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户口迁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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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拥有的未必是别人需要的

    吕南章,作为省教育系统退休高管,当天安排的场面极大,我只是驴婶外甥女的朋友一个小小的陪客,有幸参加了饭局罢了。

    将心比心,穷人未必吃不起饭,只是三分薄面不想薄你罢了。

    当我自降辈分,和刘璇、唐小刀、吴主刀坐在一桌的时候,被唐光光拽到主桌上。虽然,我是第五次见到吕南章,但是今天的场合我极不适应。

    唐光光在这里不配有一个完整的名字,因为这是师傅六爷心头的一根刺,或者是永恒的疼。当年六爷行走江湖,将北方酿酒和南方窖藏混合一体,打出地方品牌销售大江南北,事业成功的时候,后院起火,出差整整一年,回家,儿子出生两个月!

    作为男人的奇耻大辱,六爷抗下来了,这就是汉子。女儿二岁,牙牙学步,野崽嗷嗷待哺,惨不忍睹。过继的堂伯兴高采烈,一个月前就给孩子上好户口。六爷对于既成事实,无可奈何!

    六年后,彭洪雅出落成人,寻来的时候,六爷也曾心动,为伊人一博,但命运造化,继父母以命抗争,终究作罢。无耻小儿唐光光跪求爷爷奶奶,终究继承大统,甚至多年后终得唐家大业,只至最后在省城私企上市,求得一世衣钵。

    浪得虚名吕南章和无耻小儿唐光光在场的饭局让我极不适应,但中华美好的传统和做人极大的包容让我替师傅咽下了这锅夹生饭!

    中间也曾有几次冲动退出饭局,尤其是乐总来电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乐总,半年来一直守护如亲兄弟。少年得志的他,走南闯北颇有六爷当年的风采,只是为人过于阴柔多情,虽有千万身价,终究欠缺太多,以至于中年后难成气候。

    “哥,我要存点货……”乐总向我一介书生求援的时候,我悍然心疼。“你知道,我用工资攒钱的,没有多少,你说个数。”

    “五万够了,我现在缺四十万周转。”乐总说到。“下午,我转给你”我把零花钱凑了凑,还差一万的时候,我想到了乔波:“我缺一万块钱……”。

    “好,我转给你”乔波并没有过多过问钱的用处,这一点是她和其它女人不同的地方。

    大年初三,我带着母亲给老舅拜了年,舅舅清贫一生,由于年轻时酷爱读书,眼睛几乎失明,人却很乐观,凭脚步知道我们的到来,也算奇人奇术,乡间卧龙藏虎!

    中午的时候,一行人转战省城,“老济北四合院”成为主战场,酒是乐总提供的,因为家里有个侄子想去报社做工作,而唐光光许诺可以约到总编。

    吕南章牵头的饭局极尽奢华,但稀里糊涂,让六道铺校长肖栋做了主陪,这或许是个世纪笑话。

    总编海量,众人各得其所,饭后,乐总的侄子又约了海参涮锅,将宴请推向极致。

    我回到乔波工作室的时候,已是半夜时分,高叔的大女婿在广场的停车场裹着大衣睡觉。

    看到工作室灯亮起来的时候,过来敲门:“肖老师,坟地一直等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