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户口迁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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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澡堂的生色活香

    换完衣服,我给沈燕发了一个微信,“我把手机呼叫在你身上,洗澡两个小时。”

    “要不要姐过去给你搓搓?”放了假,好久不见,心里略有想念,这就是心底的情怀吧?我苦笑了一下。

    师傅甩着肥大的裤衩走在前面,澡堂里男性池子的生色活香是人间至味,油条条的荷尔蒙在这里飘荡着憨憨的腥煽!我们三个并排着挑了最里面三个卡位冲澡,我伺候师傅涂满洗浴液的时候,不由得惊叹他身材的年轻,对的,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身形没有走样,尤其后背依然线条轮廓全在,除了左小腿有点萎缩偏细,从后面看不出这是一个独居老人的体形。

    “肖老师,我给你搓搓?”郑经任肥硕的体形和我的清瘦形成不一样的风景。“转过来,我先给你来!”我笑着说,对于他对师傅的接纳,我从里感激,这是我们单调的接触中唯一的加分项。

    “你看,我绝对把唐爷伺候好,工资日结,只是,肖哥,你看我能不能用唐爷的暂住证做法人?你给唐爷说说。”唐爷是六爷的讳姓,合着郑经任的小算盘在这里。

    在城市里没户口没法安身,不过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冲澡的习惯我是第一次,尤其是他附在我耳边的暧昧,让我浑身鸡皮疙瘩掉一地。

    “一会儿说一会儿你自己说。”在水龙头喷出的热水里我不得不大声哈气对他说。

    冲完我们把师傅扶到刚刚空出的一个卧榻搓盐,精瘦的搓盐师傅舀起一勺热水麻利得打在卧榻上:“老先生您请着。”

    趁师傅搓盐的空挡,郑经任挽着我去汗蒸房。“师傅,喝酒了吗?喝酒不能汗蒸!”一个标志的小伙子拦在汗蒸门口,眉宇间有些熟悉。

    “一杯清酒,这会儿代谢完了,小蒸一会儿,后果自负。”郑经任见人三分笑,双手习惯性掏烟的动作在屁股上挠了两下。

    “觉得不舒服,马上喊,我在门外守着你们。”小伙子爽朗的笑。

    汗蒸是禅定最好的场所,在这里光溜溜的清净,膨胀的热感一层层波浪般逼走身上的寒气。不一会儿功夫,郑经任败下阵来,先溜出汗蒸房伺候六爷去了。

    我望了一眼热雾里的那个年轻的身影,“什么时候添得这服务生?”心中疑窦丛生。

    郑经任在师傅刚搓过的卧榻上躺下的时刻像极了案板上待杀的猪肉白花花一大片,同样麻利的服务生帮我把六爷搀扶到池子里泡澡的时候,六爷的表情有些凝固,抖动的嘴角欲言又止。

    “师傅,还有需要嘱咐的吗?”我捏着师傅的肩问到。

    “你有菩萨心,单行好事即可。”师傅说着:“我的债快还完了,这身脏东西也该清零了。”

    “驴婶那里,我会多关照的。”我小声说。

    “跑跑腿就可以了。大的方面,自有安排,不需要我们操心。”师傅随口一说,我知道未必是他的心里话,但是,驴婶是我们绕不过去又不想碰的一个话题。

    “她表侄托我问你好,如果你老不介意,他还是想见见你。”我说到,征询师傅意见。

    “别让他破费了,这个孩子始终会走的,我们留不住他!”师傅对他了如指掌。我想起了裴小文冷冷的目光下挑衅的表情“和我睡,你敢吗?”

    “让你管她们家破事!”那天,我在滴滴下车前,乔波将一兜裤衩扣在我头上的时候,我知道这丫头真生气了。可是,我该用什么身份哄她?不如顺其自然吧。

    “唐爷,二楼捏捏去?”郑经任迷人的小眼神儿透着迷惑的笑。

    “别提大号,你现在是我老板,我给你混。”师傅纠正他说。

    “就当给我一个学习的机会,是不是肖老师,脐疗馆也需要从实践中锻炼出发?”郑经任像开直播一样,叨叨个没完。

    “只足疗,其它项目免了。”师傅拍板。身旁的服务生眼角飘过一丝不安,大步走出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