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户口迁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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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老板准备把户口迁回老家

    师傅讲到动情处,便不再讲话,只一股脑儿的抽烟。乐总,表情凝重地点着头,给每个人斟着水……

    波波靠在我的肩上,把整个儿脸埋起来,继而隔着毛衫咬我的胳膊。

    “喝碗汤,别凉了。”我站起来给师傅盛了一碗羊汤,老人的心思不容易打开,有太多的痛处无以言表。譬如:母亲在讲那个年代的故事,总是感慨大于陈述,这不得不让我费劲心思的理解。

    师傅讲的那个山村,夏天我几乎成行,师傅讲的那个小女孩应该是驴婶彭洪雅,母亲回忆里的棉厂分级员彭大美女。而那个被救治又多活二十年的表哥应该是我现在的邻居,入赘到六道铺的彭老板的父亲。

    乐总对师傅的指点非常满意,饭后执意去送师傅,新路虎配了个帅气的司机,显得精神有面儿。

    “过年了,去买件新衣服吧!”乔波挽着我的胳膊,晕乎乎的我们是在恋爱吗?又不完全像!

    鬼混?想起乔涛看我们的眼神复杂不解。也许男女之间有太多的状态,这些只有当事人自己了解。

    “回六道铺,我去拿几件旧衣服!”我说着把副驾驶的座位缓缓放下。“老板,旧衣服够油钱吧?”乔波一脸不屑的说。

    “新内裤我穿着不舒服,卡档。”我望着波波大美女猥琐的说。

    “别给我扯下道的,姐不是吓大的。”乔波左手滑过车挡把在我腿上掐了一下。“我都给你攒着呢,这一天天的又咬又掐。”我吼道!

    六道铺小学的门口比平时热闹许多,外出打工上学的人们陆续赶回村,阳光普照着这个平凡的乡村,年味越来越浓。

    人们聚集在超市门口,大人们叽叽喳喳,孩子三五成群的打闹,看着这些曾经是我的学生,而今转学到外地的学生,我无限感慨,我才是留守老师!

    远远的有人扶着驴婶赶过来,扒开人群走进超市。我摇下车窗,觉得有一丝不对劲,印象里驴婶和这个自己介绍过来的表侄子很少来往,据说是因为驴伯酒后和侄媳妇发生了一些不愉快,两大家族几乎械斗……

    我把房间钥匙交给乔波:“宿舍最里面那个小橱子,下面那层,有个布兜,里面全是,你看着拿几件,还有衬衣什么的。我去超市看看。”

    “支开我,看你的老相好吗?”乔波坏坏的笑。

    超市里一片狼藉,一看就明白这里发生过什么,内里的床上,老板娘四脚八叉的躺在床边,头上盖了个白毛巾,闭着眼不说话,曾经高挺的胸脯这会儿软塌塌的一起一伏。老彭蹲着倦在墙角,一看就进去过某些特殊场所!

    驴婶标志性的翘着二郎腿,抽着烟卷儿。看到我回来,并不稀奇,比竟那里热闹那里有我,也没人纳闷为什么。驴婶示意我坐在她旁边。

    “肖老师,现在孩子上大学是不是就把户口迁走了?”驴婶问到。

    “这个,可迁可不迁!”我含糊的说。

    “肖老师,你来的正好,我给他们老彭家明说,孩子是咱俩的,他们想把孩子户口给我迁到他们老家去,没门!别说能分块山,就是分给老天我也不同意!”老板娘爬起来要吃人的节奏!

    扯犊子,我来到六道铺任教的时候,你家两孩子都会打酱油了。