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崩坏游戏里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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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引

    沈筎不说话,埋头。

    在旁边窥探已久的易岁年心里抓挠的很,心想这“瘦猴”好不领情。

    撇嘴回去坐在火堆旁。

    易卓坤蹲下,干净的衣摆,粘上地上脏脏的尘灰。

    握住沈筎的脚腕,沈筎感觉到有点疼想要收回去。

    小小的手却有力量的牢牢抓住,稚嫩的声音给人不容拒绝:“别动”。

    软软的手有轻有重的在按摩,沈筎不明白他为什么明明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却还对她这么好。

    这小孩可真奇怪,沈筎想,她得想个办法逃回去,刚才旁边那个人看自己眼神很不善啊。

    这两人究竟是谁?

    感觉脚踝处渐渐有暖意,易卓坤不知道从哪里掏出块帕子,拍了拍衣服,又擦了擦手,将帕子扔进那堆火堆了,便倚着土墙,闭上眼。

    易岁年暗中观察,觉得没趣儿,小师弟就是太心善了。

    沈筎一人留在原地,动了动脚,可能是心理作用吧,感觉灵活了不少。

    周围的土墙壁有点潮潮的,前方的路被堵住,后面只有一条道,想必按原路返回就可以。

    那么现在就养精蓄锐吧。

    连续几天的没睡好觉,这次居然睡过头了!

    看见沈筎醒了,易岁年扔了个铲子过去,小小的,但是很精巧,是镀金的。

    “跟我一起挖,不然中午没你饭吃”易岁年真是不明白,本来就入了敌窝了,面前这个瘦猴也不知是敌是友,师弟就乱捡人。

    一直挖了很久,易岁年拿起手里的指南针测了测,最后一博了!

    彼时,营场。

    一大批人半夜集结,就为了找“公主”丢失的匕首。

    薇薇安坐在一把椅子上,伤口已经包扎好了,脸色黑成沉的盯着场下的所有人。

    很久没遇到过这么有趣的事情了,她翻遍所有营地的角落都没有找到她,若不是为了抓入侵者她还可以向“父亲”借更多的人力。

    不过,既然这里没有的话,他们又能到哪去呢?薇薇安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打着节拍。

    真是,奇怪。

    她走到事发的窗口楼下,这土...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薇薇安用脚踩了踩,有点松啊。

    “你们,给我过来挖”薇薇安叫来两个女孩徒手挖这块的土。

    修整一下后,还在地底下的三人还在继续动工。

    沈筎挖到一块硬崩崩的地方,有手摸了摸,是钢。

    这就是地下城的运输水管之一。

    易岁年注意到了,也过来看,他们刚挖下来的时候就是顺着这个的,那现在只要向上挖就可以了!

    拍了拍沈筎的肩膀,这瘦猴可算干了件好事儿,易岁年突然就觉得干劲十足了,一人可抵好几个!

    易卓坤看见了这一幕,望着沈筎的肩膀出神,上前去,因为身高的原因:“你蹲下”。

    沈筎不明所以,不搭理他,继续挖。

    易卓坤扯了扯她的手,沈筎看了一眼他,是番薯!

    易卓坤:“你去吃吧,我来帮你。”

    沈筎也不客气坐了下来,这个来路不明的小鬼对自己还挺好的,这不会下了药吧?

    拿过铲子,易卓坤也没说话就开始干活,沈筎也不自讨没趣,要是想杀她早就杀了,还用等到现在吗?

    易卓坤直接掏出了一张符纸沾在铲子上,易岁年快挖到一半突然发现旁边有人神术跟上正好奇。

    这...这...这臭小子!又乱用符咒,他知道这有多珍贵吗!现在要啥啥没有,原料短缺的很厉害,败家啊败家。

    易岁年:“那个...小时时,有没有可能我们身强力壮的自己也可以挖到上面呢?

    唯唯诺诺的说出来这句话,易岁年觉得自己真的是丝毫没有一点大师兄的样子哇。

    易卓坤:“那你把剩下的符纸都还我,这样我就够用了。”

    易岁年抽搐了嘴角:“啊,那倒是不用吧,我们师兄弟互帮互助不是效率更快吗”

    突然不敢说话了,作为全谷最没有天赋学习这类法术的人,他只能画出一些简单的符,有些甚至还不能用,为此只能麻烦11岁的师弟“赠送”一点他了。

    很快,他们就挖通了上面的通道,易岁年轻盈的身姿一下子就到了上面。

    往洞内口大喊:“终于出来了!容时快上来啊。”欢快的声音在洞里回荡出了回声。

    易卓坤看了看沈筎,沈筎也看着她。

    他们这是要离开这吗?沈筎想,那她是不是也可以回去了,回去该怎么办,失踪了这么久,教练那怕是不好交代吧。

    面前伸出了一双手,手上一圈的衣服布绳长长的,是刚扯下来的吧。

    男孩的衣服少了一半。

    “捆在腰上,绑紧了,我带你走。”

    充满信念感的声音在沈筎的脑子里回荡,他要带我走,去哪?去外面的世界吗。

    她这样的人,也配直接拥有这样的机会吗。

    沈筎道“代价是什么?”

    易卓坤很惊奇,原来她不是哑巴啊,那刚才为什么不说话,易卓坤道:“出去了再说,跟紧我。”

    利索的将绳子的一头绑在沈筎腰间,另一头绑在自己的腰间,沿着刨出来的落脚点一步一步向上。

    沈筎想回头看看,就当作最后一次记住这个地方吧。

    头上传来一道声音:“别向下望,想上看,马上就到了。”

    声线有点抖,沈筎也不想再给他添麻烦。

    终于,快到上面了,易岁年拉了一把易卓坤,沈筎还在吃力的向上。

    快到洞口时,又是那双手,再次的把她接了出来。

    易岁年欢呼了一身。

    面前是汹涌澎湃的水浪在翻滚,中间的玻璃柱子里有好几条凶残的鲨鱼在游荡。

    只有一条钢索链接两岸,对面有一扇铜门,上面有斑斑青苔。

    易卓坤拿出一道符,打了个法术,符纸燃尽,面前出现了一个木桥。

    抓住沈筎的手:“快,只有半分钟。”

    那一刻,沈筎的内心从未这么快乐过,自由的味道是带着风来的。

    原来,这就是快乐吗,随着脚步的加速,嘴角不自觉的挂上了笑。

    三人刚跑到对岸,还未等着喘口气,木桥消失了。

    沈筎嘴角的笑意也消失了。

    “哈,终于找到了,给我抓住他们!抓活的!”

    隔岸,薇薇安看着沈筎眼里散发出炽热。

    雇佣兵们也没想到,这次搜查居然还有别样的收获。

    入侵者已经找到了,主知道了一定会对他们加以丰厚的赏赐。

    火力更加集中的。

    即使隔着一道鸿沟。

    易岁年也感知大事不妙,他的预感向来很准。

    可是他们只有身后紧闭的门。

    无路可退了。

    易岁年张开双臂把沈筎和易卓坤护在身后往后退。

    对面有人不断用弹弓发射出石子往他们的膝盖处打,也有人开始爬铁索。

    队伍中不知道谁发射出的石子划破了沈筎的脸庞。

    薇薇安环顾了下后排,根据方向看见一个眼神躲闪的人:“Shit,can'tyoubeatthisdistance”夺过那人手里的弓直接向对岸击去。

    是对准易岁年的头部来的。

    不好!躲不了了,如果他躲得话,师弟就会受到危险,易岁年掏出最后一张万能符。

    结印出一个屏障,如雨点般的石头不停的在击屏障。

    铁索上的人已经爬过一半了。

    易卓坤拿出一张击打咒,可惜他还没习得结印手势,恐怕效果没有这么好。

    师兄又腾不出手来,易卓坤只能默念咒语,将符纸打了出去。

    还在爬铁索的人一只手被击中,麻麻地,没有力气还有些疼,只能依靠单手和双腿继续前进。

    易卓坤又消耗了三张符纸才将人击落水中。

    沈筎被这玄幻的一幕惊呆了。

    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现在外面已经发展到远程攻击了吗。

    感觉自己在营内呆的几年越发回去了。

    受到深深碾压的沈筎突然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了。

    沈筎观察后面的门,这个门的左下角旁边有个乌龟,龟壳很奇特,中间有个坑连接着这些扭曲的纹路。

    乌龟面部狰狞的张开嘴巴,露出獠牙。

    可是乌龟为什么会有牙齿呢?

    门上没有把手和按钮,那这个乌龟应该就是开关了吧。

    沈筎用手往地上摩了摩,沾了不少土灰。

    手往龟壳处放了上去,毫无变化。

    奇怪,这乌龟的腿应该没有这么长啊,而且看上去像是可以按下去的一下,难道是重量不够?

    还在沈筎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易岁年回头看了一眼。

    易岁年看着沈筎蹲在那:“咦惹,瘦猴你在干嘛?

    沈筎想,瘦猴?哪里来的瘦猴?

    易岁年好像看着自己?

    “看什么看啊!你还愣着干什么!我支撑不了多久,你还不找找出口吗?”易岁年额头青筋爆起,他意识到身上的灵力流逝的很快。

    易卓坤此时也发现“击飞符”也只有最后两张了,可是后面爬铁索的人源源不断。

    不能再浪费在这了,易卓坤将符纸收到袖子里,眼光扫向了沈筎面前的动物。

    这里居然会有“血面兽”?

    易卓坤抿了抿唇,快速的走了过去。

    血面兽要用血填满壳上的凹槽,流到兽面上,这是从前某些大家族惯用的祭祀门锁。

    美曰其名为保家族永代兴盛祭祀的第一步。

    可在这为什么会有呢?

    易岁年支撑不住了,屏障出现了裂痕。

    释放出最后一点力量,易岁年被反噬的吐了一口血:“师弟!找到通道没有。”

    易岁年一边取下玉佩组装到匕首上,一边往后退去。

    一直退到他们旁,看见了那只“血面龟”。

    师兄二人面面相窥,易岁年疲惫又无奈的说了句:“只有一分钟,他们就会攻破屏障”。

    易卓坤听候将手掌心直接对准血面龟的獠牙。

    “师弟”。

    易岁年不明白为什么师弟要以身试险,明明还有,还有一个“俘虏”不是吗?

    滴滴鲜血流满了一个兽壳,易卓坤嘴唇开始泛白。

    门开了。

    易岁年着急了,愤愤的用衣料让易卓坤捏紧,再直接抱起有些虚弱的易卓坤。

    纠结了一下,看向旁边的女孩:“还不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