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化进度为20%意味着我的“流光过隙步”还处于研发阶段，我将“长虹揽日”和“怀中抱月”两个动作结合起来只是开了个头。”

    “那么接下来我应该试试将“乾元十三字决”里的其它动作也添加进来。”

    回到家后，程林徐在一旁收拾屋子，早上的碗筷还没清洗，客厅也有些凌乱，程小年稍微盯了一会儿，发现他的确有在认认真真地做家务，也就暂时将他放下，全神贯注于“流光过隙步”上。

    但反反复复练了一个多小时，演化进度却还是一动不动。

    程小年试图套路“天道球”，但对方的回复是：“主人，球球不能代替主人推演功法，主人自己演化的功法一定是最适合主人的。”

    这回答可以说是无懈可击。

    程小年也分辨不出它是在敷衍自己，还是老爸就是这么设计的，也只能老老实实地继续苦恼。

    “也许是我添加的太刻意了，我将第十五个动作“老树盘根”放在“怀中抱月”之后，看上去是挺顺畅，但却削弱了那种节奏感，就好像唱歌唱到高潮时突然没声了一样。”

    “也许我不应该这么保守，要更激进。”

    想到这，程小年又在心里过了一遍“乾元十三字决”的二十三个动作，发现第七、第十二、第十六、第二十一、第二十三这几个动作的上步方式和“长虹揽日”、“怀中抱月”有着异曲同工之处，便决定将这些动作全部糅杂在一起试一试。

    以“长虹揽日”开头，左脚往外迈出，右脚跟进以一个不太协调的角度落地，左脚同时收回往右后方轻点......如此反复数次，程小年在做到第五遍时，突觉小腿一酸，竟是用力过猛，抽筋了。

    “感觉是不是该把第七个动作放在中间？用它来衔接第十二“银针穿线”和第二十三“蛟龙出海”，而且可以将第二十一的动作换成第九的，第九的挂步看上去很简短......”

    “嗯，“长虹揽日”虽然和“怀中抱月”很合适，但如果步数很长的的话，“长虹揽日”还是和“惊鸿掠影”相得益彰，“惊鸿掠影”可以用来承前启后，这个动作既可以进、又可以退，进的话便用“银针穿线”，退的话......”

    “这七个动作现在来看，是很般配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产生一开始的“节奏”。”

    经过不断的调整、加减，程小年终于在二十三个动作中找到了相对合适的七个动作，并且顺利地将它们连接在了一起。

    剩下的就是，实践。

    稍作休息，程小年便以客厅到卧室这一段路为练习场地，一遍又一遍地往返走。

    程林徐从厨房出来，见到这一幕，默默地把客厅里的沙发和茶几挪到了墙角，他记得浴室里还有些衣服没洗，便将它们收拾好放进了洗衣机。

    接着一边等排骨煮开，一边坐在一旁织毛衣，都入秋了，冬日将至，得给程小年和程小雨换身新衣裳。

    午后的风慵懒地吹拂进客厅，程林徐坐在椅子上，偶尔抬头，程小年的身形在不知不觉间居然变得模糊了起来。

    “这小子进步得可真快！”

    虽然眼前这一套动作并不复杂，随便在大街上找一个路人都能在半个小时以内还原个七七八八，但这大概率也只是形似，而非神似。

    程小年的动作看似简单，只是往前走，但这往前走的每一步都包含了他全身的力量，肩、腰、胯、腿，甚至胳膊，同时他的呼吸频率也在每一步都有极其细微地调整，时而长、时而短。

    内外相合，这一套动作才有程林徐此刻看见的效果。

    快若飞鸟，疾似游鱼。

    “这应该已经有八品下的功力了吧？”

    虽说凡间武学，八品为最低品，但程小年只花了半天时间便以一个普通人的身子练会一套八品武学，这天资不说万中无一，也是万中唯二。

    更难得的是，程林徐隐隐觉得他的这套动作还不完整，还有继续上升的空间。

    不过想起本尊的嘱托，他也只是安静地欣赏了一会儿，便继续摆弄起了手中的针线活。

    程林徐的赞许，程小年自然是不知道的，他现在只觉得整个人都有点像是脱缰的野马，在摔倒和保持平衡间来回摇摆，这是一种十分奇妙的感觉，就好像整个人的力量都落在了脚上，而身体却变轻了一样。

    不过在来回练习一个半小时后，渐渐得，这种飘忽不定的感觉便形成了一种特殊的节奏。

    程小年感受着这种节奏，没有再像之前那样被“天道球”的更新影响，而是继续练习了半个小时，直到他的大脑追赶上了这种节奏，他才减缓速度、停下了脚步。

    “呼～”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程小年顿觉双腿一软，浑身虚脱地跌坐到了地上，“砰砰砰”，心脏的跳动声清晰地传入耳朵中，程小年的嘴巴也下意识张开，大口大口地往外吸着氧气。

    程林徐从厨房里出来，将一盘热乎乎的红烧排骨、一碗饭放到他面前，又递上来一杯水，道：“你的双腿应该站不起来了，等气息平稳了下来，先喝口水，再把饭吃了，我到时候给你按按摩，好好放松一下。”

    “辛苦了！”

    程小年虽说仍对程林徐有些戒备，但见他又是做饭，又是照顾自己，还是感激道：“谢谢。”

    程林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客气什么，都是父子！”

    程小年白了他一眼，在平复下呼吸后，才发现身上的衣服也湿了，担心自己会着凉，他只好道：“老程，你帮我拿件衣服过来。”

    程林徐见他愿意让自己进卧室，知道这小子对自己的敌意没有初次见面那么重了，表情都轻松了许多：“那我再给你拿条内内吧！黏糊糊的肯定不舒服！”

    程小年再次白了他一眼，却也没说什么，因为确实有那么一点难受。

    他喝了一口水，便打开了“天道球”。

    “球球，重新显示演化进度。”

    “好的，主人。”

    “乾元十三字决：熟练等级：0级。经验值2%。”

    “演化路径：流光过隙步，演化进度50%。”

    “获得“残缺的流光过隙步”，可继续演化。”

    “残缺的流光过隙步：程小年于公元2023年10月30日所创。八品下阶武学，动如脱兔，7步之内可瞬间接近目标，江湖上有句传言“7步之外枪快，7步之内枪又快又准”，但有了“残缺的流光过隙步”，7步之内，枪不行。”

    ““残缺的流光过隙步”共拥有七种变化，分别为流光叠云，流光千幻...”

    “残缺的流光过隙步：熟练等级0级。经验值20%。每提升一级，敏捷+0～2，力量+0～1，体质+0～1。”

    “残缺的流光过隙步简谱：......”

    “演化路径：沾衣十八跌（球球不知道该起什么样的名字，只能从网上复制了一个），演化进度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