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偏执,反派大佬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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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她没有,喜欢的人

    “晚晚。”

    霍司衍察觉到慕晚比进去之前还白了几分的脸蛋,眉心不自觉的皱起。

    他正准备问为什么。

    但比他的更快更恼怒的吼声,从慕晚身后传来。

    “慕晚!”

    是慕晚的经纪人夏姐。

    “慕晚你知不知道——”

    夏姐的话,卡在了喉咙里面。

    男人凛冽寒凉到刺骨的那一眼,像是要把夏姐生生的定在原处。

    夏姐作为圈内颇有名气的经纪人,在形形色色的娱乐圈里,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只是一个眼神,就完完全全的展示了寒冽和凌厉这两个词,甚至是更甚。

    “平时,你也这样吼晚晚的?”

    男人冰冷的字调沁着寒芒。

    夏姐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退后了一步,“不……不是……”

    慕晚蹙了蹙眉,“霍司衍。”

    慕晚话音落下的瞬间,霍司衍身上凛冽的气息瞬间消散。

    霍司衍低眸去看慕晚,探清她眼底的不耐时,低低哑哑的嗓音微紧,“晚晚,她吼你。”

    他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心尖,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的人,其他人有什么资格吼她。

    闻言。

    慕晚眉心蹙得更紧了,没再管他。

    她转而对被男人吓得脸色泛白的夏姐说,“《野心与你》这个本子我推了,唐导那里,我会再上门道歉一次。”

    “为——”

    夏姐忍不住的吼声,才刚发出一个字。

    但随即。

    她就很快的转换了语调,近乎刻意的温和,且声音小了很多,“晚晚,为什么?”

    “你知不知道上唐导的电影有多难得,而且这次的班底,绝对是在圈内数一数二的,来的时候你还好好的?”

    夏姐是真的不能理解,国际大导唐栗,知名编剧雾月,再加上最近火得一塌糊涂的肆野。

    单拎出一条,她都想不出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刚刚在包厢里,她跟唐导都谈好了合同的具体细节。

    慕晚进来后就直接对唐导说抱歉,她不想签了。

    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开。

    她拉都拉不住。

    不止是唐导,就连她这个经纪人都是一脸的错愕。

    为什么?

    慕晚的眼睫颤了颤,眼底的情绪很深,但看着又像是没有。

    她把在包厢里给唐导说的理由,又重复了一遍,“我不想签了,唐导会找到更适合‘初白’的人。”

    说完之后。

    慕晚径直离开。

    “晚晚……”

    夏姐想要去拦她,被一旁的男人制止了。

    慕晚走到车旁时。

    简期一看她的脸色,和刚刚不远处发生的场景,就知道她没有签合同。

    简期看着眼前的慕晚,不紧不慢的开口,“敢拒绝唐导,你应该是圈内第一人。”

    慕晚精致的面容上神色冷淡,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慕晚伸手,准备打开车门时。

    简期抵在了车门前。

    她抬眼,看着跟在慕晚身后走过来的男人,笑意温婉,嗓音也是轻柔了许多,“霍先生。”

    “晚晚。”

    霍司衍恍若未闻,站在了慕晚身旁,低眸去看她脸上的情绪。

    想到自己刚刚听到的,温声安慰她,“不喜欢的角色不接便是了,不用在意其他人。”

    不到一秒,霍司衍又紧跟着落下一句,“晚晚若是喜欢什么,我都可以替你拿来。”

    他从地狱里爬起来,夺得今天的一切,不过只是为了护她安好而已。

    但许是怕慕晚厌恶,霍司衍后面一句,音调低了几个度。

    一旁听到这话的简期,拿着包的手不自觉的攥紧。就连男人直接忽视她的尴尬都荡然无存。

    蓦地。

    简期笑着出声,“霍先生,哪里是慕晚不喜欢这角色,只不过是有人不喜欢,她顺着他的心意而已。”

    而在霍司衍终于愿意正眼看一眼她时。

    简期全然不顾他眼里凛冽的寒意。

    唇角勾出的笑意愈深,“说起来,慕晚对淮洲的这颗心,倒是从头到尾都没变过,事事顺着他。”

    “即便他不在了,也爱他——呃……”

    脖子被掐住的时候,简期的第一反应是震惊到不可置信。而随着呼吸逐渐困难时,浮于简期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是——他碰她了。

    “你再说一个字试试。”

    阴沉得如同地狱深处传来的声音,从男人喉间溢出。

    暗黑。

    狠厉。

    甚至是从骨髓深处溢出的血腥。

    不只是窒息的感觉涌入脑海,简期身体各处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栗。

    她伸手想去抓男人的手,但刚抬起来,一阵新鲜的空气就涌入口鼻中。

    简期重新获得了呼吸。

    忍不住腿软撑在车身上的简期,抬手摸了摸被男人掐过已然发痛的喉咙,似乎还能感受到男人残留在上面的温度。

    简期近乎湿润的眼底,忽地涌入了几丝笑意。

    他的温度,原来是这样。

    而将人松开的霍司衍,俊美深冽的脸庞上是后知后觉的晦暗,垂下的手指禁不住的颤抖。

    他在怕。

    他几乎不敢去看身旁的女孩。

    他怕在她眼里看到任何的情绪——

    厌恶。

    害怕。

    甚至是恐惧。

    只要有一丝一毫,他都承受不了。

    可是。

    晚晚现在是他的。

    她喜欢的人不在了。

    她没有,喜欢的人。

    明明没有的,那个女人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