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暗藏杀机
虞商羽抓住凌昭一只胳膊反剪在背后,将他摁在石壁上,另一只手扯开凌昭的上衣,只见他的身上有几处形状怪异的伤疤,背上却并未有任何印记。
凌昭左肩上伤疤的形状很是奇特,除了左肩,背上也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伤疤,像是被什么毒虫撕咬留下的。
“你左肩上这是…”虞商羽略感疑惑。
趁着虞商羽注意力分散,凌昭挣脱开来,反手又将虞商羽禁锢在石壁前。
凌昭微微弯腰低下头,平视虞商羽,“商羽啊,你要是想先洞房再拜堂,好好跟我说就行,我也不是不能配合,你何需这样霸王硬上弓?”
“你放开!”虞商羽推开凌昭,自己躲出好几步远。
好端端被人怀疑,尤其还是被虞商羽怀疑,凌昭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遂也不再说什么,冷着脸站在原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虞商羽讪讪道,“对不起啊,我…不该怀疑你的。”
“不敢当,凌某何德何能,要劳驾虞大小姐屈尊跟我道歉?”凌昭阴阳怪气道。
“你…”虞商羽自觉理亏,也不好再反驳什么。
…
魅姝外出与魑寒会面。
“你为何要提及天枢阁?你就不怕引起虞商羽怀疑?”魑寒问道。
“憬琛身上发生了太多事情,引起他们怀疑是迟早的事情。”魅姝道,“憬琛不是在天枢阁出生,六岁之前也未回过天枢阁,他背上没有结印。我今天激虞商羽查憬琛,也是想防患于未然,避免他们哪天怀疑憬琛的来历。现在好了,虞商羽应该不会再怀疑憬琛跟天枢阁的关系了。”
“话虽如此,但你这样做也未免太险了些。”魑寒道。
“哥哥不也是?”魅姝反问道,“迷藤结界的火,是哥哥放的吧?”
魑寒也不隐瞒,如实道:“我烧毁迷藤结界实属无奈,憬琛体内有九首虺的内丹,那林中的古藤沾上了他的血,是活不成了,若不烧毁,万一被他们察觉到憬琛与九首虺的关系就完了。”
“还有一件事情。”魅姝道,“哥哥,洛遗尘一直在怀疑我,我该怎么做?能不能想个办法让他回辰洲。”
魑寒摇摇头,“师父的意思是,摇光谷的幻术晓梦对你们西荒之行有用,所以,暂且先不能动他,你便花些心思与他周旋,等拿到缥缈宫的残卷再解决他。”
“好。”魅姝点点头。
…
古藤林南端的山谷深处,一处庭院中,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子对着铜镜精心梳妆打扮,眉眼间英气凛凛。金如意赫然放置在她房间的桌子上。
“主子,昨晚有人在迷藤结界纵火。”一下属来报。
“什么!”女子不怒自威,“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真当我蔺氏无人了吗?你去查查是什么人干的,查到之后立刻回来报我。”
“是。”下属犹豫着并未离去。
“怎么,还有事儿?”女子道。
“主子,纵火的人,会不会跟二姑娘昨天救回来的那两人是一起的?”下属道。
女子闻言看了一眼桌上的金如意,问道:“云影呢?”
“二姑娘此时应该还在房中。”
女子道:“派几个人看着她,这几日迷藤结界常有异动,不要让她到处乱走。”
“是。”
女子又道:“纵火的事先不管,你去请火长老帮忙,查查最近可有辰洲的人来南桑,普通商户便也罢了,若是有玄门中人,立刻就地斩杀!”
“是。”下属领命而去。
女子梳妆完毕之后,坐到床边,昏迷的杜怀信此刻就躺在床上。
女子伸手覆上杜怀信的脸,双眼含情脉脉、泪水涟涟,“怀信,五年了,我们终于又见面了。这次,我不会让你再轻易离开我了。”
…
凌昭一行人离开山洞,进入又一片藤林中。
“大家跟紧点,不要触碰到这些藤蔓。”虞未期提醒道,“昨日我与遗尘仔细查看过了,这藤林周围并无人烟,我们须得继续向前,找几个当地人打听一下情况。”
众人行走间,忽觉有风吹草动,遂驻足原地不敢再盲目向前。
“不会是那些藤蔓又要发疯了吧?”陈涟漪瑟瑟发抖,紧紧抓住宋乘风的衣袖。
宋乘风右手持剑,将陈涟漪护在身后,“别怕。”
“什么人装神弄鬼?出来!”凌昭道。
一支利箭直奔众人而来,洛遗尘用幻术将箭矢熔断。
一位四五十岁的长者飞身而出,居高临下道:“几位可是来自辰洲?来我南桑作甚?”
虞未期上前,恭恭敬敬道,“这位前辈,我们确实来自辰洲,昨日路过古藤林时,有两个朋友与我们走散了,我们来此只为寻找两个朋友,并无冒犯之意。”
“你们可是玄门中人?”长者问道。
虞未期道:“没错,我与几个朋友皆是七星剑派弟子,敢问前辈…”
虞未期话未说完,便有成百上千支利箭齐齐袭来。
闪躲间,洛遗尘问道,“南桑与辰洲并无仇怨,你们这是何意?”
“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那位长者一挥手,身后众人又将密集的利箭射向凌昭一行。
长者见这几个七星剑派弟子身手不凡,未被利箭伤得分毫,示意手下停止射箭,上前厮杀。
凌昭一行人不想与南桑结下仇怨,出手只守不攻,未出杀招,且守且退间被南桑人有意冲散。
南桑众人一路追赶,不多时,将凌昭和虞商羽二人逼到了北侧悬崖之上。
悬崖之下火光冲天、烈焰滚滚,凌昭和虞商羽二人在悬崖上,已经感觉温度升高了不少。
平白无故被人追杀,凌昭心中窝火,从对方一人手里抢过一把剑,冲出人群,与方才那位长者对峙,道:“你们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我们痛下杀手,今天小爷就让你们尝尝厉害!”
凌昭说着便运转起体内灵力,传输到剑刃上,打算好好教训教训面前这些人。
长者见凌昭剑势诡异,不敢掉以轻心,运起功来全力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