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户口迁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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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卧槽”

    在信息化时代,手机就是本人,本人就是手机。手机没电了,和一切没法联系,尤其是在钢筋混凝土的牢笼里。

    地下车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小区,入住率这么低!我尽可能的竖起耳朵,倾听外面的声音,车库门竟然没有手动开关。

    我不知道这是有意还是无意,前一天我还在幸运老彭和高寅的隔离,谁成想我这一天变换间被人为隔离!

    自救,是我现在必须面对的事情。

    为此,我想到了那些深陷煤矿事故的工人,那是一种怎样的绝望,不过我还能好到哪里去?虽然,没有几百米深,但是这空旷的地下车库啥时候才能来人?

    我试着按了几声喇叭,除了震我自己的耳膜,毫无回应。冷静下来,我确定了几点原则:

    一、注意观察,有无走动的声音,及时按喇叭提醒。

    二、搜集吃的喝的,保持体力。

    三、72小时候,想尽一切破门。

    四、搜集能源。

    稳定下来,我开始一边注意观察动静,一边搜集能源。五瓶水、两瓶红牛、一只扒鸡、三袋营养粉、还有一只打火机!

    继续搜集,过期的化妆品、杂志、鞋子一堆!继续,中性笔、眉刀、口罩!

    继续,没穿过的内衣!没电的手机!插座有电,没有充电器。有灭火器可以破门!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那样。

    我开始安静下来,禅定!那种无人能打扰的禅定。脑子里尽量排空一切,所有的能量集中在门外的一举一动!

    心里只有一个名字:潘红霞,发动心念,期盼这个女人能感悟善觉,早点救我出去。

    乔波,这个无数次和我打打闹闹妹子,难道一点心灵感觉没有吗?也不鸟我?

    就是按图索骥,这个时候也该找到这里了吧!手机没有信息,我到底睡了几天?这时候离过年还有几天?

    我把烧鸡捏的碎碎的,计划吃几天合适。又仔细观察了车库门,看看灭火器可以砸几下能破洞,或者汽车怎么能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可以发动?就是发动了车库门能不能抵御汽车的撞击?

    车库里有多少易燃物,如果顺着门缝塞出去,点燃能不能引起注意,还是先把自己烤焦?

    痛定思痛,坚持自己的几条原则,天职在此,笃定自己不会被老天抛弃!

    吃了一个鸡腿,喝了一瓶水,昏昏沉沉睡起。生物钟提示应该是晚上了。

    “塔塔塔”由远而近,似乎是高跟鞋的声音,我确定一下不是幻觉,近一些再近一些!我按响了汽车喇叭!

    “滴滴滴”震的我自己兴奋不已。然后呢?长久的回旋,外面依然静悄悄,我扣着车库门。

    “咚咚咚,有人吗?”我嘶叫着,没人回应,难道是我的幻觉?

    静寂,死一般的静寂,我开始慢慢梳理经过……我在车上睡着了……

    发生了什么我才来到这里?潘红霞将我藏在这里,究竟去了哪里?出了什么意外?

    用仅剩的体温温暖红牛来喝,不敢喝太多水,这种冬天的车库很容易失温,如果胃肠不好,更加恶劣,我计算着破门的时机。

    又是一夜或者没过夜,只是疲惫让生物钟提前到来,有汽车驶进的声音,引擎低沉那是共振还是让我惊醒,我开始用灭火器砸门,期待引起对方注意。

    结果仍然不尽如人意,好像一切就像没发生一样,我在车上找出所有的工具,开始拆门!这时候,突然佩服那些撬门别锁的高手,恶劣环境里至少可以自救,而不像我一个口若悬河竟无缚手之力的书生只能在这里绝望!

    累了,歇许片刻,我最后把鸡头吃了,喝了最后一瓶红牛,开始大幅度破门的时候,门“卡吧”一声,裂开一道门缝,因为我的破坏,门又重新卡住,门外有严厉的警告声“住手!”

    就是一声警告让我瘫坐在地上,终于有个喘气的了。

    两根撬杠伸进来的时候,我喊了声救命。然后,昏睡过去!

    再次挣开眼睛,床前围了一圈人,乔波拉着我的手泪眼婆娑。

    一个瘦弱的少年站在床前,“肖老师您还认识我吗?”我努力的回忆,似乎是在一起参加过象棋比赛的周宏宇。

    “宏宇,你怎么在这里?”我问到。

    “肖老师你怎么在我们家车库里?”周宏宇没有回答我,却问我说。

    “你妈是潘红霞?那你该去问问你妈!”我生气的说。

    “我妈去海南过春节了!她也不知道你怎么在我们家车库!”

    “卧槽……”六个卧槽让我长出一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