鬼面具,他的鬼面具与高池的不同,高池的鬼面具是裸露獠牙的恶鬼而他的是隐藏了獠牙微笑着的魔鬼。
“小歌的意思?…她把‘啸风’给你了?”高池不解,看到花诡从床头拿出了一把做工精细,剑鞘染着斑驳血迹的剑,面具下眉毛立即皱紧。
“……只是暂时……”将剑移除剑鞘三分,看着寒光闪烁,剑纹流畅的剑身,面具下是常人难以察觉更难以承受的恨和痛。
高池:“……”
“走吧。”精剑回鞘,不留痕缝,留下的是接受现实勇敢面对的决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