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偏执,反派大佬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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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他整整喝了三天,喝到胃出血

    慕晚的话,终究还是让霍司衍漆黑如渊的眼底,溢出了几分的愧疚。

    “晚晚,我会对你一辈子都负责。”

    霍司衍深深沉沉的眼神,一瞬不瞬的落在慕晚惨白的脸蛋上。

    “只要不离开我,以后你做什么,我都由着你,好不好?”

    慕晚有气无力的靠在霍司衍的怀里。

    听见霍司衍的话后。

    慕晚微微笑了笑,眼底却有细微的水光。

    “滚出去。”

    凛凛冽冽的几个字,没有任何波澜的从慕晚口中吐出。

    “我不想看到你。”

    慕晚的话音落下之后,察觉到男人身体的僵硬。

    她的喉间,都牵扯着生生的疼意。显然是被过度使用。

    “不是说,我想做什么都可以,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几乎是一字一顿的,慕晚说完了整句话。

    而慕晚说完之后,整个人就像是被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

    软在了男人怀里。

    霍司衍的身体僵硬了好久之后。

    才垂首低眸,去看怀里的女孩。

    慕晚娇小的脸蛋,惨白得厉害,犹如一张透明的白纸。

    微顿了顿。

    霍司衍才抬手,用温热的指腹,一点点的拭去慕晚眼角溢出的湿润。

    似乎是觉得,光用手指不够。

    霍司衍低头,一点点吻掉了慕晚眼角的泪。

    低低哑哑到模糊的嗓音,跟着温热的气息落下。

    “对不起。”

    “对不起,晚晚。”

    他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自己。

    慕晚虽然全身上下,都没有了丝毫的力气。

    但还是能够开口说话的。

    “恶心。”

    她轻轻缓缓的说了出来,似乎还带着细微的笑意。

    只不过。

    下一秒。

    慕晚唇角的弧度,微微凝住。

    一滴湿润落在自己的眼皮上。

    他哭了?

    只不过,这个念头刚升起一瞬,就被慕晚强硬的压了下去。

    霍司衍怎么可能哭。

    从来都是他让别人哭着求他。

    亦或者。

    在他这样的人眼里,哭是一种弱者的行为。

    又怎么可能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霍司衍不说话。

    整个卧室就安静得可怕。

    过了好一会儿。

    霍司衍才放开了慕晚。

    他看着她白到几近透明的脸蛋,看着她眼底毫不掩饰的冷意。

    若是在以往。

    霍司衍的眼底,必定会被刺一下。

    但是现在。

    霍司衍好像就是习惯了慕晚如此一般,也丝毫的不在意。

    ——强迫性的,让自己不去在意。

    “我把人把粥端进来,你多少吃一点。”

    再开口时,霍司衍的嗓音就已经恢复到了一如既往的低沉平稳。

    好似刚刚有过那样沉到极致情绪的人,不是他一般。

    说完之后。

    霍司衍叫了一直候在外面的佣人。

    从今天霍司衍做好,就一直温着的粥,被佣人递到了霍司衍的面前。

    “先生,您的粥。”

    霍司衍是坐在床边的,他怀里半强制性的拥着慕晚。

    他手下的力道,控制得刚刚好。

    既不会有一丝一毫的伤到慕晚,也将慕晚圈在他可控制的范围内。

    当然。

    依照慕晚现在的身体状况,即便是她想要起来,估计都得废好大的一番力气。

    更不用说。

    伸手推开有意抱住她的霍司衍了。

    从佣人手里接过盛粥的瓷碗之后。

    霍司衍用小勺子舀起来,等温度差不多——不冷也不会太烫的时候,才喂到慕晚的唇边。

    “晚晚。”

    霍司衍垂首去看她,眼底深黑如墨海。

    也不知道是忌惮慕晚刚刚的态度,还是怕粥太烫伤到她。

    霍司衍把勺子递到她唇边的动作,尤其的小心翼翼。

    生怕她有任何的不满。

    而看着眼前的一切。

    慕晚没有任何的动作,显然也没有要吃的意思。

    安静了好一会儿。

    慕晚不吃。

    霍司衍的手,就一直举着。

    而霍司衍又怎么会僵持得过慕晚。

    最先心软的那个人,注定先输。

    “晚晚。”

    霍司衍喉结一滚,低沉沙哑的嗓音就随之而出。

    “不是不想看见我?”

    “你喝完这碗粥,我今天一整天都可以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从佣人进来的时候,主卧内的大灯就被打开了。

    应该是为了让慕晚有一个好的休息环境,窗帘一直都被拉得严严实实的。

    所以说。

    如果慕晚不看时间,其实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

    听见霍司衍的话后。

    一直都很安静的慕晚,眼睫才轻颤了颤。

    见状。

    霍司衍看着这时才愿意给他一点反应的慕晚,漆黑的眼底晦暗更深。

    “如果你不吃,我就一直待在你的身边。”

    男人低沉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变化,只是无来由的低。

    霍司衍说得这句话,像是刺激到了慕晚。

    慕晚面上不显,但内心应该是挣扎了好几秒。

    顿了一会儿之后。

    慕晚才微微的张开了口。

    见状。

    霍司衍深不见底的眼底深处,才溢出微微的光亮。

    手下也慢慢缓缓的喂着慕晚。

    而只要慕晚肯吃下第一口,那么剩下的也顺其自然。

    ……

    直到十几分钟后。

    慕晚才慢慢的吃完了一整碗粥。

    三天都没有进食,除了霍司衍期间给她喂了一点水,她也应该是饿了。

    看着一碗粥见了底。

    霍司衍用纸巾小心的擦了擦她的唇,低沉的声音依旧很温和,“再吃一碗?”

    “出去。”

    慕晚没有管霍司衍说的是什么,只是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

    她之所以会喝完整碗粥,无非就是霍司衍说可以今天一整天都不出现在她的面前。

    而现在粥喝完了。

    慕晚的目的,也达到了。

    她自然是想要霍司衍按照他自己所说的,不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慕晚很短促,也很轻缓的两个话音一落。

    霍司衍俊美的脸庞上,瞬间就像是覆上了一层重重的阴鸷。

    当然。

    也仅仅只是在慕晚看不见的角度。

    手上的碗被用力到生生捏碎的时候,霍司衍沉冽到极致的声音,跟着响起。

    “慕晚,你就非得这么对我?”

    一字一字的落在慕晚的耳旁,字字清晰。

    慕晚看着碎了一地的瓷片。

    落在深色的地毯上,尤其的显眼。

    “不是你亲口答应的?”

    慕晚说这话的时候,依旧没有看霍司衍。

    “也对,像你这样的人,原本就不应该期待你遵守什么承诺的。”

    “想要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慕晚说的这话,包含在里面的意思,就太多和太深了。

    依照霍司衍如今的身份和地位来讲,确实是他想要做什么,就能够做什么。

    并且其他的人,根本就没有一点可以反抗的余地。

    这几乎是整个深城人的共识。

    但这个时候,尤其是从慕晚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就无端的溢出了满满的讽刺。

    霍司衍圈住慕晚的手,还是不可避免的僵了僵。

    安静了好一会儿。

    霍司衍没有言语。

    慕晚也没有催促他。

    只是——

    霍司衍把慕晚放在床上,整个人再覆上去的时候。

    慕晚被吓得身体一抖,声音里都充满了惊惧,“霍司衍!”

    “你不是说今天一整天都不在出现我的面前?”

    “我都已经喝完粥了,你还想怎么样?!”

    慕晚几乎是颤着音,吼出这这几句的。

    说话的时候,慕晚就想要不停的后退。

    但她动不了分毫。

    一是她现在的身体,全身上下犹如被碾碎了一般。只要稍稍一动,就能牵扯出深入骨髓的痛。

    再则。

    霍司衍把她放在床上的时候,落在她腰间的手,根本就没有松开过。

    即便是慕晚想要朝后退,根本就躲不开霍司衍的禁锢。

    “不是说,我想要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细细密密的吻,重新落在慕晚已经红得不成样子的锁骨处。

    低沉到喑哑的嗓音,如同温热的气息,覆在了上面。

    “即便是我再要你一次,亦或者是许多次,晚晚,你又能怎么样呢?”

    慕晚气得发抖,她从来没有想过霍司衍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滚开!”

    霍司衍却没有再顾忌她,动作未停。

    慕晚只是感受到了疼意。

    ……

    再醒来时。

    慕晚哭得很厉害,但是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而站在落地窗前的霍司衍,在转过身来看着床上的慕晚时。

    才知道。

    她已经醒了。

    而且是,一醒来,就在哭。

    霍司衍站在了原地,没有过去。

    看着慕晚现在的样子,看着他们闹成了这个样子。

    霍司衍的心底,涌出了无限的苍凉。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过去,有什么用。

    而这个时候的霍司衍甚至是在想,如果慕晚能够原谅他。

    即便是她要他跪下,他也一定毫不犹豫的跪在她面前。

    可就是没有如果。

    不知道慕晚恨不恨,也许是有。

    但霍司衍觉得,他看不见他们的未来在哪里了。

    最后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慕晚后,霍司衍才从卧室离开。

    好像他站在这里,就只是为了等慕晚醒来一般。

    ……

    霍司衍走后。

    慕晚整个人,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每次霍司衍在的时候,她总是能够感受到一种莫名的窒息感。

    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但就是存在。

    慕晚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也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打算。

    直到有佣人进来,应该是按照霍司衍的意思,进来伺候慕晚起床。

    在不小心看见慕晚斑驳的痕.迹时,顿时吓得失了声。

    ……

    霍司衍已经整整一周,都没有回别墅了。

    好像就如慕晚所愿。

    她不愿意看见他。

    他就再也不出现在她的面前。

    而慕晚……

    慕晚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周。

    直到第七天的时候,她才可以稍稍下床走动。

    只是依旧没法下楼。

    在这七天里,霍司衍断掉了她和外界的任何联系。

    没有给她手机,整座别墅都没有网。

    把慕晚困在了卧室里面。

    但其实。

    在这几天里面,慕晚也无暇去联系外面。

    因为一直都很疼。

    慕晚能够下床的时候,在落地窗前站了一会儿。

    腿就抑制不住的软。

    没有勉强自己。

    慕晚顺势就坐了下来。

    楼下草坪有佣人在修理花卉的枝丫,但整个动作都很小心翼翼的。

    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生怕惊扰了别墅里的某个人一样。

    慕晚安静的看了一会儿。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慕晚没有回头。

    好像无论来的任何人,都对她没有丝毫的吸引力。

    “慕晚。”

    清润熟悉的嗓音,不疾不徐的响起。

    是席楚。

    听见声音时,慕晚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是席楚。

    也许是潜意识里,就懒得去思考。

    席楚并没有进来。

    只是站在了卧室门口。

    他看着跟上次相比,看起来已经瘦了很多的慕晚。

    眼底微微起了波澜。

    “他喝酒整整喝了三天,喝到胃出血。”

    “半夜被送到医院的时候,还一直叫你的名字,说对不起,说他对不起你。”

    这话。

    平常霍司衍绝对是不会在他们面前说的。

    除非是用酒精麻痹了自己,产生了幻觉,忍不住才说的。

    “慕晚。”

    席楚温润的语调不变,只是看着慕晚的眼神,深了许多。

    “他那样爱你,为什么你就是不能回头看看他?”

    之前的陆淮洲也好,现在的风白也罢。

    慕晚的眼神,都可以很轻而易举的落在他们身上。

    唯独一直在她身旁的霍司衍,她就是看不见。

    慕晚抱着自己的双腿,下颌很容易的就靠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楼下修剪盆栽的佣人,已经离开了。

    慕晚入眼的,就是一望无际的草坪。

    再也没有其他的颜色,能入慕晚的眼。

    见慕晚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

    席楚清隽的面容上,没有明显的情绪波动。

    也只是安静的看着慕晚。

    过了好一会儿。

    见慕晚仍旧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席楚才走到了她身旁。

    背面看还好,只是看到了慕晚瘦了很多。

    但一看到慕晚已经没有丝毫血色的侧脸,颈间似乎都还有粗重的印子在。

    饶是一向淡定从容的席楚,心底都忍不住的微微惊了惊。

    原本准备劝慕晚去看看霍司衍的话,犹豫了好几秒后,到底也没有说出来。

    ……

    最后走的时候。

    席楚看着依旧像是在出神的慕晚。

    温和微沉的嗓音才响起,“只要你肯稍微顺着他一点,你都可以不用承受一丝一毫的疼痛。”

    而席楚的话音落下之后。

    从他来就一直安静到极致的慕晚,这才稍稍有了点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